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面目猙獰盯著劉猛。
劉猛示意手下清場。
飛宇網吧里外間幾十人被黑衣人強行請出去。
黃毛沒膽子多說,心亂如麻的他和三個兄弟杵在一旁。
“開槍打死人,你特瑪是京城大少也吃不了兜著走!”王勇聲色俱厲,看出綁架他這伙人來頭不小,卻認定對方捅大簍子。
“這些年,我親手殺死的人,沒一百個也有五十個,別說再多殺一兩個小蝦米,哪怕殺你,你也白死。”
劉猛說到最后鋒芒畢露。
“呸!”
王勇張嘴朝劉猛吐痰。
這不只是鄙夷劉猛,也在赤裸裸挑釁劉猛。
幸好劉猛是練家子,反應極快,他帶著椅子旋轉,避開王勇吐出的濃痰。
鐵手怒了,掐住王勇后腦勺。
蓬!
王勇的頭被鐵手掐著重重撞擊地面,額頭皮開肉綻,鮮血流淌。
杵在一旁的黃毛快哭了。
事后,劉猛一走了之,一切后果都得他承擔。
劉猛抬腳踩住王勇腦袋。
“有種就踩死老子!”
王勇嘶吼,很硬氣。
“看你像個爺們兒,卻向小商小販小網吧小店鋪收保護費,欺負壓榨普通人窮人。”劉猛蔑視王勇。
他最厭惡這種大哥。
大哥,應該去賺大錢,做大事,挑戰強者。
從他輟學混社會起,沒主動欺凌過弱者,除非對方一再作死。
“老子想怎樣,就怎樣!”
王勇依然嘴硬。
他的房地產公司這兩年步子邁得太大,導致資金緊缺,銀行貸款民間集資的手段都用上,仍不解決問題,便開始收保護費。
“那我今天為民除害。”
劉猛右腳發力。
王勇感覺腦袋要爆開,掙扎吼叫。
劉猛的人死死按住王勇。
黃毛和三個同伴不寒而栗。
嗡!嗡!
劉猛放在褲兜里的手機震顫,拿出手機,見是陳浩打來的電話,迅速接聽。
“浩子......”
“是不是你的人控制了一個叫王勇的人?”
“是的,他的小弟在黃毛開的網吧收保護費,恰巧被我撞見。”
劉猛向陳浩道出事情緣由。
蘇家別墅。
陳浩坐在客廳沙發上,邊打電話邊慢悠悠喝一口茶。
“又給你惹麻煩。”
“這算個屁麻煩,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確認一下那個王勇在不在你手上。”
陳浩笑著回應劉猛。
劉猛和他一樣,遇上惡人會更惡。
在他看來,這么做毫無問題。
兩人閑聊幾句,掛斷電話。
楊志斌走入客廳,對陳浩道:“陳少,查清楚了,王勇是鼎盛房地產公司的老板,但是鼎盛房地產公司大部分收益,通過洗錢渠道流入香江多個賬戶,這些賬戶的開戶人都與西京何家有關。”
“何家......”
陳浩想到便宜姐夫多次提及西京何家。
何家,在寧西省屹立近百年。
內地百年家族,屈指可數。
五十多年前天下動蕩,無數大家族灰飛煙滅。
寧西何家當時的家主極有遠見,憑借雄厚家底拉起一支隊伍,最終功成名就。
何家兩代家主執掌寧西權柄。
何家第三代領軍人,也已入主西京市府,短則三年多則五年,必成封疆大吏,繼續做“寧西王”。
何家門生遍寧西。
便宜姐夫這些年沒少因何家人生氣發火。
陳浩記得,何家那位活了一百零一歲的老爺子離世,高層才開始清除何家勢力。
楊志斌繼續道:“王勇的妻子,是何家的女人,不過不是何家嫡系,兩人都是二婚,五年前結婚,王勇也是在五年前創立鼎盛房地產公司。”
“何家旁支,怪不得來豐川賺錢。”陳浩放下茶杯,道:“賺錢也就罷了,還縱容王勇收保護費,活該被猛子收拾。”
“確實活該。”
楊志斌最反感欺壓良善的渣滓。
真漢子,該像陳少這樣,與頂尖權貴爭鋒,令惡人畏懼。
飛宇網吧。
劉猛心知發小會為他善后,高興不起來。
惹了事,還得好兄弟出面解決,他覺得自己太沒用。
“打斷他四肢,扔出去。”
劉猛下令。
鐵手和兩個黑衣漢子毫不猶豫動手。
劉猛的人,個個心狠手辣,悍不畏死,打斷人四肢對他們而言近乎家常便飯。
“啊......”
王勇慘叫。
旁觀的黃毛心驚肉跳,臉色煞白。
四肢被硬生生踹斷的王勇,又被幾人拖出去扔到路邊。
路對面。
已聚集四五十人,全是王勇的人,由于忌憚劉猛的人身手厲害且有槍,一個個敢怒不敢妄動,任由王勇路對面痛苦扭動。
“楠哥,怎么辦?”
一漢子問刀疤男。
“再等等。”
刀疤男低頭看表,盼強援趕到,同時慶幸之前在飛宇網吧他沒拼命,不然這條命十有八九沒了。
“瑪的,這些人什么來頭?”
“眼神凌厲,感覺都是那種殺過人的狠人。”
“他們所謂猛哥,就是以前跟著李大寶的劉猛,消失幾年突然回來,搞得像境外勢力的老大。”
“劉猛,我聽說過。”
一些人小聲議論。
沒多久,劉猛從網吧走出來。
將劉猛送到車旁的黃毛,哭喪著臉道:“猛子......你......你走了,我怎么辦?”
“他們不會動你。”
劉猛輕拍黃毛肩頭。
鐵手為劉猛拉開車門。
劉猛上車。
“猛子,要么我帶上我那三個兄弟,跟你出國闖蕩。”黃毛認為追隨劉猛最穩妥,既無性命之憂又比在豐川開小網吧強得多。
“以后再說吧。”
劉猛沒接受黃毛。
騰龍公司,要的是人才和敢打敢拼的爺們兒,他不會把黃毛這種人帶入公司。
鐵手關上奔馳大G車門,坐進副駕駛位,其他黑衣漢子迅速上車。
黃毛欲哭無淚。
馬路對面。
幾十人眼睜睜瞅著五輛大G駛離。
“勇哥!”
“勇哥!”
車隊離去,一群人終于有勇氣跑向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