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企業家峰會的黃雅莉,遭遇圍毆。
峰會舉辦地,是國賓下榻的地方,戒備森嚴,且不對外開放,一般人根本進不去,這也是黃雅莉沒帶保鏢的原因。
然而黃雅莉就是在普通人心目中最安全的地方,被人打傷。
匪夷所思。
陳浩咬牙,沉默許久。
“小浩,一定要冷靜。”
周鐵峰近乎求陳浩。
“雅莉傷哪了?”
陳浩極力控制情緒,問周鐵峰。
“我就在醫院,醫生說她多處軟組織受損,右臂骨折,脾破裂,腦震蕩......”周鐵峰話未說完。
啪!
陳浩捏碎手機,眼中除了殺機,還有淚光,他的女人被渣滓打傷,比他自己受傷還要難受百倍千倍。
入京。
無論什么人打傷黃雅莉,必須付出百倍代價。
陳浩轉身往外走。
中州。
醫院里。
周鐵峰來回踱步,心急如焚,黃雅莉腦震蕩嚴重,仍在昏迷,醫生無法確定黃雅莉什么時候蘇醒。
有可能半夜醒來。
也有可能永遠醒不來。
周鐵峰斷定,最遲明早陳浩會趕到這里。
明早,黃雅莉仍未蘇醒,后果不堪設想,他難以想象陳浩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腳步聲傳來。
周鐵峰聞聲轉身,看到一位熟人,執掌特勤局的袁建剛。
袁建剛神色凝重,帶著四名下屬,快步來到周鐵峰面前,急切問:“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
周鐵峰搖頭。
袁建剛問清情況,撓頭想了想,道:“眼下,要么使黃雅莉在明早前蘇醒,要么阻止陳浩入京。”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周鐵峰瞧一眼袁建剛,繼續踱步,片刻后問:“趙寶在哪?”
“躲到他爺爺奶奶的宅子里,兩位老人九十多歲,偌大中州沒幾個人敢去打擾,萬一兩位老人出事,擔待不起。”
袁建剛無奈嘆氣。
“必須把趙寶弄出來,不然......”
周鐵峰擔心陳浩闖入趙家老宅,惹出大亂子。
袁建剛道:“我已經在趙家老宅那邊安排很多人,防止陳浩亂來。”
“你的人,攔不住陳浩。”
“難不成他真敢大開殺戒?!”
袁建剛皺眉,與周鐵峰對視。
周鐵峰瞪眼,大聲道:“小浩敢不敢大開殺戒,誰都說不準,所以我們必須防止最壞的情況發生!”
“你沖我瞪眼沒用。”
袁建剛苦笑。
“不想方設法控制住傷人的人,卻要不惜代價攔陳浩,本末倒置,我能不急?”周鐵峰又瞪袁建剛。
“鐵峰......”
“趙寶爺爺奶奶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擔待不起,與陳浩發生激烈沖突,你們就能擔的得起?”
周鐵峰大聲問袁建剛。
“不惜代價阻止陳浩,總比兩位九十歲高齡的老人家出事好得多。”袁建剛認為自己的做法毫無問題。
“老袁,你錯了,大錯特錯,陳浩對于這個國家的未來,影響深遠,而那兩位老人已經走到人生盡頭,老頭子們必須二選一時,會選陳浩。”
周鐵峰深知袁建剛把趙家兩位老人昔日身份看得太重,嚴重低估陳浩。
“在陳浩入京前,抓捕趙寶,才可能平息事態,如果你們反過來護著趙寶,后果不堪設想。”
周鐵峰控制情緒,拍了拍袁建剛肩頭。
袁建剛道:“老頭子們明天會做出決斷,我只能聽命行事。”
“明天......”
周鐵峰無奈。
明早陳浩必定入京,但愿到時候他能安撫住陳浩。
深夜。
袁建剛周鐵峰先后離開醫院。
周鐵峰讓下屬在醫院守著,見到陳浩第一時間通知他。
西京到中州高速公路上,陳浩駕車疾馳,時速接近兩百,擁有超強視力的他,無懼黑暗。
凌晨四點。
陳浩趕到醫院,潛入住院部大樓。
病房外的椅子上,守著黃雅莉的兩人都在打盹。
由于昨晚官方及時封鎖消息,浩翔集團高管們,還不知道黃雅莉受傷住院。
陳浩悄無聲息進入單人病房,來到病床前。
黃雅莉的長發已經被醫生剪掉,頭上裹著紗布,右臂打了石膏,而此時她面部尚未消腫,青一片紫一片。
陳浩目睹黃雅莉慘狀,握緊的雙拳青筋暴起,骨節叭叭作響,他心如刀絞那么疼,且無比自責。
“雅莉,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陳浩呢喃,雙目滿含淚水,來到床邊,輕輕撫摸黃雅莉臉上的傷。
一個在生活中和善待人的女人,被打成這樣。
下這么恨的手,簡直是畜生,不配活在世間。
黃雅莉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陳浩看出黃雅莉并非睡著,而是處于昏迷狀態。
周鐵峰所說的腦震蕩,絕不是輕微腦震蕩。
“畜生,該殺。”
陳浩眼底泛起殺機,俊臉變得極為冷酷。
這些年,在內地,他一直恪守一個底線,不殺人,三年前過失殺人,是遭江干戈算計,死的那名特勤屬于自殺。
現在,他決定放棄這條底線。
觸碰他逆鱗者,無論在內地在境外,皆可殺!
天亮前,他離開病房。
路邊,停著三輛黑色悍馬H1。
十多個黑衣漢子站在車旁,為首的男人,正是黑石公司總經理任軍。
“陳少!”
“陳少!”
十多人看到陳浩,快步上前。
“查清楚了嗎?”
陳浩問任軍。
“查清楚了,打傷黃總的人,名叫趙寶,這個趙寶身份有些特殊......”任軍話說一半,面露憂色。
年輕老板若為黃雅莉報仇,必定捅破天。
“繼續說!”
陳浩盯著任軍,氣勢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