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盛舒意想打破這一瞬的沉默。
不論是盛舒意還是顧湛,都明顯感覺到了盛連城的變化。
“跟我還客氣什么?想說什么便說什么。”
“突然想起二哥哥之前有段時間一直跑出去,還是躲著爹爹偷偷跑出去的那種,為什么這段時間不跑了?”
盛舒意轉移話題。
“什么?”
盛連城仿佛沒聽懂妹妹在說什么。
“就是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偷偷跑出門去嗎?翠柳撞見了好幾次,我都沒來得及問你。”
話剛出口,盛舒意意識到這段時間的二哥哥的確不太對勁。
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仿佛消沉了許多。
“沒,沒什么。你們早些回去,夜里涼,過些日子便要嫁人了,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急著走什么?如此花前月下,不小酌兩杯,實在對不起這番景色。”
盛連城正要跳下墻頭,被顧湛攔住了。
“也好。”
三巡酒過后,盛連城仿佛沒話可說。
之前的二哥哥,喝點酒,便喜歡談天說地。
“你有沒有發現二哥哥有些奇怪?”盛舒意悄悄問顧湛道。
“你也發現了?”
二人相視,卻也道不出原因。
等到三人喝好酒回了房。
盛連城面容憂郁,從自己枕頭下拿出一個香囊,在手上細細摩挲,仿佛是世間珍寶。
可這香囊丑得出奇,不僅針腳歪歪扭扭,上面繡的花樣也實屬不敢看,也認不出到底是什么花樣。
然而盛連城將香囊放在心口,躺在床上,徹夜未眠。
回去之后的顧湛讓風痕去打聽,沒一會兒便得了消息。
“有一家姑娘,是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或許你哥哥之前偷偷溜出門,是因為她。”
顧湛將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和盛舒意分享。
“哥哥看上了一個姑娘,然后呢?這段時間怎么沒去找那姑娘?”
盛舒意顯得急切,心里著實擔心二哥哥。
“這姑娘是正妻所生,其父親寵妾滅妻,母女二人的日子實在難過,正巧你二哥哥帶她去外面時,她親娘被人害死了。”
盛舒意聽到這個消息,一瞬間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知道至親離世的痛苦,所以也能體諒這姑娘。
前世的經歷,歷歷在目,現如今也能夠跟這姑娘感同身受。
“現在那姑娘肯定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自己跑出去,可能她的娘親就不會死了。”
盛舒意說罷嘆了口氣。
“可是這原因也不是你二哥哥造成的。”
“這姑娘呢?還在家嗎?能否讓她出來見我二哥哥一面?”
顧湛搖了搖頭,“你說的沒錯,可是她已經上山帶發修行。”
盛舒意心頭仿佛是被誰撓了一把。
所有的一切不是二哥哥的錯,也不是那姑娘的錯,卻要這二人承擔所有的痛苦。
不論是相思苦還是親人離世的苦。
“怪不得這段時間二哥哥仿佛變了個人,現在終是找到原因了。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夠幫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