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點了燈,挑開帳子將頭探進去,低聲稟報。
“說了什么?”
“殿下邀您明日清晨見面。”
“殿下還真是急切。”
蘇櫻咯咯笑出聲,白了一眼傻呆呆的小荷,調笑道。
“你這丫頭還不懂,男人越想著你越是好事,退下吧。”
小荷應聲放下帳子,她心情頗好地幻想著自己成為璟王妃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她精心裝扮了一番才坐了馬車往糕點鋪子去。
小荷看著小姐的身影同平常一樣往后院走去。
忽然,她的脖子被人勒住……
蘇櫻腰肢嬌軟地走向后院中那間熟悉的屋子,守在門外的柳七為她開門。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柳七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她故意端正了身子,輕飄飄睨了他一眼才入了內室。
屋子里的陳設與她昨晚走時候的不大相同她也沒在意。
璟王總是會變著法子地尋些新奇東西哄她開心。
“殿下,櫻兒來了。”
她甜笑著往內室去,只見顧璟羨背對著她欣賞墻上的畫,軟塌邊的小幾上放著未喝完的酒。
聽到她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目光溫柔寵溺,同往常一樣招呼她。
“櫻兒來了,坐,同我喝幾杯。”
她以為顧璟羨是沒有醒酒。
“殿下莫要貪杯飲酒,小心頭痛。”
他笑了笑,眼里盡是淡漠。
“櫻兒說的對,我現下確實有件頭痛的事情需要你來分憂。”
他還是將酒杯遞到她唇邊,看著她被迫喝下大半杯才擱下杯子。
烈酒入喉,她伏在一邊咳了起來,再抬頭時候臉上掛著委屈。
“殿下說吧,櫻兒聽著。”
他看著面前嬌弱的人,放在往常他定會將人扶起好生哄著。
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的身邊,不會留這樣心思不純的人在。
他捏住蘇櫻的下巴輕輕抬起,深邃的眼眸逐漸變得冷漠。
“那櫻兒與我說說,你為何要將盛舒意與安平王的流言散播出去?可是本王待你不好?”
蘇櫻驚恐地睜大眼睛,下巴上的疼痛遠不及害怕。
“殿下說什么?櫻兒怎么聽不……啊!”
他沒心思聽狡辯,反手將人甩在地上。
蘇櫻捂著好似被卸掉的下巴,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跪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袍,哭著乞求。
“殿……下,殿下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了,你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本王已經讓人將參與此事的人全都滅口,此事死無對證,查不到你,也不會累及本王。”
她仰望著坐在軟榻上的人,那眼神中的厭惡和冷漠,仿若在看一個最下賤的季女一般。
可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獻給了他。
“櫻兒這樣做只是因為太過愛慕殿下,況且,櫻兒已經是殿下的人,是萬萬不會背叛殿下的!”
“此事櫻兒做的隱蔽,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跪在顧璟羨面前,哭的梨花帶雨,開口解釋的時候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這些,顧璟羨全都視而不見。
“若不是有人告訴本王,此事還真就被你給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