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在回王都的途中，得知二皇子的事情后，神色悲憫。
他原以為，二皇子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安然無恙。
是他高估顧天瑞的胸襟了。
“王爺，要不要派人去看看二皇子？”
風痕詢問著顧湛的意思。
“也好，不要讓其他人察覺。”
顧湛也有些擔心二皇子的處境，只希望他能保住性命吧。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回到了王都，去了城郊外早已收拾妥當的房屋。
“王爺何時去找盛小姐，進城的時候一定要當心。”
風痕將馬和行李交給了小院的管家，問著顧湛接下來的打算。
“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吧。”
顧湛看著天邊搖搖欲墜的夕陽，想來這時，她正和家人們其樂融融的用著晚飯。
他不想打擾盛舒意。
能看出來，她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
顧湛時常暗暗羨慕她，要是他的家人也在就好了。
他眺望著遠方，腦海里浮現著母妃模糊的臉龐。
入夜，風痕見顧湛房間的燈還亮著，便敲了敲門。
確認顧湛還沒睡后，進屋稟報道：“王爺，二皇子的情況已經打聽清楚了。御醫說房梁砸傷了二皇子的頭部，二皇子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二皇子在皇陵的住處，也因走水被燒得一干二凈，什么都查不到了。”
顧湛冷哼了一聲，“欲蓋彌彰。”
他也想過，說不定只是真的意外。
但現在看來，不存在意外這種可能了。
二皇子是保住了性命，但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顧天瑞當真好計策啊。
“還好王爺及時退出朝堂，瑞帝不會針對您了。”
風痕略微有些慶幸，他可不想自家的主子再卷入到是非當中。
要他說，他家主子就應該回溫歌城過安靜日子。
但現在卻為了盛家三小姐，隱世在這城郊之中，可不是什么好的決定啊。
風痕也就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對于顧湛做出的決定，他一向只會聽從。
“現在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顧湛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在風痕不解的目光下，主動提醒著他道：“你忘了我手里有的皇家衛隊了嗎？”
“肅帝有的野心，瑞帝也一定會有。”
十萬大軍，說多不算多，說少也不少。
這也是他現在的倚仗和底氣。
“這可是先皇賜給王爺的，瑞帝又敬重王爺，應該不會生此歹念吧？”
風痕掂量著說著，畢竟不管怎么說，顧天瑞都是靠顧湛扶持，才有今天的地位。
顧天瑞是該記得這份扶持之恩的。
“這可說不準。”
顧湛搖了搖頭，他還以為顧天瑞不會殺他的皇兄們。
結果他的三個皇兄，還不是沒有一個幸免于難，都死于他手。
他先前以為顧天瑞當真膽怯，不敢有更多野心，也做不來心狠歹毒之事。
現在看來是他自大了，他所以為的，不過是瑞王藏于表面之下的東西。
如今顧天瑞登上了皇位，自然沒有再隱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