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意從太醫院回來的時候，又聽到了有人在議論她。
這次，是宮中的太監和宮女。
她走在路上，忽然聽見草叢邊傳出來議論聲。
“皇后娘娘怎么老往太醫院跑啊？”
“外頭的人，都在說她勾搭上了太醫。”
“前些日子，還有不少人給陛下進諫，彈劾皇后，但被陛下狠狠斥責了。”
“唉，也不知她為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這么偏袒她。”
“不止這位陛下……就連前頭的皇帝顧天瑞，也沒這皇后迷得五迷三道的。”
“你們說，咱們的這位皇后娘娘，是不是頭一個嫁了兩次的皇后？”
“不止嫁了兩次，而且啊，還是先后嫁給了兩叔侄呢。”
“陛下竟然搶侄子的妻子，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誰敢說啊！就咱們陛下這護著皇后的勁頭，敢說這個話的不是找死么！”
“這皇后娘娘，還真挺有本事的。”
盛舒意默默聽完他們說的話。
一抬眼就看見了面前站著的顧湛。
他似乎剛面見完外臣，穿一身貴氣的明黃常服。
在昏黃的日光里頭，顯得十分俊朗。
“你怎么會來？”盛舒意問。
她大大方方，沒有避諱說閑話的人。
草叢里面的聲音，立刻便停下了。
顧湛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今日早早處理完公務，想去太醫院接你。”
“免得那群討厭的人，總說你的不是。”
他也聽到了草叢里的對話。
清了清嗓子：“還不滾出來，向娘娘認罪。”
幾個說閑話的宮女太監，早就大氣也不敢出。
聽到顧湛說話，才發抖著從草叢里爬出來。
跪在盛舒意和陛下面前。
“娘娘饒命，陛下饒命。”
顧湛問：“你們方才在說什么？”
“朕沒有聽清，你們當著朕和皇后的面，再說一次。”
他明知故問，只想借此機會，狠狠懲治這些碎嘴的奴仆。
讓眾人不敢再妄議盛舒意。
“哎喲，奴才，奴才這張碎嘴喲！”
其中一個小太監，先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
“奴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隨著這幾個狗東西一起議論娘娘！”
“奴才掌摑自個兒這張臭嘴，讓陛下和娘娘消氣！”
其余的幾個太監和宮女，也跟著他的動作，向自己的臉甩巴掌。
一聲聲說著奴才罪該萬死。
顧湛不想輕易饒過他們：“妄議皇后，該當何罪？”
他身后的太監立刻回答：“按律理應處死！念在初犯，也得狠狠打個一百板子，才能叫奴才們長記性！”
盛舒意拍了拍他的手。
示意他不必動怒。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么，我們也阻止不了。”
“清者自清，旁人的非議，傷不到我分毫。”
顧湛卻不樂意輕輕放過。
“你不知道外頭是怎么傳你的閑話，叫朕聽了惡心。”
“今日，我一定要殺雞儆猴，狠狠處罰這些奴婢。”
“好讓旁人知道，你是朕心中最重要的人，不要再來招惹你。”
那些奴仆聽了，心中叫苦不迭。
明白今日是逃不過去這一頓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