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知道……”
盛舒意小聲喃喃著，像是在回復顧瑀遠，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侍衛們都垂下腦袋，眼神隱晦地交流著，表情古怪復雜，看著并不像是擔憂圣醫谷谷主的樣子。
風痕掃視著眾人，不禁緊蹙眉鎖。
莫非是他下水尋找圣醫谷谷主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走后是發生了什么嗎？”
風痕詢問。
盛舒意的心思都落在文懷均身上，鎖眉間幾分愁意濃涌，并未回復風痕。
而顧瑀遠看了眼盛舒意，又瞥向那些侍衛，只是冷哼一聲，也不曾張口回復。
侍衛們相互而視一眼，臉色略顯難堪，似乎還在糾結和躊躇，要不要回復領隊的問題。
風痕眉宇緊皺，多了幾分嚴肅，凝視著自己帶著的侍衛們。
“你們瞞了我什么？”
話語并不似第一遍詢問時，帶著幾絲困惑，而是威嚴，不容置喙般。
他的眼神如鷹般銳利，似乎能洞察人心。
好幾個侍衛和風痕對視后，都略顯心虛地垂下眼睛，張了張嘴，又并沒說出口。
有一個侍衛，實在是承受不住風痕的眼神，這才張口說了出來。
“領隊，我們這也是擔心您的情況，這才對皇后娘娘惡語相加。”
“是啊，畢竟您下水一個時辰了，還沒上來，我們大家都覺得您是在水中出了事。”
“若不是皇后娘娘執意要下水，您豈能下去，您若是有事，那肯定和皇后娘娘脫不了責任。”
一個侍衛說出事情后，不少侍衛也解釋了起來。
可風痕越聽，拳頭越忍不住地緊緊攥住，青筋暴起，怒目圓睜的，像是被氣壞了般。最后實在是憋不住脾氣，暴怒斥責起來。
“你們……你們！你們做得可真好啊！”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風痕氣得臉色鐵青，都有了想打人的沖動。
“你們跟隨我來鬼林，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保護滇南王和皇后娘娘嗎？”
“我心系皇后娘娘身體狀況，主動下河尋找圣醫谷谷主，就算真的出事，那你們也不應該責難皇后。”
“這些日子，她為了救治百姓，尋找谷主，煞費苦心，一路上來你們受傷了不都是她替你們治療嗎？你們就這么對待皇后娘娘的？”
越說，風痕越生氣，目光如刀般，唰唰唰地盯著自己帶出的侍衛們。
“可領隊，我們……”
其中一個侍衛想辯解，卻被風痕一聲呵斥得閉嘴。
“你們什么你們！我現在有事嗎？”
“還不趕快和皇后娘娘道歉！”
風痕暴怒，厲聲呵斥。
差點沒被自己的這群屬下氣死。
“我們憑什么道歉，那個情況下任誰都是如此態度，我們只是擔憂您的安危，沒做錯。”
一個侍衛頂撞到，其他侍衛連連點頭。
“道歉！”
風痕瞪向這群人，后槽牙都快咬裂了，周身的氣息也冷了下來，眼神雜著怒火，看著尤為可怕。
這一嗓子，讓不少侍衛心頭一顫，看了眼風痕，又看向一旁的盛舒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拉胯著臉。
“皇后娘娘，對不起了。”
眾人聲音參差錯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