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
吳博倫不知該不該下去面對馮義和那位一星將領。
“這么急著找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
陳浩問馮義。
馮義點頭,瞧一眼身邊將領,對陳浩道:“這位是劉靖宇劉將軍,軍方情報部門主官,不遠千里從中州趕到西京,有急事找你幫忙。”
軍方要員找陳浩幫忙?
周圍學生老師再度心驚,無法想象陳浩什么身份。
劉靖宇道:“我本想讓鐵峰老弟陪我來,可他肩負重任抽不開身,只好麻煩馮省陪我來寧大。”
“看來事情不簡單,我們出去聊。”
陳浩已然明白,劉靖宇為什么需要與他有極深交情的人陪同。
需他幫忙這件事,非同尋常。
很可能他得付出極大代價。
高層一些人怕他拒絕,故而讓周鐵峰或馮義出面。
陳浩、馮義、劉靖宇半眼不多瞧吳博倫,離開大禮堂。
對馮義劉靖宇而言,吳博倫無足輕重。
陳浩則不屑在這種時候反擊吳博倫,使旁人誤以為他仗勢欺人,況且他對軍方需要他幫忙這件事,更感興趣。
坐席間,趙立冬猶在發呆。
對未來最美好的幻想,竟被僅比他大兩歲的陳浩實現。
他難以接受這殘酷現實。
老天不公!
趙立冬咬牙握拳,既恨又忐忑。
與此同時,一道道目光落在吳博倫身上。
吳博倫心亂如麻,忽略眾人。
“吳校長。”
一位副校長輕喚吳博倫。
吳博倫回過神兒,緩緩落座,臉色極為難看,面對五千多師生,許久說不出話。
大禮堂外。
一行人上車。
兩輛奧迪轎車兩輛軍用越野車駛離。
陳浩把馮義劉靖宇帶到住處,也就是校內那棟別墅。
貼在門上的通知書,陳浩還未撕掉。
馮義看完通知書,笑道:“看來這位新任寧大校長對你很有意見。”
陳浩笑道:“嫉妒我的人,哪都有,我習慣了。”
馮義劉靖宇都笑出聲。
陳浩開門,請二人進屋。
客廳里。
三人落座。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陳浩瞧劉靖宇。
“我們的人,從C國傳回一份情報,C國最高統帥的大兒子要對在歐陸讀書的親弟弟下手......”劉靖宇講述情況。
陳浩不動聲色聽到最后。
“幾位軍政大佬一致認為,我們應該插手此事,在暗中保護C國最高統帥二兒子,為未來做一些鋪墊,可我們在歐陸缺乏得力人員,而且......”
“而且動用軍方特工,萬一暴露,不好收場。”
陳浩替劉靖宇補充。
劉靖宇尷尬點頭。
陳浩又道:“你們是想讓我動用騰龍公司的人,保護C國最高統帥的二兒子。”
“陳少料事如神。”劉靖宇苦笑,“如果陳少愿意幫忙,騰龍公司的人可能面對最兇悍的殺手,這些殺手多半來自C國秘密特種部隊。”
“樸喆的哥哥,已在C國政界獨當一面,兄弟倆那位姑父,也更看重老大,且在軍中有不小影響力,的確可以調動特種部隊刺殺老二樸喆。”
陳浩認同劉靖宇的猜測,想到上一世,在二零零零年前,樸喆的哥哥被C國最高統帥視為接班人,著重培養。
然而到了二零零年,樸喆的哥哥突然被解除一切職務,背井離鄉,在海外漂泊。
這說明,樸喆的哥哥一定犯下大錯。
如今看來,樸喆哥哥犯下的大錯,十有八九是刺殺樸喆。
“陳少怎么知道C國最高統帥二兒子化名樸喆?”
劉靖宇吃驚看著陳浩。
“因為......”
陳浩微微一笑,道:“樸喆是我徒弟。”
“什么?!”
劉靖宇馮義都大吃一驚。
陳浩道:“兩年前,我在歐陸偶遇樸喆,收他為徒,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
“原來如此。”
馮義唏噓,越發佩服陳浩。
短短六七年,便宜小舅子對E國、W國、R國、T國、H國、C國、M國政商界進行滲透與布局,且讓騰龍公司扎根歐陸。
古往今來,這么逆天的年輕人,絕無僅有。
“早知道陳少與樸喆存在這么一層關系,我哪用勞煩馮省!”劉靖宇喜出望外。
“老頭子們為什么更看重樸喆?”
陳浩問劉靖宇。
“樸喆的哥哥,對親弟弟下手,犯了大忌,若能成功也就罷了,畢竟C國最高統帥只有兩個兒子,總得留一個接班,但陳少出手阻止他,他很難成功,還能讓樸喆欠下恩情。”
劉靖宇道出老頭子們的謀劃。
“恩情,大不過家國利益。”
陳浩此言意味深長。
劉靖宇道:“我們從不損害他人利益,只求他人別損害我們的利益。”
“事不宜遲,我今晚就趕去英倫。”
陳浩怕夜長夢多。
“陳少,我代表軍方代表上面老頭子們,感謝你!”劉靖宇起身向陳浩敬禮。
陳浩離座,笑著拍劉靖宇肩頭,道:“不用謝我,樸喆是我的徒弟,保護徒弟,是我的責任。”
“小浩,注意安全,刺殺樸喆的殺手,絕對是一群不擇手段的瘋子。”
馮義叮囑陳浩。
在他心中,陳浩活著回來,比什么都重要。
陳浩笑道:“姐夫你放心,我命硬,閻王爺收不了我。”
晚上九點多。
一架專機從西京國際機場起飛。
飛機上,陳浩用衛星電話聯系遠在英倫的劉猛。
“猛子,在我到之前,你要不惜代價保護樸喆,當然也得保護好自己,樸喆是我徒弟,你是我兄弟,你們兩個必須活著!”
“浩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在英倫扎根兩年多,手底下能打能殺不怕死的兄弟成千上萬,甭管多厲害多瘋狂的殺手,都叫他有來無回。”
劉猛底氣十足。
“好。”
陳浩信任發小,沒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