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愿意！我與舒意雖然還未成禮，但我心中，早把她當成我的妻，死生契闊，不離不棄。”
文懷均苦澀地笑了聲：“王爺倒擔得起我徒兒的滿腹深情，我與你說實話，舒意的情況不妙，尚需靜養一段時間，若是情況向好，她可以好起來，若仍是不好，她可能會變成活死人。”
顧湛閉了閉眼，壓抑痛苦，看了眼房中的盛舒意。
“神醫，拜托你，一定要盡心為舒意醫治。”顧湛的聲音顫抖，近乎哀求。
“王爺放心，舒意是我愛徒，我一定會盡心。”
“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
“舒意現在睡得淺，王爺還是先不要打擾，等明日再來吧。”
顧湛就在窗外，用眼神描摹她的臉。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從他們的初遇、誤會、相知、相許，他們一起遇到的危險，一起解決的困難。
直到差點失去她，他才把他的心看得清楚明白。
他的心，早就系在她身上了。
文懷均見他一直站著，站了半天，也是嘆氣。
這一對有晴人，怎么經歷這么多磨難。
也許這就是好事多磨吧。
半個時辰后，顧湛戀戀不舍地離開。
他直奔關押著江湖人士的地方。
數十個江湖人，每人被綁在一根樁子上。
如今他們都已經被潑水弄醒了。
一些認命垂頭，一些人仍在叫罵。
風痕已經審過一輪，但看他的臉色，結果不盡如人意。
顧湛活動了手臂，冷著臉，走過擺開一排的刑具。
要他親自來審，就別怪他不客氣。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哀嚎聲盤旋在審訊場上空。
顧湛手持燒紅的烙鐵，往一江湖人的肋下刺去。
白煙升起，那人的皮肉焦黑一塊，發出肉類炙烤的香味。
那嘴硬的江湖人，已經聽得兩眼翻白。
顧湛也不廢話，連眼皮也倦怠抬起。
“說。”
“呸，安平王，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一口鮮血噴在顧湛頸側，在白皙皮膚上斑駁一片。
顧湛微側臉，用手指抹去，勾了勾唇角，讓他看起來有種可怖的瘋狂。
“不自量力。”
那人原本咬破了舌頭，想要自盡。
被顧湛錮著下巴，被迫張開嘴巴。
燒紅的烙鐵竟然直接伸進他嘴里！
“嘶——”又是一陣炙烤的聲音。
那人痛得死過去一陣，舌頭的傷口卻被燙好了。
顧湛稍微退開，用風痕遞過來的帕子擦血，動作優雅。
死士則提來一桶鹽水，往那人頭上兜頭淋下。
那人滿身傷痕像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噬，尖叫著醒過來。
顧湛又接過旁人燒好的烙鐵，放在嘴邊，吹了吹。
火星子直飛。
上下打量著那江湖人，似乎在搜尋他身上還有哪塊好地
“這一次，想被燙在哪里？”
江湖人害怕至極，竟然漏了一泡尿。
尿液順著發抖的腿，滲入土地。
顧湛挑眉，把烙鐵移到他腿間。
“不如就這里吧。”
那江湖人痛苦至極，閉眼大叫：“我說！我全都說！”
“我們的確受人所托，來刺殺安平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