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靠抽卡征服修真界 > 第七百零七章 亂象初起
  沒人知道,北方學子討論的方向,竟是受了吉州州學的影響,一個州學,竟短短幾天內就引導了北方大部分學子的思維。

  吉州州學上舍宿舍內,溫潤如玉的裴慶有些沮喪地說:“楚嬸子對我那么好,如今她出了事情,我卻幫不上忙。”

  小寶的小伙伴們都集中在裴慶的宿舍內,個個面色沉重。

  秋生說道:“不見得就是真出事,楚嬸子那么厲害,肯定能渡過難關的。”

  裴慶卻說:“只怪我學問不精,去年鄉試落榜,不然今年春闈再努努力,如今大小也能派個知縣,好歹幫得上嬸子。”

  小伙伴們聽到此言紛紛低頭,他們去年有五人都參加了鄉試,卻無一上榜。

  秋生曾帶著小伙伴們回村找謝先生,而正好聶先生近期被謝先生拽到村學給高年級的孩子授課,于是他們與兩位先生說了楚家商鋪的事情。

  對于楚清究竟出了什么事,遠在鄉村的謝先生和聶先生并不清楚,但是他們都堅信楚清是個好人,若她出事,必是有人相害。

  一向謹小慎微、趨利避害、明哲保身的聶先生聽過孩子們的討論,問一句話:“楚東家要是出事,誰最受益?”

  所以此時秋生安慰大家:“別自責,小寶說過,我們不能死讀書,還要多見世面,彌補我們與那些貴族子弟的差距;

  這次要不是聶先生提醒咱們,咱們也想不到去思考楚嬸子若出意外,受益者會是誰人;

  咱們已經影響了學里,那來自各地的學生必然將把咱們的論調散發出去;

  而眼下,我們至少不是已經知道謠言與沃斯人有關了么,小寶還在沃斯,不會不采取行動。”

  小伙伴們紛紛點頭,他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再多的,不是他們這些寒門學子能做到的了。

  別以為這些都是各地民間發生的事情,對京都的達官顯貴似乎并無影響,但是他們耳根子也不清凈。

  能上朝的,每天除了在皇帝日漸陰郁的龍威下戰戰兢兢開朝會,還要私底下扎堆開小會:楚清那事兒,咱們要不要拿到朝會上說?誰挑頭?

  回到家里也不消停,不是夫人過來抱怨眼看著仲秋將至,該往府里添花添草添盤添碗了,卻到處下不了訂單,因為各家鋪子都不能保證節前到貨;

  就是家有兒女需要嫁娶的,想置辦些好的聘禮、嫁妝之類,遍尋京都卻尋不到好東西。

  不能上朝的都是品級不高的官員,他們比能上朝的高官更鬧心,京都本就物價高,最近上漲得更兇,連帶房租都跟著漲。

  這些京官能在京都置得起房產的少,更多的是賃房而居。

  因為店鋪里積壓的貨照舊積壓著賣不掉,進新的貨卻又遲遲不到貨,貨不夠,就提高單價來確保每月店租。

  可房東也受不了物價上漲啊,柴米油鹽哪個不得買?都漲價了,那他的鋪面租金也得漲,不然入不敷出啊。

  這么一循環,不能上朝的京官,肯定光看物價漲不見薪俸漲,就更承擔不了日常開銷了。

  光靠節流根本不起作用,總得開源,那干脆,利用職權,向下收取賄賂吧。

  京都的老百姓,太平盛世的時候那都可牛氣了,張口閉口都是國家大事,什么物資供應了、朝廷時政了、祭祀了、大典了……反正只要沒有巡街衙差聽見,他們什么都敢聊,還一個個針砭時弊的。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哪個當官的貪污了、哪個腐敗了、物價漲沒人管了,這類在平時當做“上不得臺面的小事”,反而成了熱門話題。

  至于京都老百姓的生活,那就更慘。

  住在城里,一切靠買,每天睜眼就是柴米油鹽,閉眼就是束脩房租;最近更苦惱的一件事是,死都死不起了。

  據說因為棺材鋪木材短缺,預定棺材已經到了明年底。

  究其原因,總體說來是運輸不暢。

  可真的不暢嗎?也沒有啊。

  南來的北往的,每日進京都的外地人也沒見少,客棧生意還都不錯;你要說運輸沒問題吧,貨卻都運不進來。

  不但外地人進京沒見少,乞丐反而多了起來。

  以前的乞丐都有固定地方,每到三餐前才會流動起來,但是現在,哪兒都能看見一個兩個乞丐,讓人覺得京都處處都是乞丐。

  皇宮附近的巡防也愈發嚴格起來,聽說前幾天皇宮兩處角門夜里有黑影出沒,嚇到了太監宮女。

  不過加強皇宮安全巡防沒有引來太大熱度,反而是被嚇到的為什么有太監還有宮女,被人們反復參詳起來:是一起被嚇著了?還是分別被嚇到了?是幾個太監幾個宮女?

  南城一個人聲嘈雜的小飯館里,喬萬啟和柳陸奇又碰頭吃飯,這次是喬萬啟請客。

  柳陸奇:“選的破地方!爺就不值得去好地方吃飯?你要是錢不夠,請爺北城吃一頓也行!”

  東城富、西城貴、北城窮、南城賤,柳陸奇對于在南城吃飯很是不滿。

  喬萬啟:“請你吃一頓就不錯了,你也就拉我一把,沒讓我被皇宮侍衛發現,又不是刀下救我一命,論功行賞,也就值這個地方吃飯了!”

  ***********************

  京都每天發生的事情很多,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似乎每件都是大事,又似乎每件都是與己無關的小事,全當個新鮮聽罷了。

  說到新鮮,今兒也有新鮮事兒。

  先說東城。

  東城一個胡同里,有處不顯眼的院落,此時熱鬧非凡。

  這是葛府的一處小別院,被翰林學士葛墨孜送給外孫尤正航作學習之所,也是外祖給外孫一個自由學習、交友的場地。

  尤正航前年被外祖父接進京都,送入國子監,他沒了小寶這個競爭對手很是不適應了一陣,也特別想念小寶。

  如今京都高層官員府內對楚清謀反之事多有議論,他也聽到風聲,不禁為小寶捏了一把汗。

  尤正航對楚清和小寶的感觀極好,雖然一向嘴硬,不肯言其好,心里卻極為惦記。

  此刻,他與國子監的學子們討論的不是詩詞、也不是學問,而是京都物價,進而說到運輸,再進而說到楚清。

  論調與吉州學子驚人的一致:“說謀反,你們說真正想反我大宣的能是誰?”

  不說謀,只說反。

  有學子猶豫:“我們家不讓在外面議論此事,尤正航,你也不要提了罷。”

  也有人說:“我倒不覺得一個小小商人能成此種大事,不說別的,單說一個出身,諸位,哪朝哪代的帝王是經商出身的?又有哪朝哪代的開國皇帝是個婦人?”

  …………

  再說西城,

  今日下午,西城一家看起來很高檔但是因為地段不太好、平日生意清淡的、名為“來賓館”的客棧,竟一下子來了二十名婦人投宿。

  這二十名婦人看來像是一起的,年紀相差也不太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盡管她們很低調地投宿,依然引起不少人注意,因為實在是少見這么多女子沒有男丁相護而扎堆投宿的。

  晚飯時分,這一行女子從客棧后門出發,有幾輛馬車候在那里,她們出門就上車,沒人知道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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