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景生,想打架嗎?”
看著比他高半個腦袋的秦川,呂景生咽了咽口水。男人一臉兇相,裸露出來的胳膊看起來比他大腿還粗。
他害怕極了,轉身就要跑,卻倒霉的踩到一顆石頭,腳一滑,跌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
女子大笑出聲,嘲諷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呂景生,你真是啥都干不好,就你這樣的,就算日后高考恢復了,你還是會考不好的。你就是個廢物。”
廢物兩個字不斷的在呂景生腦海循環播放,一點點一寸寸的打擊著他原本引以為傲的自信心,一點點崩塌粉碎。
難道我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
好像真是這樣,種田種不好,鏟屎他又不想做,就連出去倒買倒賣都被人抓住。
他好像真的是個廢物。
望著呂景生頹廢的拖著鐵叉走了,羅薇薇還做了個鬼臉。
毀掉一個男人的第一步,就是一點點的摧毀他自信心。這是她以前在基地里學到的pua大法。
“以后莫要再搭理他了,免得被那身傻氣傳染了。”秦川丟完一句話后,又轉身下了田。
羅薇薇:“……”
“說誰傻呢?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哼!”
氣呼呼回自己位置里坐著的羅薇薇,連小說都沒心思寫了。
好幾日過去了,來勘察的警察各個村落的游走,嚇得村民們人心惶惶。
送走了來詢問的警察后,羅父關上了門,而后深深的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劉軍,可他這心里那塊大石頭仍舊放不下去。若是他家那幾個傻兒子去揍人的時候被瞧見,這事就真的很難說清楚了。
他不斷的祈禱,最好真是山神顯靈才好。
羅薇薇的精神力強,能察覺到最近這幾天總有人在她家附近溜達。
劉軍死前確實也只有跟他們家鬧過一次矛盾,被懷疑很正常。
不過這些相信科學的人,是如何都查不到這個村子里,居然有一個異能者。
應該堅持幾日,他們就會不了了之了吧?
被盯著的人,除了羅家,還有住村尾的秦家。
秦川垂著眸子往家里挑水,卻也早已經發現了有人已經盯上他了。
果不其然,才到家,身后就有人喊住他了。
“站住。”
秦川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后藏藍色警服的男子站在其身后。
寡淡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兩位同志,有事兒嗎?”
兩人出示了一下證件,然后對秦川問道:“你是秦川吧?不用緊張,我們就是找你了解點情況。”
秦川放下滿溢的水桶,神色木訥。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還拿出了筆記本。
“前幾天,四隊的劉軍死了,這事你知道吧?”
“聽說了。”
“那那天要是你在哪?”
“在家。”
“誰能證明?”
“我的父親,那晚上我爹舊病復發,一晚上咳嗽得厲害,我整夜伺候著。”
“大概幾點?”
秦川搖頭,“不知道,我家很窮,買不起鐘表,但晚飯后就一直陪著我爹了。”
“能把你爹叫出來嗎?”
聞言,秦川沖著院子里喊了幾聲,“爹,爹你出來一下。”
很快,咳嗽聲從里屋傳了出來,人還沒見著,咳嗽的動靜倒是讓兩個警察聽著有些不忍心。
“你是他父親秦旭付?”
秦父將身子壓了壓,腿有些哆嗦,臉色灰白,一副不太行了的模樣。
“三天前的晚上秦川在哪?”為首的警察問道。
秦父先是嘆息了口氣,然后又咳嗽了一番,磨蹭著咽了口口水才開口,“前幾日我我老毛病犯了,我這兒子擔心我快不行了,伺候著我呢,這幾天也沒見好,我這身子骨,怕是也是撐不了多久嘍……”
兩警察也對視了一眼,道:“前段日子,劉家上門去羅家提親的事,你們都知道吧?”
這句話的你們,實際是問的是秦川。
秦川倒也不避諱,“我知道,那小子騷擾羅薇薇,我出手嚇唬了一下他。”
這點警察們還是相信的,因為劉軍身上確實一點傷也沒有。
“羅家的四個兄弟都高大壯碩,為什么要讓你出頭?”記著筆記的警察突然犀利發問。眼睛緊緊的盯著秦川,仿佛要探究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那眼神,除了探究還有震懾,一般人若是心虛,肯定會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可惜,秦川不光沒有心虛,反而還一片坦然。
“我喜歡羅薇薇。”
這話一出,不光兩個警察驚訝了,連帶著秦父也都震驚了。
兒子不是說了嗎?他們不可能。
“羅家雖然在村里有兩個職位,但他們一家人都很和善,從不會輕易動手打人,知法犯法的。村長也向來以理服人,我看不慣,才幫忙警告了劉軍幾句。”
“幾句?”那記錄的警察又犀利的說道:“附近幾個村子里的人都說了,你可是把劉軍當狗一樣遛呀?難道他不應該懷恨在心?”
聞言,秦川也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個胸口,“好在我家住得離山近,山神保佑我。”
倆警察:“……”
這幾天他們幾乎走訪遍了附近幾個村子的每家每戶了,山神兩字都聽麻了。
“行,那擾了,若是你聽到什么消息,及時向我們匯報。”
告別了兩個警察后,秦川和秦父也回到了家中。
秦川仍舊挑水,秦父也回房間繼續休息,咳嗽聲依舊斷斷續續。
那倆本身要走,實則又繞回來的警察盯著父子倆半句交流都沒有,也就放棄再盯著了。
躺在榻上的秦父閉著眼,咳嗽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他與這個大兒子,相依為命這么些年,若是這點兒默契都沒有,他也枉為人父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那些來探查的人出入得越發頻繁,與劉軍有糾葛的人,都被請去問了好幾次。
事情卻在劉軍頭七的時候,才消停了會。
劉母幾乎是日日以淚洗面,“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留我們這些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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