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覺得是江璃兒，就只是個猜測。
既然不是，她便不再放在心上。
顧湛遲疑了半會兒，問：“顧天瑞最近可還有借機接近你？”
“顧天瑞有沒有接近我，安平王的眼線還不清楚嗎？”
“我想聽你自己說。”
“你放心，顧天瑞不可能對我有別的心思。或許他接近我，只是為了師父的種子，得到種子之后，他便沒有再來了。”
盛舒意看外頭灑掃的丫鬟走遠了，湊過去親了顧湛一口。
眼看著顧湛耳根轉紅，呼吸急促。
盛舒意道：“我覺得是你殺江璃兒那件事，讓他怕了，主動向我們求和，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能為百姓做實事便好。“
“嗯。”
顧湛的腦子已經沒有顧天瑞的位置了，盛舒意說完后，他支支吾吾半天。
“能不能再親一下？”
盛舒意湊過去，還未貼到他的嘴唇，便聽見翠柳的腳步和聲音。
“小姐，皇帝陛下派人過來，請您和安平王一道去城外開墾荒地！”
翠柳進來時，察覺氣氛不對。
兩人靠挺近的，臉都是紅紅的。
小姐先站起來，對安平王笑道：“我們走吧。”
顧湛不坐安平王府的馬車，和盛舒意一道擠在逼仄的普通馬車里。
按著盛舒意親了一路。
到了京郊，下馬車前，盛舒意取出銅鏡補了好一會兒妝。
顧湛就倚著車壁，看著她補了許久，才補出形狀完美的口脂。
“這口脂不要用了，我給你買新的。”
“為何？”
“嘗著苦。”
盛舒意踢他一腳。
下車前警告，下次斷不可再這樣放肆了。
京郊處早已聚集了許多圍觀百姓。
聽說皇帝要親自前來開墾荒地，都紛紛前來湊個熱鬧。
盛舒意來到人群中央，見侍衛已經把荒地開好了。
只需要把種子種下去。
顧天瑞道：“盛小姐，侍衛愚笨，勞煩你親自示范一次，如何種植這個種子。”
盛舒意彎身探了探土壤的濕度。
搖頭：“土壤還不夠濕潤，再澆點兒水。”
“來人，澆水。”
盛舒意執過鋤頭：“陛下，我示范一遍，你看好了。”
顧天瑞拿了把鋤頭，到她身邊，有模有樣地學起來。
“像這樣，先把土刨開，大概半寸，種子放進去，再用薄土填埋起來……”
盛舒意邊動作邊往后，突然被腳后跟的一塊石頭絆倒。
“小心！”
摔倒的前一瞬，顧天瑞扔下鋤頭，扶住了她。
一手擱在她的后腰，一手則握住她的手臂。
盛舒意覺得，顧天瑞看她的眼神，真的很不對勁。
而且她很不舒服。
他的身上有陰陰冷冷，毒蛇一樣的氣息。
正想要掙脫他起來，一股力道突然把她拉開。
離開顧天瑞，落入另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顧湛將她抱得很緊，讓她身上的骨頭都有些疼了。
他夸張地說：“舒意，你怎么了，是不是崴到腳了，是不是很痛？”
“你別著急，我現在帶你去找大夫。”
說罷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對著顧天瑞面色著急道：“陛下，實在抱歉，盛小姐受傷嚴重，我得馬上帶她離開。”
說罷轉身便走，步伐穩穩當當。
顧天瑞扯了扯嘴角。
他分明看見，盛舒意什么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