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湛喝了神醫的兩服藥，就能夠下床了。
他覺得身體很是松快，比中毒之前，還要神清氣爽。
文懷均為他把脈，只說是他習武，身體素質較好的緣故。
雖然那毒還在他的身體里，沒有解開，但已經叫神醫用藥壓制住。
只要他不亂動內力，暫時不會再發作了。
顧湛得知這一消息，迫不及待去找盛舒意。
卻被季娘攔在門口。
“盛小姐已經歇下了。”
顧湛并未掃興，反倒在門外長凳坐下：“我在這里等著舒意醒來。”
季娘沒辦法，只好說：“天寒地凍的，王爺若是凍壞了身子，沒法跟盛小姐交代。”
“而且，神醫說了，盛小姐身體虛弱，或許一天要睡十個時辰。”
“王爺光在這等著，還做不做正事了？”
顧湛只好離開，并且囑咐了季娘。
一旦舒意醒了，立即來稟報。
但是，顧湛剛離開盛舒意的房間，就聽到了朝廷大軍再度攻城的消息。
他立即披甲上陣。
盛家一干人等聽說王爺要親自上陣，都趕來相勸。
“王爺，您才剛好了些，為何不顧著自己的身子？”
林清月快言快語道：“叫舒意見了您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她不知會有多傷心呢？”
顧湛卻自顧自騎上馬背。
身后跟著他的親衛。
顧湛堅定道：“諸位不必再勸。”
“只有我兩次出城迎戰朝廷大軍獲勝，今天這一戰，只有我出面，能對他們造成威懾。”
“可是，王爺您還中著毒……”
顧湛道：“我心中有數，不會輕易動用內力。”
“但是，我必須親自出征。”
說罷，顧湛號令親衛，浩浩蕩蕩出城迎戰。
江璃兒正坐在朝廷大軍帳中。
她因為屢出毒計，讓盛家軍折兵損將，而被奉為上賓。
她穿著一身士-兵新獵回來的狐貍毛皮制成的大襖，慵懶地斜坐在榻上。
聽前線士-兵們的稟報。
手中則是一杯溫熱的牛乳，江璃兒時不時低頭抿一口。
“江小姐，今日是否要攻城？”
士-兵們說完今日城墻的兵力排布，與往常一般無二。
但是，出城巡視的士-兵少了很多。
一將領厲聲道：“今日不可攻城。”
昨日，他們依著江璃兒的計策，假裝攻城，實則圍困顧湛。
結果，非但沒能殺死顧湛，反而折損了不少士-兵。
幾個將領心中有數。
結果江璃兒倒打一耙，說朝廷大軍訓練有素。
分明已經圍住了顧湛，卻生生叫他跑掉。
幾個將領覺得，今日無論怎么說，都不能再攻城。
江璃兒卻慢吞吞喝完牛乳，放下青銅盞。
“攻城吧。”
“為何還要攻城，現如今敵方士氣正盛，而我方勢弱，強行攻城只會折損更多！”
其他將領附和：“是啊，不如先休養生息，再作打算。”
江璃兒離開矮榻，走到帳篷門前。
伸手接住夾著細雪的風。
事不宜遲，臘月之前，讓朝廷大軍進城，還能過個好年。
她嘴角噙著輕笑：“大家放心，我已經想好一計，聲東擊西。”
“或許就在今日，就可以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