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泛爭取大家的意見之后,侯垚還是狠下心來將這些少女全部殺掉了。
以現在的生活水平,這些少女回家只會拖累全家人,而衙門也無力撫養她們,
她們本身除了痛苦什么也干不了,生不如死。
最后還是朱良奧的部下動手,給了這些少女一個痛快。
帶著少女們的遺體,侯垚讓大家大張旗鼓地打道回府。
一路上鳴鑼開道,引得沿路百姓們紛紛圍觀。
并廣發告示,請有家人失蹤的鄉民們來縣衙認領尸身。
衙門里,認領尸身的百姓絡繹不絕,有些是報了案的和有些是未報案的,都來到縣衙認人,
幾具尸身很快便被認領一空,眾人得知家人的慘狀后,對這些倭寇極其痛恨。
紛紛請求將還活著的倭寇處以極刑。
侯垚便趁機宣布三日后要公開處決所有倭寇。
一時間聲望再次大漲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就在侯垚宣布公開處決的當天晚上。
官富鹽場最奢華的一處大屋內,雖已經年過半百,但仍看起來仍精壯有力的李景峰,一刀便將前來傳訊的鹽丁劈成了兩瓣。
得知梧桐山的鐵礦被鵬城千戶所擊破,他簡直都要氣瘋了,
鐵礦場是最重要的武器制造廠,也是唯一的火繩槍和火藥的制造廠。
更關鍵的是那里是日本裔后代培養基地。
那里的后裔是完全按照日本人的生活習慣在培養,看起來與真正的日本人毫無區別。
等回到日本打了勝仗的時候,就需要由這些人出面,協助大內義尊奪回家主的位置。
說白了那里的人就是幫大內義尊撐場面的儀仗隊。
現在這些人都沒有了,即便他的帶著軍隊回去能打勝仗,但是想幫大內義尊奪回家主位置的難度就更高了。
沒有民眾會輕易支持一伙來歷不明的外國武裝,強行鎮壓只會激起百姓們更強烈的反抗。
可以說這是真正打在了他的七寸之上,三十年的謀劃就此毀于一旦。
李景峰瘋狂地將屋內的一切陳設都砸倒了之后,總算是平息下了心中的怒火。
“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要連夜趕回李家。”
……
南頭城內,城東一棟不算太起眼的大院,正是李景山的家,
雖然外面看起來不太起眼,但里面建造得如同堡壘。
此時李景山陰沉著面呆坐在大廳里,心中的怒火已經要無法抑制,
恨不能現在就帶兵殺進縣衙,將侯垚等人殺得一干二凈。
地上已經摔碎了三個杯子,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三十年前的謀劃被人毀于一旦,又如何能夠輕易甘心?
數名伺候的下人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大廳里靜到落針可聞。
就在此時,一個丫鬟因身體不適輕輕咳嗽了一聲。
“咳。”
李景山如惡鬼般的眼神頓時望了過去。
丫鬟驚恐地跪倒在地,眼神中滿是求饒之意,可是卻不敢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李景山緩緩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丫鬟的頭發,二話不說就往后院拖去,
丫鬟終于再也忍不住的苦苦哀求道:
“大……人,求求你,放過……放過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李景山根本充耳不聞,只是拉著她的頭推開了后院的一間房門,
從里面的陳設來看,這就是一間普通的柴房。
房間里靠墻的位置有一個擺放柴火的架子。
李景山抓著架子的一個角用力一拉,角就斷裂了下來,后面還連個一根鐵鏈。
再一拉,就聽見房間四周發出“隆隆隆”的聲音,隨后就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
李景山抓著丫鬟緩緩走進通道,丫鬟眼中滿是絕望。
眼看自己就要墜入無盡的深淵,丫鬟終于忍不住拼了命。
奮力地掙脫了李景山的手,拼了老命地往外逃去,
但是剛沖到門口,就撞到兩個壯漢的身體,其中一個狠狠一拳打在丫鬟的肚子上。
丫鬟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李景山已經緩緩地走了回來,恨恨地將丫鬟抗在肩上,然后再次走進通道深處。
通道的最里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里面有一座祭壇跟梧桐山倭寇村里幾乎一模一樣的祭壇。
祭壇前的供桌上已經有了一名懷孕的殘疾少女。
房間里的角落上,還有一座行刑的床架。
李景山完全不理會丫鬟的苦苦哀求將她的衣服脫光,牢牢地綁在了行刑的床架上。
眼神中冒出狂熱的信徒之光:
“小蘭,你能被祭獻給伊邪大神,是你此生生命的至高時刻,老爺會讓你成為最完美的祭禮……。”
小蘭拼命地扭動著身體,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也終究逃不脫悲慘的命運。
李景山眼中充滿了極度病態的瘋狂,
刑床上響起了小蘭的最痛苦嘶吼聲,數分鐘后,嘶吼聲停止了。
兩個時辰后,小蘭被抱上了供桌,李景山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虔誠,
他站在供桌前,將祭祀儀式進行到了最后一步,孕育。
十分鐘后,他便心滿意足地走出了地下室。
這一番瘋狂的發泄之后,他終于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大內義尊絕不能放棄,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來。
但是怎么救?是沖進刑場還是攻打縣衙?
此事的影響重大,李景山一時心中猶豫不定。
四更天,李景峰趕到:
“歐尼桑,大內義尊被抓,再不想辦法我們三十年的謀劃就全毀了,現在怎么辦?”
李景山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起身道:
“跟我來。”
兩人來到柴房,走進地下祭壇,李景山對著伊邪那美的神像行三跪大禮。
等李景山行完禮后,李景峰又跪下行禮,之后看著供桌上的小蘭眼冒邪光,猛吼一聲便撲了上去。
五分鐘后,李景峰完事。
感覺心態寧靜了許多,轉身問道:
“歐尼桑,這個侯垚毀掉了我們三十年的心血,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景隆君,大內義尊不能死,我們必須救他,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救他之后怎么辦?
只要大軍一動,我們的身份就再也隱藏不住了,大夏國待不下去我們只能回日本。”
“歐尼桑,我們的大軍已經夠了,武器也已經列裝完成。
雖然缺少了鐵炮隊,但就憑我們訓練了十年的五千足徑武士,
再加上巨鯊幫的水軍,足以橫掃整個日本國。”
“景隆君,打仗不是兒戲,咱們的糧草還不齊配,貿然返回日本,只怕討不到什么便宜。
如今日本國的局勢復雜,大內舊領都在毛利家手中,只怕難以奪回。”
“歐尼桑,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毛利家早就衰敗不堪,現在回日本正是個最好的時機,
去年羽柴秀吉攻下了毛利家的三木、鳥取和高松三城,如果不是織田信長被明智光秀造反殺害,
羽柴秀吉趕著回京都報仇,毛利軍估計就完蛋了,我們此時趕回去正好可以殺毛利輝元一個措手不及。
歐尼桑,這大夏我早就待夠了,我們殺回去吧,拿回相良家的榮光。
等我們相良家統一了日本之后,再殺回大夏,將這片大陸都臣服在我們的腳下。”
“景隆君,難道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嗎?但是現在糧草不足,咱們根本回不去啊。”
“縣衙的糧倉……”。
“縣衙的糧倉早已經被我搬空了,哪里還有糧食?”
“鵬城……。”
“鵬城的糧草也只夠三月之用,但他們只有一千人,我們有五千大軍,就算搶了他們,咱們也吃不到一個月。”
李景峰沉默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去哪里搞糧食?
突然,李景峰眼睛一亮:
“歐尼桑,陳家,陳家有糧食,他們有很多的糧食,數年前我曾幫他們劫殺過一支商隊,之后將贓物送去他們的倉庫。
倉庫邊上有十幾個谷倉,當時有個谷倉的大門是開著的,我就看了一眼,里面有成山的糧食,
那地方臨河,能進船,我們可以用巨鯊幫的名義去搶了他們的糧倉,絕對夠大軍一年之用了。”
李景山沉思了一會道:
“南沙島上有水軍駐扎,你如何繞過去?”
李景峰輕蔑的一笑:
“歐尼桑放心,那里的水軍就是一幫酒囊飯袋,早已經被我買通了,進去很容易,
只要趕在消息傳出來之前回到大海,我們便沒什么可以擔心的了。”
李景山點點頭: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前往廣州搶陳家的糧食,我劫刑場。
救回大內義尊之后我會退往香港島,你在那里接我上船。咱們殺回日本,拿回相良家的榮光。”
“好,歐尼桑,那你帶四千大軍劫刑場,我帶一千軍馬去搶了陳家的糧倉。”
李景山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不行,如果糧食太多,你們一千人運糧實在太慢,以免夜長夢多,
你至少要三千人才有足夠的人力搬運這么多糧食,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南海衛不好惹,我們不能跟他們正面對敵。”
李景峰仔細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可是歐尼桑這邊人手會不會太少了一點,兩千人怕是不夠吧?
屯門衛所可是有五千人。鵬城也有一千人。”
李景山搖了搖頭:
“屯門衛不用去管,他們能拿出兩百人都算是不錯的了,唯一可慮的就是鵬城,李康勝不好對付。
不過景隆君放心,兄有辦法對付他們,他們不動便罷,只要他們敢出城,我會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慘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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