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跟葉穗好像是同時足不出戶的,葉穗正月在坐月子,金雕正在孵蛋。
她出月子,小金雕破殼,蛋孵出來后,它就不管小金雕,整天不沾家。
剛剛葉穗踩著油門瀟灑離去的背影,咋看咋跟金雕有異曲同工之妙。
跟他說了下想法,江潮逗逗小女兒。
“讓她去吧,這段時間確實委屈她了。”
雖說江潮當父親后細心穩妥不少,但到底還是男人,加上不到一個月半的小娃,整天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多得多。
只要妹妹睡著了,兄妹倆放到一塊兒,哥哥也很快能進入夢鄉。
江潮把倆娃放到小床上,手上拿著案情相關的資料跟口供看著,用腳丫子搖著小木床。
可能是周圍太安靜,加上身心俱疲,晃著晃著孩子睡著了,他也睡著了。
后來是怎么察覺到不對勁呢?
放在小床邊兒的腳,感受到微風以及輕微晃動感,嚇得他瞬間清醒。
嬰兒床是葉連山這個老木匠做的,充滿了愛意跟小心思。
四周有欄桿,底下有滑輪,跟搖籃似的小床,可搖晃可固定。
眼下無風自動,他能不怕?
睜眼后發現,小床在晃動不假,但那是乖乖趴在上面,后肢起立,前爪在晃著床。
倆娃此時睡醒了,但有輕微晃動力道,就沒哭鬧,看著頭頂的風鈴自娛自樂。
也不知它推了有多久,但八成是沒發現父子三人清醒。
乖乖停下動作后,朝趴在門邊的黑虎無聲叫喚了下,還甩甩頭,黑虎會議,輕巧踱步而來。
熟練地接替了它先前工作,不論是力道還是姿勢,都跟前者如出一轍。
這擬人的一幕,看得他忍俊不禁。
這熟練程度,一看就不是新手。
先前葉穗坐月子時,家里阿姨曾經提議,說是把狗子養到胡光華那個四合院里。
又能看家護院,還能給母子仨創造個好環境。
新生兒抵抗力弱,養寵物實在是不妥,人家是真心實意,但被葉穗婉拒。
倆狗子自小養在身邊,吃住環境干凈,身上也沒跳騷。
再說又不讓雙方貼身接觸,不用顧忌那么多。
現在想來,怕它們失落傷心不是最重要的,葉穗另有打算啊。
倆狗子倒是有意思,還知道輪替著帶娃。
他起身后,黑虎也停下動作。
摸了下倆娃尿布已經濕了,給他們換了干凈尿布,喂過奶后,果然又睡過去。
安頓好他們,又夸狗子們做得好。
正巧這時,胡玉州從門外露出個腦袋,說是江叔叔來了。
江潮摸摸黑虎腦袋,跟周扒皮似的,叮囑它等孩子醒了下樓喊他,就出門了。
江耀安此次前來,還是先前那封信,雖說抓到私下倒賣軍工廠原料的人,也加緊看護工廠原料,消除市面上的隱患。
但從拘留所出來的幾個員工,以及親屬,都還在公安的監視范圍下。
倒不是懷疑他們,就是想從接觸人員里,挖出更多線索。
二人商量了半天的公事,快到吃飯點了,李紅英招呼他晚上在家吃飯。
換成往常,江耀安肯定不客氣的留下,但今天遺憾婉拒,起身帶上帽子,說要去看看老爺子。
“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不適應首都的天兒,老爺子有點不舒服,趁著今天過來了,我去看看他。”
老爺子不舒服,江潮還真不清楚,后知后覺發現,這幾天老人家確實來得少了。
“爺爺故意讓人瞞著你,不是大毛病,讓你放心,也說過不讓你過去,害怕有病氣兒傳染給龍鳳胎。”
江潮面色凝重地頷首。
“需要幫忙的話,記得喊我。”
江耀安點點頭,又勸他好好照顧孩子,別擔心爺爺那邊。
估計就是尋常的感冒發燒,過兩天就好了。
…………
狗子在家照顧娃,被拆穿一事兒,葉穗還真不知道,驅車趕往目的地。
租下的倉庫以前是糧站,因為年頭久了,糧站就搬到新地方,這兒就空了下來。
張嬌每周抽出兩天時間,來葉家教小屁孩武術,葉穗也不止一次問她,現在排練環境如何。
她屬于報喜不報憂的那種,每次都說好,價格便宜,地段好,空間大,里面還有暖氣。
葉穗也真信了,但拎著吃食進去后,過堂風就讓她打了個哆嗦。
里面有暖氣是不假,這邊雖說是統一送暖,但年頭太久,暖氣管道里都生銹了,摸起來溫吞吞地。
壓根帶不起里面這么大面積。
葉穗進來后沒人注意到她。
好些人穿著單薄,在練形體,尤其是張嬌,可能是有武術基礎,身體柔軟度不錯。
此時正在老前輩的指揮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絞腿蹦子。
馬上就到登臺表演的時候,不論年輕的,還是久久沒登過舞臺年長前輩,全都攢著一股勁兒。
大家各司其職,沒注意到多了個人。
還是柳團長跟人搬著個大桌子進來,看見老板正站在中央沒人招呼,吆喝了下,這才吸引了眾人。
看見葉穗來了,大家一窩蜂擁上去。
女人家都圍著她說個不停,男人們不好意思,加上也湊不進去,就在張羅著吃食。
大圓桌子擺上兩桌,葉穗剛出月子,怕她冷,還在周圍起了兩個煤爐子。
大伙帶來的菜,就在煤爐子上溫著。
尤其在看到葉穗帶來的豬頭,說不驚訝那是假。
但在聽說是想祭天討個好彩頭后,紛紛夸李紅英想的周到。
好家伙,本來以為只她媽一人多想,誰知還有幾個前輩,紛紛從包里掏出香跟瓜果。
像是中醫木匠跟戲曲之類的,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而且傳授方式,多是父傳子,師傅傳給徒弟,代代傳承。
很多習俗跟規矩要敬畏,不能丟掉。
一起祭拜之后,熱熱鬧鬧吃了頓飯。
葉穗雖然很想這次話劇能成功,但又不想給大家太多壓力,就說了好些鼓舞人心的話。
宗旨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如果不是想要配合大劇團那邊騰出場地,他們的話劇早該登臺的。
不過好飯不怕晚,晚點來準備的才充足。
動員大會結束后,葉穗也該回家了,本來想的是,出來跟他們一起吃吃飯,順帶逛逛街,享受下單身快樂。
但胸憋得難受,加上實在操心龍鳳胎,散場后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路上想象半天她不在時,倆娃鬧騰家里誰都哄不住,一臉委屈模樣。
可是到家后,除了狗子有些累外,一切祥和。
“吃好了?”看她進門,江潮也合上了報紙。
看見媳婦點頭,他神色自然道,“那上去休息休息吧。”
他表現得這么平靜,葉穗也沒懷疑,只是洗完澡,剛跨入屋子,就被某人攔腰抱起,放到床上。
滾燙急促的呼吸,灼熱又危險的目光,葉穗咕咚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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