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之非主流村長 > 第003章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打村口屁顛屁顛跑來一白胖小伙,離老遠便嚷喊起來:“惡霸哥,真是你呀,他們說你回來了,我阿爸還不信呢。”

  二舅家的豬仔,當年的白胖少年,現如今的白胖小伙,除了年紀長了三歲,個頭高了三厘米,體重增了三十斤,其他方面,一如三年之前。

  正忙著給一大群小屁孩發奶糖的楊銳根本騰不出空來,隨手將摩托車鑰匙扔給了喘著粗氣的豬仔。

  “自個先兜會風,等我忙活完了一起回家。”

  豬仔接鑰匙接的倒是挺溜,可看了眼那輛嶄新的艷紅幸福250,立馬打起了退堂鼓。

  “惡霸哥,我不會騎,怕把車給摔壞了。”

  楊銳忙里偷閑,瞅了眼豬仔,笑道:

  “車是給你買的,摔壞了只能算你倒霉。”

  給我買的?

  白胖豬仔瞪圓了雙眼。

  給他小表弟買的?

  稻谷場四周,一大幫吃瓜村民同時齊刷刷瞪圓了雙眼。

  這可不是村長家的那輛千把塊嘉陵半自動,而是一輛當下最頂級的國產250,西江東岸闡城市里大商場有的賣,標價八千多塊呢!

  就這么隨隨便便地送給了他家小表弟?

  頂你個肺!死惡霸這三年究竟賺了多少錢啊……村長真是個王八蛋,要不是他逼走了惡霸,我們大伙今天也不至于如此眼紅。

  個別腦子靈光的村民動起了歪心思,心想著趕在別人之前跟惡霸套上近乎,說不定也能撈到一票油水。心有所思,身有所行,只可惜這少數幾人的行為瞞不過大伙雪亮的眼睛。

  一時間,四下里的村民紛紛涌動,大有一副爭先恐后的態勢。

  楊銳見狀不妙,情急之下忽閃靈念,掄起了奶糖袋子,撒出一個四分之三圓,只留下了西側通向村口的一個豁口。圍在身旁高呼著‘惡霸真帥’等著領糖的屁孩們頓時發出幸福到不能自已的尖叫,向著奶糖飛去的方向撲殺過去,剛好阻住了紛擁奔來的吃瓜村民。

  楊銳速度上車,載上了豬仔,轟大油門,從豁口處沖出了包圍,卡車司機反應神速,上車,點火,起步,竟然緊緊跟住了楊銳。

  二舅敞開了大門,已是等候多時,楊銳一頭扎進了院子中。院子不小,可惜院門寬度不夠,身后的卡車無奈只能停在門口。

  楊銳停好了摩托,出門招呼道:“大龍,到家了,進來喝茶。”

  卡車司機名叫大龍,可惜不姓王,而姓黃。

  黃大龍年長楊銳將近四歲,楊銳出村闖蕩社會的第二年春天,這兄弟剛剛脫下了軍裝。回家的火車上,好巧不巧碰上了一伙車匪。黃大龍豈能漠視匪徒猖狂,可怎奈雙拳難敵四手,匪徒人多,個個手里都拿著家伙事,黃大龍根本敵不過。

  幸虧這節車廂還坐著位酷愛多管閑事的某地惡霸。

  某地惡霸可不像黃大龍那般魯莽,倒不是擔心自己干不過這伙車匪,而是怕直面硬剛會傷及到無辜旅客,于是便猥瑣地偽裝成了一個小透明,可憐巴巴躲在了車廂一角,等著的卻是擒賊先擒王策略下的一擊制勝。

  黃大龍的莽撞剛好為某地惡霸創造出了機會,就在黃大龍捂著中刀的肚子眼看就支撐不住的時候,某地惡霸終于等來了他期盼的時機,從角落中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擒住了賊王。

  不單救了黃大龍的命,同時也護住了整一車廂旅客的財產。

  之后,那位某地惡霸還自討腰包,為黃大龍繳納了手術住院費。雖然沒幾個錢,手術住院外加一周的吃喝,總共也就七十來塊,但足以令黃大龍對那某地惡霸的義薄云天欽佩地五體投地。再說啥也聽不進去,非得追隨那某地惡霸左右。

  要說那某地惡霸為什么那么強,說出來可都是淚。

  少小時的某地惡霸吃不上肉,而七叔公擅長垂釣,渡船上的水桶里總是養了幾條江魚。可七叔公的江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嘴里的,得陪他喝酒,還得接受他的訓練,打六歲多一直練到了三年前,練的全都是七叔公當年在戰場上以及后來云游江湖時總結下來的各路拳法精髓。

  苦啊!

  幼小時的某地惡霸心靈受到了嚴重創傷,故而那位七叔公喜獲老不死的光榮稱號。

  楊銳把黃大龍帶進了家,再吩咐豬仔出門去叫幾個小伙伴回來幫忙卸貨。二舅這邊已經沏好了茶,招呼外甥和客人茶臺對面安坐下來。

  南粵廣府文化,哪怕吃不上飯,也不能少了喝茶。

  兩盞茶水入了口,二舅開口問道:“這幾年總共賺了多少錢啊?”問話時,二舅正在往黃大龍的茶盞中斟茶,面向的當然只能是黃大龍。

  黃大龍楞都沒打一下,立刻回答道:“三萬多塊吧。”

  二舅不由一怔。

  三萬多可是一筆不小的巨款。拿他自個來說,出師后當上了紅白事排席的掌勺大廚,累死累活一年下來也就賺個五六百塊,加上地里的糧食收入,三年下來,省吃省喝也就攢下了兩千不到,連外甥的十五分之一都不到。

  二舅本是想嘮叨外甥兩句,年輕人會賺錢是好事,但也要學會過日子,不是說不該買摩托車,而是沒必要買那么好那么貴的,有輛千把塊的嘉陵半自動不一樣夠騎么?結果,被黃大龍的一句三萬多塊給驚了一下,把到了喉嚨眼的話忘在了肚子里。

  黃大龍的腦子還算靈光,隨即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那什么,二舅,我說的是這兩年我跟著霸哥賺到的工資,霸哥是老板,他賺到的錢至少是我的十倍。”

  二舅應聲被茶水嗆到,連聲咳嗽,咳之劇烈,居然帶出了兩行鼻涕。

  楊銳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紙巾這玩意在當下比大彩電還要稀罕,村里的供銷社根本沒見過,鄉里甚至是縣里的商場也沒得賣,只有那種高檔酒樓才會為客人提供。

  二舅接過紙巾,抽出一張,剛貼近鼻子,便嗅到了一縷淡淡的幽香。如此柔軟細密的質地手感,還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用它來擦鼻涕,豈不是暴殄天物?

  于是,稍微一愣后,二舅小心翼翼地將紙巾放在了茶臺上,隨手拿起桌上抹布,胡亂擦了兩下。

  三萬多的十倍,那就是三十多萬!

  震驚的結果不單是被茶水嗆到,還幫助二舅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咳咳,銳仔啊,你賺了大錢,二舅打心里為你高興,不過啊,你要記住,你是窮人家的孩子,再怎么有錢,也不能胡花海嘥。”

  楊銳連連點頭。

  二舅的長輩身份得到了尊重,心情頓時愉悅起來,正想著繼續發揮一二,卻被自家的幺仔給打斷了。

  豬仔雖胖,但兩條腿還算利索,就這么一會兒,已經嚷嚷來了三個小伙伴,屋里的這爺仨也只能是放下茶盞出去一塊卸貨。

  揭開帆布車蒙,最頂端的是一臺二十八吋大彩電。

  二舅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這么大?

  一個人根本抱不過來!

  上回去市里辦事,順便逛了下商場,看到過這么大的大彩電,具體價格沒記住,但六字開頭肯定錯不了。

  六千多呀!

  造孽啊!

  心疼的就像是肺管子被戳了一刀的二舅還沒緩過來氣,緊跟著小心臟又被扎上了一箭,黃大龍吆喝起豬仔的小伙伴,說那第二件貨是空調,重的很,要小心地搬。

  空調……

  當了兩年多的排席大廚,二舅也算是見多識廣,但空調這玩意,卻是只聽說過從來沒見到過。據說把這玩意裝在窗戶上,便可以呼呼地往屋子里吹冷氣,高級得很,舒坦得很。

  但問題是這玩意貴得嚇人,聽說一臺就要一萬多塊,還特別費電,一晚上就能耗掉個十幾度。

  敗家啊,實在是敗家!

  二舅面色陰沉,胸腹間積極醞釀怒氣,可渾身上下就像是被捅了無數個窟窿眼一般,拼了老命才積攢起來的怒氣,一不留心便泄了個精光。

  最讓二舅不爽的是自個的眼神,雖然沒照鏡子,但他也能感覺的到,瞅向外甥的目光肯定是極盡溫柔的,如此這般的溫柔十七年前曾有過一回,那一回,看向的是剛剛出生的豬仔。

  二舅媽初聽到外甥歸來的消息,一秒鐘也不愿耽擱,立馬拎上了菜籃子,騎上了腳踏車,直奔鄉里去買魚割肉,此刻剛剛回到家里。

  一進門,便看到了院子里黃大龍正在安裝的縫紉機。

  二舅媽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連楊銳的招呼聲似乎都沒聽見,更顧不上把菜籃子放回到廚房,圍著黃大龍和那臺縫紉機便轉起了圈,左看看,右瞅瞅,時不時還小心翼翼伸出手來摸上一摸。

  二舅拉著一張老臉走過來呵斥道:“時候不早了,眼看著就要黑天了,還不趕緊去燒飯?”

  聽話要聽音,二舅的措詞確實是呵斥,但口吻間卻充滿了歡喜愉悅。二舅媽帶著笑意狠狠地剜了老公一眼,走向廚房的腳步飽含著猶豫和不甘。

  二舅以相同的口吻又交代了一句:“我去趟村委會,給銳仔他倆姐姐打個電話,銳仔這孩子也真是,給他倆姐姐也買了那么多的東西。”

  待二舅邁出院門,二舅媽從廚房里探出身來,沖著楊銳詭異笑問:“銳仔,給你大舅家買了些什么沒?”

  楊銳應道:“買了,一張麻將席,一頂尼龍蚊帳。”

  二舅媽的笑容更加詭異:“就這兩樣?”

  楊銳聳肩嘆氣:“不少了,兩樣加一塊值不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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