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士兵手握AK47,要居高臨下掃射。
一旦彈雨傾瀉。
處于“井底”的陳浩將避無可避,硬扛AK47近距離攢射,哪怕他真是銅皮鐵骨,也得被打成篩子。
要知道AK47在一百米左右距離,可擊穿十毫米厚勻質鋼板,而在五十米內,可擊穿十五到十八毫米厚鋼板。
陳浩體質再怎么強悍,終歸是血肉之軀。
千鈞一發。
陳浩動了,快似鬼魅,六只體重七八百斤的棕熊,不論是死是活,被他一一扔向上面,如一枚枚巨大肉彈,幾乎難分先后轟擊上方重達萬斤的“蓋子”。
承受沖擊的“蓋子”竟彈起三十公分。
六只皮糙肉厚熊瞎子則粉身碎骨。
陳浩斜著躍起三米高,猛蹬墻壁,快似離弦之箭射向另一邊,再借力。
躍起,借力兩次,陳浩這一連串動作快到極點,此刻被六枚“肉彈”頂起來的“蓋子”尚未落下。
陳浩從三十公分寬縫隙間飛出。
十幾人承受陳浩沖擊,飛出去。
上百名手握長槍的士兵懵逼。
張志強、葉希歡、趙大海等人也愣住。
砰砰砰!
轟!
眾人尚未回過神兒,議事廳外響起槍聲,爆炸聲,慘叫聲。
緊接著十幾枚手雷飛入議事廳。
議事廳內上百人這才反應過來,驚恐亂竄。
幾名貼身護衛撲倒瑪推婭。
手雷接連爆炸,血肉橫飛。
百余人倒下一半,一片狼藉。
十幾名軍官沖進議事廳,舉槍連射,驚慌失措的士兵接二連三倒下。
二三十人護著瑪推婭退到議事廳最里面。
張志強、葉希歡、張大海、吳濤與瑪推婭幾名親信聚集在瑪推婭身邊,突發變故,令他們難以置信。
陳浩不知何時立于地牢“蓋子”正中央,十幾名軍官來到陳浩身后,與瑪推婭的人對峙,還有幾名軍官守住議事廳入口。
“你們......”
瑪推婭怒視造反的軍官。
這些軍官全是坤剎安插在她的部隊里。
在今天之前,她只是把這些年輕軍官視為坤剎的眼線,自認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避開這些人即可。
她沒把這些人太當回事。
掌控三十一座寨子,擁兵五千,她麾下大大小小頭目百余名,坤剎安插十幾人,沒什么大不了。
此時她才意識到,低估了這些人。
“我們是陳少的人。”
一名軍官大聲回應瑪推婭。
“雖然上次見面,你在我面前演戲不露破綻,但我這人習慣把事情想到最壞,了解你深愛過朱三,便讓坤剎把我的人派到你這里。”
陳浩平靜注視瑪推婭。
黑石公司每年派人來緬國進行實戰磨煉,磨煉結束,一部分人回到國內,一部分人留在緬國。
這十三人已在緬國待了兩年。
“我這座軍營里有一千多人,緊挨軍營的萊山大寨還有三百親衛,就算你再厲害,未必不能把你的命留在這里!”
瑪推婭依然認為占據優勢,又道:“而且,這議事大廳下埋了炸藥,能把百米內這片土地炸成一個大坑!”
同歸于盡。
瑪推婭最后的手段。
這些年,她為給深愛的男人報仇,做了充足準備。
一旁,趙大海神色凝重,即便覺得瑪推婭優勢巨大,也不免擔心死在這里,畢竟陳浩個人戰力太可怕。
葉希歡張志強咬牙切齒盯著陳浩。
這兩個亡命徒和瑪推婭一樣,恨極陳浩。
他們的兄弟大多死在陳浩手里。
吳濤臉色慘白,腿肚子不由自主哆嗦,以往的驕傲自信,被陳浩的可怕身手和剛才那血腥屠殺擊碎。
他現在才明白,之前在這位陳老師面前裝X,多么可笑,自以為很牛X,卻不過是滑稽的小丑。
“無論你做了多少準備,都是徒勞。”
陳浩睥睨瑪推婭。
議事大廳外。
數以千計士兵從四面八方涌來,把議事大廳團團圍住,五輛裝甲車三輛坦克堵在議事大廳門前。
正當軍營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議事大廳,遠方天邊,出現四個小黑點。
沒多久,轟鳴聲傳來。
圍住議事大廳的千余武裝分子,紛紛側目,發現飛來四架武裝直升機,大呼小叫,坦克裝甲車上的機槍手調轉槍口,為時已晚。
四架直升機射出火箭彈。
火箭彈接連落在議事大廳周圍,密集爆炸伴隨一團團火焰升騰,吞噬著生命。
這是鐵與火的洗禮。
血肉之軀無法承受。
就連五輛裝甲車三輛坦克,在四架武裝直升機第一輪打擊下,也變為燃燒的廢鐵。
原本包圍議事大廳的千余武裝分子,除了死傷者,其余人四散奔逃,惶惶如喪家之犬。
武裝直升機抵近軍營,用二十毫米機炮掃射人群,一時間軍營內血肉四濺,殘肢斷臂亂飛,慘如地獄。
議事大廳內。
外面的動靜,使瑪推婭斷定坤剎的軍隊正在進攻這里,最壞的狀況發生,她臉色鐵青。
趙大海聽著外面爆炸聲,面如死灰。
張志強葉希歡東張西望,想溜。
“坤剎將軍的軍隊已經攻進來,不想死的,放下槍,抱頭趴下!”陳浩側后方一漢子喝令瑪推婭的親衛和士兵。
幾十人猶豫,你看我,我看你。
“我投降!”
一人放下槍,抱頭趴下。
“我投降......”
“我投降......”
一時間二十多人放下槍。
瑪推婭身邊僅剩十余人,且包括趙大海、吳濤、張志強、葉希歡。
瑪推婭自知大勢已去,右手悄然伸向戴在左腕的電子表,同時按下電子表一側三個按鈕,可引爆炸藥。
陳浩插在褲兜里的右手猛地揚起,宿舍鑰匙脫手飛出。
噗!
鑰匙自瑪推婭眉心射入,破開瑪推婭后腦勺,釘入瑪推婭身后墻壁。
瑪推婭瞪眼向后倒下,沒來得及引爆炸藥。
陳浩面無表情道:“我說過,會親手送你下去陪朱三。”
吳濤嚇尿。
“陳少,我有眼無珠,只要不殺我,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趙大海慌忙下跪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