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靠抽卡征服修真界 > 第六百六十八章 “臣附議!”
  楚清站在大殿門口,看著鄭春秋的背影,很想一個大腳踹他后腰上,旁邊的宋廷山側身準備踏前一步發言。

  宋廷山也沒有回新倫州,他這次帶著媳婦一起來的,因為表姨子德妃給信讓多留幾日,敘敘舊。

  這會兒看里面局勢對楚清不利,楚清今天不在場就罷了,既然在場,他怎么也得表表態,便想發個言好賣楚清個人情。

  里面發言的都是高官,宋廷山這個五品官不太適合這時候出頭,可若他此時出頭,那不是更顯誠意?

  楚清伸手攔了他一下,向他點了下頭,示意:我領情。

  然后就站在門口高聲言道:“臣附議!”

  “附議?她瘋了吧?”

  “腦子被驢踢了,哈哈哈……”

  “她是不是聽不明白里面說啥?也是,既非科舉又非恩蔭,無知無識也正常!”

  這些是楚清身后那些官員的低聲竊語。

  “楚清,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啊,皇上并未點你的名,你不要擾亂朝堂秩序!”

  “你怎么站到這里了?你什么級別就站這里?”

  這些是身前大殿里官員們的高聲指責。

  楚清看著指責自己的人,又回身看看身后那些人,一片茫然表情:“我品階不夠?站錯位置?里面五品以下的都出來吧,你們也錯了!”

  六七品的言官,別看官階不高,但是地位高,他們也都站在大殿里,楚清一句話,把指責楚清的言官給堵得直哽。

  潑婦又來勁了,這是所有在場官員的共同認知。

  能夠上朝的官員統稱為朝官;御史,一般也只是六七品而已,卻也能參加朝會。

  但如果是地方官的話,除非是四品以上,也就說至少是巡撫的職位,才有資格上朝。

  平日里無甚事需要日日上朝的不過十五之數,言官卻總占之二三位;若有事二三日上朝一次的也有三五十人,尤其像今天這種開年的朝會,真的是文武百官,言官來的就更多。

  再加上他們有糾察官員過失之責,地位頗高,誰也不會輕易得罪,所以言官從來都是站在殿內的。

  朝官站位不但按文武、品階,這是制度;也按相互間關系的遠近親疏,這雖不是明令,卻是潛規則。

  胡恒秋躲在柱子邊上偷著樂:讓你們一個個都是大明白?這會兒被裝糊涂的給整治了吧?該!

  皇帝眼睛亮了:平時朝會多無聊,今年開年第一次朝會就要出樂子啊,有意思!好兆頭!這是要走進新時代、開啟新篇章了嗎?

  皇帝:“楚愛卿,進來說!你因何附議?”

  就這一句話,就把那句“輪不到你講話”給秒了。

  “臣遵旨!”楚清一腳踏進大殿門檻,另一腳卻不進來:“諸位大人,這可是皇上讓我進的啊!”

  “你!”

  “小人!”

  “切!”

  楚清的話把剛才被堵得直哽的那幫人氣得不輕,這啥意思?楚清是在說他們目無皇權唄?

  御史中丞陶大仁不得不出聲提醒:“楚大人請!別耽誤議事。”

  陶大仁算是服了,他現在也分不清到底是楚清克他,還是他那幫手下克他,怎么只要涉及楚清,他們御史臺就特別沒面子呢?

  楚清走到大殿中央,在文官和武將之間的過道上站定:“臣附議原因有二:

  一,于公而言,工部尚書鄭春秋是臣的上官,臣必須尊重上官的決定;

  于私,臣家的弟媳婦是鄭大人的嫡長女,有姻親,臣自然向著自家人……”

  “咳咳咳咳咳!”鄭春秋咳嗽不止。

  什么弟媳婦!那個百家興好像比楚清大了好幾歲!再說他們是一家的嘛!

  “二,”楚清繼續說道:“臣不敢挖大宣的墻角,大宣也不是羊,臣也沒有薅羊毛,臣附議是因為不想被自己的上官誤解!”

  “咳咳咳咳咳”鄭春秋咳得快把肺吐出來了——這TM是尊重上官?騙鬼去吧!

  未等皇帝發話,刑部左侍郎霍偉霆馬上接話,他要把楚清剛才之言定死,免得遲則生變:“楚大人大義!本官感佩至極!”

  洪國公忍無可忍,就差躥出來扒拉楚清了,他壓低的嗓音因急迫而人人可聞:“楚清!你有譜沒譜?知道自己說什么不?!”

  楚清側頭朝他微微點頭,翹了下嘴角,示意他不要著急。

  皇帝覺得楚清不至于拎不清,便問道:“這么說,你準備把開采權移交出來了?”

  “移交”二字,皇帝咬得很重。

  移交之后的收益就會入國庫,然后被朝堂上所有的人以各種名義瓜分,哪里有賺到自己私庫中爽利?

  縱使你楚清樂意,可你問過朕的意思了嗎?

  楚清答道:“是,皇上,臣現在就移交,徹底移交!

  這是臣的賬單,上面記錄了所有開采支出的費用,包括人工、糧食、車馬、耗材、醫療等;

  開采權既然移交,這些費用請朝廷給實報實銷;

  所獲得的礦石,臣可以全部運至京都,礦石開采記錄臣也帶來了,諸位屆時可以進行比對;

  臣可以即刻解散臣的所有勞工,全部撤出;

  另外,玉礦開采權是以臣的貨物置換而來,請朝廷把臣的貨款也一并按照契約所定支付給臣。”

  皇帝唇角微翹:就知道楚清不會坐以待斃,他正準備開言,鄭春秋已經氣急敗壞地嚷道:“楚清!”

  “哎,我在!”楚清馬上接話,那溫柔的回答極其像“小愛語音”:“能聽見,鄭大人不必那么大嗓門,大過年的別累著,您可保重啊!”

  鄭春秋:“……咳咳咳咳”。

  皇帝不禁虛握拳擋住嘴,不然現在笑出聲不合適啊。

  鄭春秋強壓下咳嗽說道:“現在不是談費用的問題,是談開采權!”

  楚清:“是,大人您說得對,我把開采權上繳,我投入的費用也得拿回,有什么錯么?”

  鄭春秋:“不說費用,勞工不能撤!現在撤掉勞工,重新挑選再派去沃斯,實在費周折!”

  楚清把利益關系直白的挑明,一點兒顏面都不顧,銀錢是什么?那是銅臭!誰好意思張口閉口就談錢?還要不要臉了?

  可楚清就這么干了,鄭春秋被懟得發懵,不知該從何處下手,僅憑本能予以反駁,想到一點便趕緊提出,顧不上所言是否是重點。

  楚清:“大人,您這話代表誰的意思?”

  鄭春秋:“唔……自然我想到哪兒說哪兒。”

  鄭春秋可不敢說他的話代表朝廷的意思,皇帝還在上面坐著呢。

  皇帝現在特別想讓李公公上一碟麻辣鴨脖子吃吃,看戲總得有零嘴嘛。

  霍偉霆又冒出來聲援了:“皇上,臣認為話題有所偏頗,現在只談移交開采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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