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回憶碎片里的提示，慕容雅雅知道原主是侯府的小姐。
為何這樣出身高貴的人家，竟然讓女兒養了一雙天足？
慕容雅雅看著泡在水里那雙白皙的腳，想著這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
“我有和你說過為什么我沒有裹腳嗎？”她決定試探一下。
寒凌楓把手浸在臉盆里，輕輕揉搓著她長了凍瘡的腳趾。
“你小時候嫌纏足疼，天天哭。哭到你阿爹阿娘都心煩了，也就不綁了。”
這也行？
根據幾本古代小說的經驗，慕容雅雅也知道。
在古代人看來，一雙嬌小的腳不僅可以幫助女子獲得丈夫的歡心，更重要的是彰顯不必勞作的地位。
在有些高門大戶，如果女兒長著這樣一雙大腳，是要被人笑話的。
纏足定然是疼的，但在這個年代，多少父母不是狠狠心也就給女孩子纏了。
但她一哭鬧，侯爺和侯夫人卻也由著她去。
看來原主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
寒凌楓弓起手指，用指節按慕容雅雅的腳心。
上次去周大夫那里拿藥的時候，他順便學了一套按摩足底的手法。
回來后就直接應用在了女主的身上。
“你最怕疼了，咱們剛剛成親的時候你就鬧著要下廚房做菜。”
“誰知道一個不小心被切到了手指，從此說什么也不肯再碰菜刀了。”
“那個時候半個京城都是我的仇家，我怎么敢讓別人操辦飲食。”
“干脆就自己做了。”
半個京城都是他的仇家，用在寒凌楓的身上絕對不是一種修辭手法。
當年他位極人臣，是皇帝身邊最為信任的人。
卻也是一雙慣用的白手套。
他替皇家除掉了不少人，其中就有無數冤假錯案。
不僅如此。
老皇帝晚年昏聵，朝中許多事情都是先經過他的手再上報圣聽。
他卻私自篡改那些稟報民生疾苦、舉報貪官污吏的奏折，借此粉飾太平。
那些文官清流彈劾的折子如雪花片一樣呈進紫極宮。
卻一一被他私自扣下。
不過幾日，那些奏折上的署名都因為各自罪狀或被發配、革職，或者干脆人頭落地。
不過他最擅長裝正人君子，再加上那副好皮囊。
愣是把原書的男女主，也就是太子和太子妃騙的團團轉，還將他引以為知己。
滿朝文武皆恨他入骨，都以為他奸臣誤國。
但寒凌楓從來不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也從來不收受賄賂。
就算是有人來府上巴結，無一不是被他拒之門外。
一朝太師的府邸樸素得就像個普通官員的后院。
就連抄家的時候也愣是什么也沒搜出來。
若是論清廉和無私，本朝他排第一似乎沒人敢排第二。
他的存在好像只是為了把國家推向毀滅。
慕容雅雅聽小說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
說他沒有政治頭腦吧，他當年排除異己，登上太師之位也不全靠的是老皇帝的賞識。
后來能策劃謀反，把當朝太子囚禁在府中，也不是全然沒有野心。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有頭腦還有野心的人。
在朝中這么多年，從沒有自己的一點勢力，還盡做些遺臭萬年的缺德事。
可他看起來也絕對不是個喪失理智的瘋子。
真的很讓人費解。
但這個疑問，慕容雅雅從來沒有機會問出口。
被流放之后，寒凌楓就毫無怨言地做起了他的家庭主夫。
好像挺享受這樣的生活的。
她也就不主動提以前的那些舊事，怕惹他不開心。
可既然他今天說了，她倒想要問出個所以然。
“也許你稍微改變一下做事的方式，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人盯著咱們家了。”
寒凌楓聞言手一僵。
她以為自己說錯話，趕緊找補：“我其實不是對你有意見。”
“沒關系的。”寒凌楓頓了一下，繼續給她按摩腳心，“這話你以前和我說過無數次。”
他并不抬頭看她：“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
“如果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我當時也不會求你父親把你嫁給我。”
“別難受了，我又沒有怪你。”
慕容雅雅看著他的腦袋，突然想起了寶寶毛絨絨的小腦袋瓜，瞬間母愛爆發，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下。
“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檢測到寒凌楓好人度上升】
眼前又跳出紅綠能量槽。
指針向右大幅移動。
自打上次溫泉客棧，寒凌楓打算殺了那個用鞭子抽她的人之后。
好不容易矯正到中間值的指標左移了整整四分之一格。
之后她無論怎么誘導寒凌楓去做一些好事，指針都是無動于衷。
沒想到她這樣一揉，指針又回到了中點。
慕容雅雅受到了鼓舞。
她不顧自己的腳還浸在臉盆里，一把將寒凌楓抱入懷中，瘋狂地搓著他的腦袋瓜。
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們現在的姿勢有多么詭異。
“雅雅，不要動。”
寒凌楓的聲音有點沙啞。
慕容雅雅低下頭看著他，他的眼睛濕漉漉的，這種神情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
就像一個在向她要糖吃的孩子。
他順著現在頭埋在她胸前的姿勢，覆上了她最敏感的那一處。
她本能地要睜開，雙手手腕卻被反扣住，一時間動彈不得。
一種特別的感覺從小腹往上升騰，本能地從喉間逸了出來。
這聲無意識的嚶嚀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默許。
他松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從她的衣擺探進去，輕輕揉搓著她的腰肢，順著她光潔的肌膚一路往上。
她感覺被他撫摸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整個人像一灘軟泥癱倒在椅子上。
殘存的一點理智也在被慢慢消磨。
此時系統還好聲好氣地向她解釋。
【出于對玩家的身心健康負責，特殊情況下讀心術暫停使用】
慕容雅雅好像被系統的提示激了一下，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連著椅子往后倒去。
寒凌楓來不及反應，也被她連帶的往下倒去。
臉盆被她踢翻，帶著藥香的熱水傾倒出來，濺了滿地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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