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我不是找你來報警的，而是找你來調查這件事，找出真兇，給我妻子一個交代。”
“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報警，私下調查不符合規定。”
凌風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王牧之頗為欣賞，伸出兩個手指笑著解釋道。
“第一，這件事還沒有頭緒，能不能查出來還是兩碼事，所以我想大家一起合作來調查真兇。”
“第二，這件事原不是殺人那么簡單，背后還牽扯到一樁二十年前的舊案，我保證查出來是大功一件，作為你以后升遷的資本。”
凌風堅定搖頭。
“為人民服務，我辦案從不會為自己考慮，你看錯人了，這件事還是按照規定上報，具體查案我會跟進，我不可能成為你手上的破案工具，也奉勸你不要私設公堂！”
“等等！”
王牧之叫住準備離開的凌風，很有耐心地勸道。
“凌風，如果我想要自己破案，完全用不著把你找出來，正因為我是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所以才會找你。
為人民服務是沒錯，可你當了這些年警察，難道一點黑暗面都沒見過？你心里作何感想？你又能做些什么？”
王牧之的話讓凌風沉默。
“你既然想做一個好公安，就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去為人民服務，而不是當一個小警察坐在屋子里整天做筆錄，稍微遇到點來頭大的人，你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這就是你追求的原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請便，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讓那些惡人殺手逍遙法外。
你記住，從來都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空氣仿佛凝固一樣，龍武看得也有些著急。
凌風的死腦筋是出了名的，自己也曾經表示過可以送他一些功勞，可全都被他義正詞嚴的拒絕。
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啊。
下一秒，原本準備離開的凌風重新坐下來，毫無保留地審視著王牧之。
“不用這么看著我，我不是本地人，但是我有這個。”
王牧之掏出吳國在市局開出的介紹信，看著上面的公章和內容，凌風的警惕性也放松下來。
“我不是一個死腦筋，我的宗旨是將壞人繩之以法，維護正義，這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
之前龍武也給過我立功的機會，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賄賂罷了。”
“你放心，我一不會給你送禮，二不是給你送錢，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在你的眼皮子下進行，而且處理了這件事之后我就會回家，說不定咱們再也沒機會見到。
怎么樣，現在能聽聽我的故事嗎？”
凌風看王牧之不像是在開玩笑，點了點頭后從包里居然掏出一個錄音機，打開后放在桌子上。
王牧之對此也無可厚非。
緊接著將自己來尋親的事情完整講了一遍，沒有任何遺漏。
“你是懷疑張香愛沒有說實話？”事情過程很簡單，凌風聽的同時一直在做筆記，以便后續自己去調查求證。
“不僅如此，如果我妻子真的是他們在雪地里被撿到的話，這完全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那為什么剛才會有人來刺殺？很明顯是想殺人滅口。
可惜他們還是太心急了，只能說明他們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