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實為什么給咱們這么好一塊地。”
黃雅莉疑惑。
“一次性讓我滿意,別再糾纏下去,順便結個善緣,再者,這片地只是長實那塊地的十八分之一,李首富拱手讓人也不是很心疼。”
陳浩笑著猜測李首富的動機。
歸根結底,李首富看不到未來,對“國家級金融中心”這七個字的分量,估計的不是很準。
李首富多半認為,讓出這一百畝地的損失,較之剩余那一千四百畝地的收益,可忽略不計。
他做夢想不到,等浩翔總部蓋起來,地皮加大樓的估值會在未來二三十年暴漲,接近千億。
“盡快與長實辦理交接手續,把地拿過來,明年初我們就向全球征集總部大樓設計方案。”陳浩雄心勃勃。
“明年......”
黃雅莉蹙眉,擔心陳浩步子邁得太大,明年浩翔超市和家電門店會大規模鋪開,購物中心也要開建。
陳浩笑道:“征集設計方案,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真正奠基動工,得等到九五年。”
“哦......”
黃雅莉點頭,冷不丁發現陳浩沒戴表,“你的表呢?”
“睡覺的時候放枕頭下面了。”
陳浩說著話從枕頭下取出表,戴到手腕上。
黃雅莉以為陳浩被車撞表也跟著遭殃,甚至在想努力攢一年工資,為陳浩再買一塊同款男表。
人飛出去三十多米,表卻沒一點損傷。
黃雅莉腦補陳浩被撞飛時,用生命守護手表的畫面,把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握住陳浩的手,溫柔道:“我不是怪你沒戴表,是以為你的表被撞壞。”
“這表是我們的愛情信物,我當然得用生命守護它。”陳浩深情凝視黃雅莉,輕輕撫摸黃雅莉臉頰。
黃雅莉笑了,淚水從眼角淌落,如果可以,她甘愿替面前這個比她小十歲的壞家伙承受致命撞擊。
下午。
黃雅莉不斷接電話打電話。
浩翔總部那邊,很多事情需要黃雅莉拍板。
趁黃雅莉去外面接電話的空當,陳浩打通蘇雪家電話。
“寶貝,下午你不用來看我,有別人在,你來了也不自在。”
“聽我媽說了,去看你的人很多,那你一定要休息好,想吃什么水果、好吃的,告訴我,明天上午我給你買了帶過去。”
“寶貝給我買什么,我吃什么,你買的,我都愛吃。”
“好吧。”
“寶貝,我想你,么么噠。”
陳浩說完,提心吊膽瞧著房門,硬著頭皮等蘇雪親吻話筒后才掛斷電話,怕著急忙慌掛電話,令蘇雪起疑。
安撫好蘇雪,陳浩松一口氣。
以后一定注意安全。
別像上一世,某個被新聞報道的悲催哥們兒。
出車禍后,醫院通過這哥們兒手機通訊錄聯系親屬,結果來了二十多個女孩,自稱這哥們兒的女友、未婚妻、老婆,有幾個女孩正懷著孕。
人渣。
簡直造孽。
陳浩暗暗鄙夷這哥們兒。
浩翔總部事情太多。
黃雅莉陪伴陳浩一晚,不得不離開。
大清早,趙志強派車送黃雅莉去西京,黃雅莉再從西京乘飛機回魔都。
陳浩解脫。
在陳浩住院第四天,呂國慶打來電話,說朱曉東在鄉下待不住,偷偷跑回豐川,被他親手抓住。
當晚,呂國慶來到醫院,再次面對陳浩。
“陳總,對不起。”
呂國慶無奈且憤懣。
“沒目擊者愿意作證,也沒其它證據,證明朱曉東故意駕車撞人并打人,明天得把人放了,是不是?”
陳浩笑著問呂國慶。
呂國慶愣了一下,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陳浩猜到發生了什么。
“是這樣......”
呂國慶無奈嘆氣。
受害者一面之詞,不能成為證據。
哪怕受害者是馮市的老婆孩子干小舅子,亦如此,而且更得嚴格按照程序來,以免被對手抓住把柄。
畢竟他們的對手是朱家。
陳浩預料到會這樣。
這個時代,中州都沒多少監控攝像頭,豐川這種小城市,絕大多數人不知監控探頭為何物。
沒有天網天眼,很多案子成為懸案。
很多事件難以還原真相。
目擊者畏懼朱家不愿作證,人之常情。
“這沒什么,呂局也別自責,我始終堅信惡有惡報。”陳浩笑道,表現的豁達開朗,心胸寬廣。
“我也堅信,多行不義必自斃。”
呂國慶一身正氣。
這是馮義重用呂國慶的原因。
呂國慶走后,陳浩臉上笑意消失,眸光變冷,拿起大哥大,聯系楊志斌“老楊,讓洪勇來醫院見我。”
二十分鐘后,洪勇趕到醫院。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洪勇肅立,儼然等候命令的戰士。
“鎖定朱三兒子朱曉東的行蹤,找到朱曉東后,別輕舉妄動,立即通知我,你一個人能辦到嗎?”
陳浩凝視洪勇。
“能!”
洪勇很自信。
“去吧。”
陳浩不再多說。
洪勇離開。
在洪勇尋找朱曉東時,陳浩大多數時候依然臥床,偶爾下地,得蘇雪或是護工攙扶,行走困難。
住院第七天,深夜。
陳浩與母親通電話。
“浩浩,再有一周青華就開學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劉麗萍問兒子。
“媽,放心吧,開學前我肯定能從魔都趕回豐川。”陳浩笑道,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出事后他說自己在魔都炒股。
“媽擔心你炒股炒的忘記開學的日子,切記,做任何事別太貪心,媽雖然不懂炒股,但這個道理,放之四海皆準。”
劉麗萍叮囑兒子。
陳浩笑道:“我不會貪心的,小打小鬧而已。”
小打小鬧,賺十億財富。
劉麗萍若曉得兒子如此小打小鬧,恐怕得因受驚過度而暈厥。
母子倆閑聊幾句,掛斷電話。
陳浩剛要放下大哥大,大哥大響了,他隨手按接聽鍵。
“喂......”
“老板,我找到朱曉東了......”
洪勇向陳浩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