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石暗衛為陳沐澤搬來椅子。
陳沐澤面朝泰哥等人,不緊不慢坐在椅子上,本不打算再面對這些渣滓。
可他想到田宇。
終究同學一場,初中時幫過他,他來瞧瞧這小子是否無可救藥。
“小子,你現在帶人離開,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不然你的人持槍行兇,就算你有些來頭,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市府幾位領導,市局一把手,我都熟。”
泰哥自認強龍難壓地頭蛇。
“你的能量,比得過兩年前的汪遠道嗎?”陳沐澤似笑非笑問光頭泰哥。
泰哥語塞。
再怎么自大,他不敢說自己堪比當年的汪遠道。
“我碾死汪遠道就如碾死一只螻蟻。”陳沐澤說話間鋒芒乍現,對待人渣,他向來冷傲。
“汪遠道出事,是你......”
泰哥驚愕打量太過年輕的陳沐澤。
“不可能,初中時,他就一廢物,還得我護著他!”田宇激動嚷嚷,不信陳沐澤所言。
有的人,總是牢記別人某些時候的卑微弱小,不愿接受別人的成長與蛻變。
田宇顯然是這樣的人。
陳沐澤笑了。
“裝尼瑪,有種你弄死老子!”喝了酒的田宇展現出不怕死的狠勁兒。
無可救藥。
陳沐澤瞥一眼面目猙獰的田宇,漫不經心道:“讓他們進來吧。”
一名黑石暗衛打開包房門。
江城市局一把手帶著幾名下屬和一隊全副武裝的SWAT進入包房。
“曹局......”
“銬起來!”
市局一把手不給泰哥多說的機會,面沉似水下令。
SWAT沖上去。
被控制住的田宇呆呆看著陳沐澤。
泰哥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面如死灰。
SWAT將十多人帶離。
背著一條人命、玷污過多個女孩的田宇反應過來,瘋狂掙扎,同時扭頭沖著陳沐澤大喊:“蘇澤,我錯了,看在我以前幫過你的份兒上,饒我一次!”
陳沐澤半眼不多瞧田宇。
一再給田宇機會,已仁至義盡。
翌日。
陳沐澤來到住過近十年的老房子。
家具擺設,與他離開江城前沒區別。
這里有他很多美好回憶,所以他要求保留好這房子。
住了近十年,其中包括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無論男女,這六年都是人生的花季。
往昔一幕幕在陳沐澤腦海浮現。
“但愿娜莎阿姨能快點好起來。”
陳沐澤自語。
娜莎阿姨中毒后蘇醒,說是去找個特殊地方祛毒療傷,走了幾個月,杳無音信。
他難免牽掛。
滴答答!
手機鈴音打斷陳沐澤思緒。
接聽完電話,陳沐澤忍不住感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田宇,背負命案。
虐殺過一個遭他玷污并揚言報警的女孩,另有十多個女孩也被他強行玷污,因害怕報復忍氣吞聲。
而遇害的女孩,列入江城警方失蹤人口名單三年多。
警方,女孩的家人,都已放棄尋找。
而被泰哥罩著的田宇,這三年也就進過幾次羈押所,每次拘留十天半個月。
偏偏這次冒犯他,導致省府省廳要員來江城坐鎮。
泰哥自身難保,更不可能罩著田宇。
田宇扛不住審訊,把作過的惡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