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空曠廠房內回蕩。
雷海瞥一眼二旦,面露不屑。
與此同時,一輛奧迪A6轎車駛入廠房。
這車是楊志斌的座駕。
后座車窗落下,陳浩獨享后座,冷眼瞧二旦,道:“昨晚,你叫去賓館打麻將那三人都燒死了,為什么你沒死。”
“老子命大,不行嗎?!”
二旦沖坐在車里的陳浩嚷嚷。
雷海抬腳踹倒二旦。
二旦捂著肚子,痛苦蜷縮。
“陳少問你什么,回答什么,再撒野,我踢爆你命根子。”雷海冷眼盯著二旦。
二旦確定抓他這些人,都是狠人,苦著臉道:“真的是我命大,他們三個喝多了,在房間里睡,我回家了。”
陳浩看出二旦沒說真話,示意雷海上手段。
雷海拿出指甲刀,蹲下來為二旦剪指甲。
二旦掙扎。
雷海的手如同鐵鉗。
無論二旦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啊......”
二旦慘叫。
雷海不僅減掉二旦右手中指的指甲,還剪掉指甲下面的肉。
十指連心。
二旦疼的哆嗦。
不到一分鐘,二旦意志崩潰,說出真相。
原來李大寶看上聚鑫賓館,制造昨夜的火災。
“告訴李大寶,二旦在這里。”
陳浩吩咐雷海。
藍鉆KTV。
豐川第一家大型夜總會。
藍鉆的老板是西京人。
為求穩妥,他給李大寶兩成干股。
經營夜總會,需要李大寶這樣的地頭蛇坐鎮。
最大包房里聚集二十多人,要么是李大寶的朋友,要么是李大寶的小弟。
“老陸,事成了,我一定重謝你。”
李大寶摟住陸偉,意氣風發舉起酒杯。
坐牢半年,對他毫無影響。
他這樣的人,坐牢相當于鍍金。
而那些被查封的游戲廳、錄像廳、歌舞廳,本就是過時該被淘汰的產業,包工程修路才是他近幾年的主業。
酒店,KTV,房地產。
這是他接下來想涉足的領域。
“我也沒做啥......”
陸偉謙虛。
本不想與李大寶有太深牽扯,然而他被李大寶強拉到這里喝酒,真切感受到李大寶依舊風光。
藍鉆KTV背后那位西京老板,資產過億,照樣很看重李大寶,他又何必疏遠李大寶。
“老陸,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不用在我面前謙虛。”李大寶言罷,與陸偉碰杯,仰臉喝酒,豪邁不羈。
“寶哥,手機響了。”
李大寶的司機,把手包遞給李大寶。
每次喝酒,李大寶就讓司機拎包,避免錯過重要電話或把包弄丟。
“喂!”
李大寶對著手機喊。
下一秒,他臉色大變。
眾人發現寶哥神色異常,不再鬧騰。
偌大包房,瞬間安靜下來。
人們默默瞧李大寶。
李大寶放下手機,咬牙切齒,兇相畢露。
“寶哥,怎么了?”
一戴著金鏈子的光頭漢子小聲問李大寶。
“二旦被人挾持到啤酒廠二期工程的工地里,召集兄弟們,去救二旦!”李大寶說到最后猛拍茶幾站起來。
十多人隨著李大寶站起來,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