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訓怕累壞了安以南,兩人只是逛了逛周圍的胡同,就回去了。
“我在灶上溫了粥,想喝嗎?”陳訓問道。
“你吃過了嗎?”安以南好奇地問。
陳訓搖了搖頭,“等你。”
“那我們一起吃。”安以南牽了牽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永遠都很熱,即使她手再涼,他也能很快給捂熱。
兩個人干脆去了廚房,陳訓將溫著的雞湯粥給端了過來,“我用雞湯熬的粥,你嘗嘗味道怎么樣,合不合胃口。”
安以南有些驚喜地喝了一口,“很鮮,很好喝,你嘗嘗。”
她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了陳訓的嘴邊。
陳訓愣了下,然后就著她的勺子,直接張嘴接了,隨后點了點頭,“味道還不錯,下次繼續給你做。”
兩個人吃完了粥,回到房間后,安以南直接去了洗漱間,剛剛出去出了一身的汗,又喝了熱粥,需要洗漱一下。
而陳訓看著匆忙進去的身影,無聲的笑了笑,然后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前院的洗漱間。
當安以南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陳訓已經靠在床上看書了。
她在地上站了站,雖然兩個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已經有半年之久,但發生關系,卻還是在昨日。
陳訓看了看在地上徘徊的人兒,將書放下,然后直接下地,將人抱上了床。
“地上冷。”
安以南翻了個白眼,出去走一圈都能出一身汗,你管這叫地上冷?
糊弄大傻子呢!
將人抱上床,然后給她蓋上了薄被,隨后他將燈關了,也鉆進了被窩里。
嚇得安以南往一邊躲了躲。
陳訓將人撈進懷里,“我今天不動,就抱著你,好好睡覺。”
他的懷抱很暖,有著滿滿的安全感。
這一夜,陳訓如他的話一般,只是抱著她。
一夜好眠,直到天亮。
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安以南伸了伸胳膊,剛剛六點,身邊的男人已經出去訓練了。
雷打不動。
她起身后,將床上的被子疊好,床鋪打掃干凈,這才走到院子里。
“起來了?”陳訓滿身是汗地從外面跑回來。
安以南點了點頭,“睡飽了。”
“換衣服,帶你去吃早飯。”隨后他又說道,“我去前院洗漱。”
安以南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收拾。”
兩個人一個回了主臥,一個去了前院。
分別洗漱換衣服,半個小時后,安以南穿著一條碎花的布拉吉走了出來。
而陳訓早已經收拾完,等在院子中。
“走吧。”
兩個人牽著手,然后把大門鎖好。
“離這邊不遠的地方有個國營飯店,那邊排隊的人很多,估計味道不錯。”陳訓解釋道。
安以南的眼睛一亮,好吃的,她最喜歡了。
“我們快過去排隊。”走了也就五分鐘,就看到了國營飯店前面長長的隊伍。
安以南拉著陳訓跑了過去。
“大娘,我們第一次過來吃早飯,這里什么好吃呀?”安以南問道。
排在前面的大娘回頭一看,男的高大挺拔,女的漂亮有靈氣,好一對俊男美女。
“這邊的大廚據說是御廚傳人,那手藝真的沒的說,尤其是老京都的糖餅、面茶、炒肝、包子,都是一絕。”
“不用看,喜歡什么隨便點,都好吃。”
安以南瞪大了眼睛,“這么厲害?”
“誰說不是呢,我家就住在那條胡同里,這口吃了二十多年了,一天不吃都不得勁。”那大娘一拍手,自豪地說道。
安以南笑著點了點頭,“真羨慕您,能每天都吃到,我只能偶爾買一買、嘗一嘗。”
大娘安慰道,“沒事兒,能嘗到,以后想吃再過來。”
排隊的人雖然多,但沒有插隊的人,這邊多數都是街坊鄰居,大家都知根知底,很自覺地就開始排隊。
而且前后排隊熟識的人會各自說著話,家長里短。
過了十多分鐘,才輪到安以南他們。
“要什么?”開票員問道。
安以南說道,“一份炒肝,一份面茶,兩個糖餅,兩個包子?”
她邊說,邊看向了陳訓,怕陳訓不夠吃。
“再來兩個油餅。”陳訓接著說道。
開票員手腳非常利索,很快開好了單子,讓二人拿著單子去里面交錢和票。
陳訓接過單子,道了一聲謝。
帶著安以南走進了國營飯店里面,這個飯店沒有結婚的飯店那么新,桌椅板凳都有些高矮腿了,可是圍坐一圈的人,卻每一個都吃得滿頭大汗。
“這邊交錢。”一個大姐喊道。
兩個人快速走過去,將開出來的單子遞了過去,大姐看到后直接告訴二人價格。
陳訓將錢和票交給大姐,大姐在單子上蓋了一個章,隨即說道,“大堂沒位子了,你們堂食還是帶走?”
安以南看了一圈,然后果斷地選擇了帶走。
現在別說沒位置了,每個桌子的后面都有人站著吃,認識的人更是擠在一起吃,還有人在等著座位,輪到他們的時候,估計飯都要涼了。
“帶走吧。”那個收錢的大姐在票上寫了帶走兩個字,將票遞給了他們。
“你們拿著去排隊領飯就行。”
兩個人也沒想到,吃個早飯這么波折……
排到他們已經是三分鐘后,拿飯的人看了看小票,直接按照小票上的東西,把他們的東西用油紙包好。
只是,炒肝和面茶卻犯了難。
“你們帶走,怎么不帶飯盒?”那拿飯的人看著他們面生,隨后問道,“第一次來?”
安以南無奈地點了點頭,“第一次來。”
“住得遠不遠?”那人問道。
安以南搖了搖頭,“走路,一會兒就到了。”
那人看了看兩個人,不像是貪小便宜的人,“碗你們帶回去,今天一定要給我還回來,如果數量不夠,我要被扣工資的。”
安以南趕緊點頭,“好,一定一定,我們吃完洗好還回來。”
那人將碗直接遞過來,陳訓上前接住。
安以南拿好了油紙袋,“太謝謝您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兒,來這邊吃飯的都是街坊鄰居,大家也都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