又聊崩了。
不管怎么說季霆深是客戶，程晚詞親自把他送出門。
等他要上車了，程晚詞才道：“寧兒是那位曲小姐掐的，我親眼看見的。”
季霆深腳步一頓，轉身盯著她。
隔著一段距離，他的視線顯得深邃又冷酷。
季老爺子說曲施憶是他看好的兒媳婦，那就應該是這人的女朋友吧？
反正她說的是事實，信不信是他的事。
想到寧兒，程晚詞就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你能為寧兒修最豪華的療養院卻不能多陪陪她嗎？你怎么就知道你放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好的？”
季霆深瞳孔一縮：“你在質疑我？”
程晚詞最討厭他這副自大的樣子，“不能質疑你嗎？你敢保證你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對的？”
這是不滿意自己指責曲施憶吧？
還不近女色，果然傳聞都是騙人的。
季霆深非常不爽：“我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多嘴。”
說完上車走人。
看著他的車子走了，程晚詞莫名松了一口氣。
說真的，她有點怕他。
雷邢也聽到程晚詞的話了，請示道：“先生，去療養院還是回老宅？”
季霆深沉聲：“療養院。”
看到哥哥又來了，季寧兒相當高興。
季霆深摸了摸她的額頭，聲音聽上去沒那么冷。
“有沒有乖乖吃藥？”
“我已經好了，不用吃藥。”
季寧兒很開心季霆深又來看她，曲施憶沒有騙她，果然她生病了哥哥就能每天都來看她了。
季霆深其實不是帶孩子的料。
他這人看著就不好相處，要不是他手段夠厲害，人夠狠，季氏那些老家伙怎么可能服他？
在外界眼中的季霆深完全就是個大魔王，冷酷，狠辣，不近人情。
但是季寧兒就是特別黏他。
都這么大了，季寧兒還喜歡讓他抱。
季霆深自然不會抱，都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還抱什么抱。
他把人按在沙發上，讓她坐好。
“不要亂動，哥問你件事。”
見他表情有點嚴厲，季寧兒還是怕的：“什么事啊？”
“你胳膊上的傷是誰掐的？”
“我自己掐的。”
季寧兒抬了抬下巴，一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季霆深臉色沉了沉，“為什么掐自己？”
季寧兒撇了撇嘴：“那里有顆痣，不好看，我想把它摳掉。”
季霆深眼睛一瞪：“胡鬧！”
季寧兒卻不怕他了，又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幫我找姐姐吧！”
她不喜歡嫂子，喜歡姐姐。
嫂子嚇唬她，如果被哥哥知道傷是嫂子掐的，嫂子就不讓哥哥來看她了。
那天她聽到有個護士姐姐說她家的嫂子就很壞，不讓她去哥哥家玩。
還說嫂子跟哥哥才是一家的，妹妹是外人。
所以寧兒不想要嫂子了，想要姐姐。
季霆深一愣：“姐姐？”
程晚詞？
季寧兒直點頭：“對呀，就是那個漂亮姐姐，你真的不記得了？”
搖頭嘆氣：“季霆深你可真是太笨了！”
季霆深：“……”
季寧兒很少外出，不是在療養院就是在老宅那邊，他十分確定這之前寧兒絕對沒有見過程晚詞。
而且聽寧兒這意思，是他們兄妹倆一起見過程晚詞？
想了半天季霆深也沒想起來以前見過程晚詞的可能，只當這丫頭調皮，想交新朋友。
但是，那個女人為什么要說是曲施憶掐的呢？
曲施憶掐寧兒？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