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便示意身邊徒弟賞了御醫，道，“皇帝乃九五至尊，身子金貴。你好生照顧著，要不然，仔細著你的腦袋。”
那御醫忙磕了磕頭，“臣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照顧皇上的，公公不必擔心。”
御醫出了寢殿便忙擦了擦汗，尋了無人之處留下張字條便走了。
很快，風痕便避開守衛，偷偷地取走了那御醫留下的字條。
“肅帝氣急攻心，心血瘀積，身體大不如前？”
風痕單膝跪地，一點頭道，“正是，看來顧璟羨遇害之事對他打擊過大，如今已臥床數日。御醫說，脈相氣虛而血虧，如今宮內皆因皇帝重病而蠢蠢欲動，除了大理寺，一時沒人追究殺害顧璟羨的兇手，連朝廷的注意力都在太子之位上。”
顧湛冷笑道，“這幫老家伙個個都是狐貍成精，如今肅帝病重，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撒手人寰，國不可一日無君。那些皇子也有心活動，自是重點到了立儲一事上。”
風痕皺眉道，“只是那御醫推斷，雖然肅帝如今身體大損，但不至于傷及性命，怕是過不久便能重新上朝。”
顧湛慢慢地轉動指間的玉扳指，意味深長道，“只可惜那些蠢貨不知道，還急著奪權呢。肅帝最忌諱的便是有人窺視他的權力，這幾個人怕是嫌活不長了。派人通知瑞王，安生待著，別上趕著顯眼。”
風痕道，“王爺，為什么不珍惜機會……”
他用手在脖子上一劃，“如此良機若不行動，只怕夜長夢多。”
顧湛了然，笑道，“雖然我也恨不得將肅帝處之后快，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朝中勢力錯綜復雜，瑞王勢力單薄，若此時奪嫡，難以獲得朝廷支持。不如韜光養晦，待我們慢慢抓住這些人的把柄，方好繼位。”
風痕忙低頭道，“還是王爺想的長遠，是我狹隘了。”
顧湛淡淡道，“無妨，你且告訴她，那計劃可以開始了，趁著皇帝重病，那些人必是要另尋門路，不止是戶部左侍郎，許多人急著站位呢。若這時候被抓住了把柄……”顧湛搖搖頭笑道，“怕是會嚇得魂不守舍吧。”
這廂，盛舒意得了消息，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肅帝重病一事，皇宮內隱瞞地極好，仿佛肅帝只是染了風寒。只是朝廷中難免有人手段通天得了消息，這便給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機會。
盛舒意萬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不由笑贊道，“肅帝總是想將我盛家吞之入腹，就算父親對國家忠心耿耿也多疑不予重用。如今反倒是自己先倒下，只是不知他會不會后悔曾經對盛家的所作所為。”
翠柳見盛舒意終于一改進京以來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得也高興了起來，“那狗皇帝終于是消停了，小姐你也算報了一仇，我去讓廚房給小姐做點桃花酥，小姐這幾天急的都瘦了。”
盛舒意道，“不急，我想先去拜訪一下夏璃姑娘，以免夜長夢多。你且放著，等我回來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