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師伯，這些都不是最毒的，那什么是最毒？”
盛舒意不明所以地問著，明明很多毒物都是可以直接要人性命的。
“人心。”
世人皆懼斷腸物，不見最毒在人心。
空氣似是在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盛舒意神情凝重。
她師伯說的不錯，最毒的是人心啊。
若不是她有重生的機會，她先前所經歷的那一切，對她而言，比任何毒物都厲害的。
“行了，你別嚇著我徒弟。”
文懷均明顯看到盛舒意臉色不對，連忙呵斥著曲懷云，沖他使著眼色。
曲懷云卻聳了聳肩膀，他說的是事實。
“師父，我沒事。”
盛舒意一點點從過去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勉強地笑了一下。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時辰不早了，差不多該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徒兒去準備一下。”
她拿著那本小冊子便離開了。
文懷均沉沉地嘆了口氣，擔憂又不解道：“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想到什么了，臉色突然那么差。”
他見盛舒意沒有想說的意思，也就沒有去問。
曲懷云倒是比他穩得住，“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她自己的經歷和想法，咱們只管把想要教給她的本事，全都交給她就是了。”
“不是你徒弟，你當然不心疼啊。”
文懷均雖瞪了曲懷云一眼，倒也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只好暫且作罷了。
林家老太太病好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藥鋪的大夫又驚又奇。
他們都是給林老太太看診過的，自然知曉她時日無多，這怎么就說好就好了？
也有人特意找林家出來采買的婆子打聽過。
婆子只說是府里來了個江湖郎中，將林老夫人的病給治好了。
這事，連太后和顧天瑞也略有耳聞。
“皇上，禮部侍郎乃是朝中重臣，他母親身患惡疾，宮內的御醫也去瞧過，都說命不久矣。現在老太太病好了，自然是喜事一件，皇上該有所表示。”
太后笑著將侍女剛端上來的糕點，親自遞到了顧天瑞面前，“這是小廚房剛做的梅花糕，皇上嘗嘗。”
“母后說的是，兒臣也正想和母后商量此事，兒臣準備讓梁公公備一份補品，送去林家，母后覺得如何？”
太后點了點頭，而后略有幾分詫異道：“哀家聽說，給老太太瞧病的大夫，是盛家找來的。”
“盛家和林家是姻親，相互照拂也是應該的。”
顧天瑞理所當然地說著，后知后覺地試探道：“母后是覺得哪里不對嗎？”
“沒有，哀家只是好奇，盛家從哪兒找來這么厲害的大夫，能治連御醫都治不好的病，皇上就不好奇嗎？”
太后表面上看似云淡風輕，實際上她父親王丞相，已經去查過盛家找的大夫了。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原本一個江湖郎中，她倒并不在意，但連她家都查不到來歷的，就值得深究了。
“母后若是想知道，明天下朝之后，兒臣問問盛將軍。”
顧天瑞見太后有些在意，也跟著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