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漢差點摔倒。
“怎么了?”
陳浩進入院子,扶住吳老漢,邊問邊皺眉環顧院子里幾十人,目光落在死人臉上,心尖顫了一下。
死的這人,正是之前被他奪了百寶囊那白袍青年。
這青年戰力很強,居然死了。
與他偷襲有關?
院內二三十號彪悍漢子,冷眼盯著陳浩。
“沒,沒什么,走。”吳老漢擔心陳浩招惹是非,拽著陳浩往外走。
“老人家,發生了什么?”
陳浩問吳老漢。
“小老兒差點闖下大禍。”
吳老漢心有余悸。
陳浩聽吳老漢講了前因后果,皺眉問:“為什么你老要他們燒掉尸體?”
“這......”
吳老漢欲言又止。
陳浩看出老頭兒有難言之隱,也不好多問。
兩名佩刀漢子驅散在院外聚集的村民。
咣當!
院門關閉。
院子里,為首那位貌似軍中強者的絡腮胡漢子,從胸甲內抽出一片染血的白布。
他展開白布,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兩行血字。
“遭偷襲,百寶囊被奪,后遇......”
絡腮胡漢子皺眉。
布片上僅有這十個字。
一旁,絡腮胡漢子的手下道:“大人,三公子被偷襲后似乎遭遇什么。”
“大荒,我也曾進出幾次,這次總感覺不對勁兒。”絡腮胡漢子臉色陰晴不定。
他思索片刻,把布片遞給心腹手下,道:“你帶兩個人,立即出發,將三公子的遺物,送到將軍手上。”
“是!”
手下抱拳行禮。
另一邊,幾人抬著卸下的門板蓋住棺材。
絡腮胡漢子抬手阻止幾人,來到棺材旁,盯著三公子脖頸間血肉模糊的創口。
三公子,五品武者。
不僅是守備將軍最喜歡的兒子,還是白閥年輕一輩兒屈指可數的人才,雖非白閥嫡系,但也前途無量。
就這么死了,著實可惜。
絡腮胡漢子暗自唏噓,轉念想這位三公子平日里視他為奴仆,對他呼來喝去。
死了也好。
“蓋上吧。”
絡腮胡漢子再不多瞧死去的三公子,轉身走向屋子。
深夜。
日出耕作或去打獵、日落而息的村民大多休息,不小的村落燈火寥寥。
放置簡易棺材的院子里,守門的兩個漢子,盤腿坐在地上抱著兵器背靠木門打盹。
院里再沒其他人。
幾間屋子里,鼾聲此起彼伏。
可見逃出大荒這支隊伍,一路上沒怎么休息,今晚這幾十人終于能睡個好覺。
正對院門的屋子,絡腮胡漢子盤膝打坐,左右兩側各有三人,同樣在盤膝打坐。
這是這支隊伍戰力最強的七人。
絡腮胡漢子,名叫胡大海,河源府守備將軍白朗麾下千夫長,六品武者。
兩側六人,其中兩人是胡大海在軍中的下屬,另外四人是江湖上的武者。
江湖上的武者大多出自宗門。
在大夏,大小宗門數以千計。
這六人皆是七品武者,修為已至鍛體境巔峰。
低一級的武者用刀劍無法破開他們的護體罡氣,強弓勁弩射出的箭矢也難觸及他們的皮肉。
此刻,七人專心療傷,恢復狀態。
胡大海睜開眼。
院子里,棺材蓋板突然翻飛,飛出十幾米砸在地上。
坐在地上背靠院門打盹的兩個漢子,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