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子滾下來!”阿龍舉槍對準奔馳商務車司機,不可一世。

    商務車兩側車門自動滑開。

    三個黑衣人下車。

    三人三把裝了消聲器的格洛克手槍,黑洞洞槍口對準阿龍、阿龍的司機。

    “拿仿真槍嚇唬老子......”

    阿龍話未說完,一黑衣人扣動扳機。

    噗!

    槍響。

    阿龍持槍那只手的手腕飆血,手槍落地。

    阿龍的司機大驚失色,愣在原地。

    兩個黑衣人把槍插回到腋下快拔槍套,上前制住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阿龍和懵逼的司機。

    “你們死定了!”

    阿龍聲色俱厲。

    制住阿龍的黑衣人,揮拳猛砸阿龍胃部。

    阿龍彎腰吐出尚未消化的晚飯,雙手捂著胃部,顯得極其痛苦。

    若非黑衣人拖著阿龍,阿龍多半撲倒在地上。

    三名黑衣人將兩人塞入停在前面的陸虎攬勝。

    兩輛車掉頭駛向城區。

    陸虎攬勝后座,一黑衣人扯下阿龍外衣,裹住阿龍被子彈打穿的右手腕,避免沾染血污。

    被倆黑衣人夾在中間的阿龍臉色慘白,卻仍然咬牙切齒,不掩飾心中的憤恨與殺機。

    許久,他胃部劇痛緩解,面目猙獰道:“你們不弄死我,死的一定是你們,你們弄死我,你們照樣難逃一死,我這一條命,換你們很多人的命,值了!”

    “你想多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別說殺你,就是殺李峰,殺李峰背后那位,陳少不讓我們死,沒人能要我命的命。”

    黑衣人冷眼鄙夷阿龍。

    “陳少......”

    阿龍想到之前在醫院里那個孤傲冷酷的小子,忍不住問:“那小子到底什么人?”

    “如果傅東來是渝城的天,陳少就是華國的天。”

    黑衣人提及陳浩,儼然最虔誠的信徒。

    阿龍愣了一下仰面大笑,表情格外夸張,如同聽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深夜。

    江邊一處廢棄多年的碼頭,停著一艘貨船。

    奔馳商務車、陸虎攬勝一前一后來到碼頭,阿龍、阿龍的司機被三名黑衣人拽下車。

    黑衣人押著兩人登船。

    一行人來到燈光昏暗的貨艙。

    “龍哥!”

    “龍哥!”

    “龍哥!”

    十多個被扒光衣服吊起來的漢子,失聲呼喊。

    阿龍的出現搞得這些漢子很震驚很意外。

    “你們,怎么?”

    阿龍認出十幾人是留在醫院的小弟。

    “龍哥,你離開不到一個鐘頭,來了一群醫護接我們,說董事長為我們安排了住著更舒適的私人醫院,結果......”

    阿龍一小弟道出緣由,欲哭無淚。

    阿龍怒睜雙眼,環顧周圍十多個黑衣人,道:“無論你們是什么人,現在放了我放了我這些小弟,或許還能活著離開渝城。”

    “現在需要爭取活著離開的,不是我們,是你們。”

    冷漠話音來自艙門外。

    阿龍扭身轉頭看到洪勇走進貨艙。

    洪勇面無表情道:“誰第一個說出劉一菲小姐今天遭遇車禍的真相,誰就能活著離開。”

    “去尼瑪的!”

    被吊起來一漢子吼罵洪勇,并非不怕死,是不認為洪勇真敢弄死他們這么多人。

    一次殺十多個人。

    在華國,這意味著無法無天,與官方對抗。

    “殺。”

    洪勇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