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追回來。”
“是。”
發現有人中毒，盛重立即命令盛家軍看守城門各處。
任何可疑人等，一律扭送營前。
夜里宵禁，秦家三兄弟昨夜下毒后，本想等今日城門開了再混出城。
本來他們知道明日派發糧食，屆時盛家軍才能知道糧食被毀。
沒想到，他們得知的這么快！
在他們排隊時，守衛就已經得了消息，嚴查通關文書。
他們低頭不語，默默跟在隊伍后。
交上通關文書。
“秦大、秦二、秦三。”
“到。”
“出去干什么的？”
“投靠親戚，前些日子收到了欽州姑母的來信，請我們兄弟幾個去幫忙打理家業。”
秦大拿出早就偽裝好的書信。
“放行。”
“謝官爺！”
他們剛走出城門，秦三回頭，便看見一人來到通關處，對守城官兵耳語幾句。
官兵臉色稍變，指向他們的方向。
“不好！大哥二哥，咱們快走！”
三人搶了旁邊商人的馬，策馬疾行。
“抓住他們！”
風痕發現這邊的動靜，拉過旁邊的一匹馬，騎上去追。
一場追逐，秦家三兄弟騎的馬被盡數射殺。
他們無處可逃。
追兵就在身后，三人對視，都下定了決心。
他們替那位主子辦事，是萬分機密緊要之事。
不可泄漏分毫。
否則他們的下場，比死亡更恐怖。
三人一同咬破舌尖。
風痕追到時，只看見三具尸體。
……
“秦大，秦二，秦三，祖輩生活在荒城，父母亡故后，秦大曾外出討生活，途徑渭水、洛河等地，一度帶回來許多金銀。”
“后來秦大把二弟三弟帶出去，沒幾年就回荒城建了宅院，馬車進出，還買了使喚奴仆。”
“鄰居們都說，秦家祖上積德，雖然秦家兩口子出了意外，總算有幾個能干的兒子。”
風痕把秦宅抄到的物品呈到顧湛面前。
并一五一十說了走訪秦宅鄰居得到的信息。
顧湛仔細看過那些物品。
雖然來自四海，但都是些老百姓能接觸到的尋常之物。
并不稀奇。
“有人眼紅，問他們如何賺了這么多錢，平日里并未見他們做什么營生，秦家兄弟也不答。”
“還有個人想鬧事，被秦大給打了，告到官府，不知秦家兄弟有什么關系，竟連官府也不敢治罪。”
“后來就再沒人敢惹他們了。”
顧湛聽著風痕的話，停在一個茶壺面前。
他拿起茶壺端詳。
只是尋常的陶土茶壺，稱不上精細。
他捻了把其中還帶著濕潤的茶葉。
是產自南平的香葉碧螺春。
進貢宮廷之物，尋常百姓不可能接觸得到。
若是來自宮里，那便只剩下一個可能。
顧天瑞。
煞費苦心，把秦家三兄弟培養成荒城的眼線。
這時帳外有人稟告。
“王爺，不好了，盛小姐和文神醫去田里查看，發現糧田也被下了毒！”
盛舒意聽聞下毒之人抓到了，原本松了口氣。
但請人去探問秦家兄弟的情況，不知不覺又把心揪起來。
恐怕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