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意被幾人扶著坐下。
嫂嫂們擔心，一直問她身體如何。
她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只是盡力避免與顧天瑞夫妻對拜，并不想讓嫂嫂擔心。
外面的宮殿非常熱鬧，襯托的房間越發寂靜。
顧天瑞正在外頭，招呼官員們入席。
林清月和黎嬌嬌看著盛舒意受了這么多的折磨，心中都不好受。
眼中漸漸都有了淚花。
她們與盛舒意說話，一直到后半夜。
強忍著情緒，寬慰她。
夜深人靜，外頭的喧鬧漸漸安靜下來。
顧天瑞喝得半醉，由幾個小廝扶著，進入房中。
“滾出去！”
他這話當然是對黎嬌嬌和林清月所說。
“陛下……”
黎嬌嬌想說兩句，被林清月拉起來。
“咱們走吧。”
她們帶著幾個宮人一起退下。
只留下一個負責禮儀的嬤嬤，倒了兩杯合巹酒。
“陛下，娘娘，還要喝合巹酒，才能入洞房。”
“喝了這杯合巹酒，就會百年好合，和和美美。”
顧天瑞把灼熱的眼神，從盛舒意臉上收回來。
落在桌上的兩杯酒上。
他大步走過去，端起兩杯酒。
坐到盛舒意身邊。
將一杯酒遞給她。
“皇后。”
盛舒意卻是不接。
“皇后，事已至此，你還不愿意認命嗎？”
顧天瑞一說話，酒氣全撲到盛舒意臉上，攜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盛舒意忍不住皺眉。
她仍然強撐著，反唇相譏道：“我從未想過認命。”
顧天瑞看著那杯晃蕩的酒，冷笑。
“但是，你無能為力。”
“你就算再看不上朕，也終是嫁給了朕。”
“日后，朕會是你的夫君，是你后半輩子，唯一的依仗。”
“所以，朕勸你，還是不要太倔強得好。”
盛舒意卻不為所動。
顧天瑞看著她的臉，突然意動。
欺身靠近，捏住她的后頸，把手中的酒灌下去。
他的動作暴虐，盛舒意咬緊牙關。
酒液卻從緊閉的牙齒間，滑進口中，火辣辣地灌進喉嚨。
顧天瑞慢慢地把整杯酒灌完。
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欣賞著，美人被酒液沾染的嬌態。
盛舒意不僅代表著美色，也代表權力。
擁有了她，標志著他對權力的掌控，達到頂峰。
顧天瑞心滿意足。
眼神流連在她光潔的臉龐上。
“舒意，朕日后，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呵……”
盛舒意從他懷里掙脫。
用袖子擦去嘴邊的酒液。
忽然展露出詭異的笑容。
起初顧天瑞并不在意，只是認為，盛舒意是肯認命了。
但是，她的冷笑持續了許久。
末了，她抬起一雙滿是水霧的眼睛。
美得驚心動魄。
“陛下，想要好好待我，只怕沒有這個機會呢。”
“你想做什么……！”
顧天瑞終于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噗——”
盛舒意吐出一口黑血。
噴在顧天瑞的臉上、脖子上、喜服上。
他深受沖擊，眼看著盛舒意倒下。
“舒意！”
顧天瑞目眥欲裂，撲過去抱起盛舒意。
她的嘴邊不斷流出濃黑的血。
美麗的眼睛也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