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瑞表現出很無奈的樣子，“母后，是盛家逼朕這么做的，否則王家是太后母家，朕怎么會對母家下手？”
“盛家？”
太后狐疑道。
“可不是盛家嗎？說是一層層撥下去，到難民手中的錢已經所剩無幾，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盛家步步緊逼，朕這才做做樣子。”
顧天瑞一副被迫無奈的樣子，太后還是不太相信。
“母后放心，等過了這陣風頭，日后一有機會便讓王丞相回來。”
皇帝已經說了這些話，若是太后再糾纏下去，就是太后不懂事了。
太后回到寢宮之后，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了顧天瑞了。
朝堂上逐漸頂位的人幾乎都是顧天瑞親自提拔，這讓太后有了莫名的恐懼感。
一連好幾日，太后一有空便往御書房看望皇帝，美其名曰關心。
“皇帝，你看之前選妃的事情都說出去了，到現在還沒舉辦，還是抓緊時間充盈后宮為要。”
顧天瑞低頭看著手上的折子，應付地答應了一聲。
“皇后流產后，皇帝還未曾去過皇后寢宮，如今皇后已經恢復，日日在宮里備下皇帝愛吃的點心，若不然……”
“母后，朕知曉此事。朕這兩日也想著要去皇后寢宮，許久未見皇后，應當多花些時間陪陪皇后。”
太后聽聞此言，才露出這幾日罕見的笑顏。
顧天瑞也是說到做到，當晚便去了皇后寢宮。
“陛下！”
皇后本以為姑姑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來自己寢宮了。
“據說皇后日夜思念，朕這便來了。”
顧天瑞坐下后看著給自己倒茶的丫頭，有幾分靈巧，也有幾分跟嫻貴妃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夠得到皇帝的青睞，但是又懼怕皇后嫉妒，不敢出聲。
“朕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顧天瑞顯得異常溫柔。
“奴婢名喚思思。”
“思思，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顧天瑞一把將其攬入懷中，嗅著發香，對一旁皇后鐵青的臉色置若罔聞。
“陛下……”
皇后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可是面對皇帝，王若蘭敢怒不敢言。
王若蘭生來便是一個管束得太好的女子，乖乖的，循規蹈矩的，如何看得了眼前這幅畫面？
“皇后無事便退下吧，朕今夜便留宿你的宮里了。”
“是。”
皇后盡力扯著笑容，肌肉牽著嘴角上揚，持續上揚，好像這樣便能抵達眼睛，替眼淚改道。
看著床榻被二人占用，皇后愣是在桌前坐了一夜，聽他們翻云又覆雨。
顧天瑞仿佛絲毫不介意皇后在外面聽著，又好像這些是故意做給皇后聽的。
王若蘭緊緊抓住桌角，桌角在掌心留下一個深刻的凹印，吻合著張欣那道很絕的斷掌紋。
這種恥辱，又有誰曾受過？
命運在作曲時，給王若蘭加入了太多悲劇。
從小被禁錮在深宅中，長大了被送進深宮里。
唯一的丈夫根本不在乎她。
就像此時，任何一些聲響便會讓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