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徐江匆匆趕回家,下廚做了一桌好菜。
剛把煲好的湯端上桌,便聽到開門聲。
“兒子你回來得正好,快去洗手!”
徐江粗獷的聲音,幾乎響徹整棟別墅。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些天徐雷不在家,他一頓操作猛如虎,狂賺了幾千萬。
短短幾天,就掙了以前好幾年的收入。
心情能不好嗎?
“你吃吧,我在廠里吃過了。”
徐雷拿著文件袋走向客廳沙發。
“那就當吃宵夜唄!”
徐雷笑呵呵的掀起圍裙搓了搓手。
“小琴啊,你也過來吃點兒。”
高小琴微笑搖頭。
“謝謝徐總,我這會兒還沒餓呢!”
“還有幾份文件要加班弄一下,我先上去了。”
徐江連連點頭。
“那行,你快忙去吧!”
“記得早點睡覺哦,女孩子睡太晚,對皮膚不太好。”
“知道啦!”
高小琴踩著高跟鞋,沿著旋梯上樓了。
看了一會兒后,徐江才笑呵呵的走向徐雷。
“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水靈啊!”
“兒子,你啥時候把她拿下呢?”
徐雷甩了個白眼。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她招來的秘書,不是童養媳!”
“有區別嗎?”徐江反問道。
徐雷嘆息搖頭
剛要打開文件袋,徐江就一個箭步上前,將文件袋拽走。
“我說你能不能先不忙工作?”
“生日宴會不辦也就算了,天天吃住在工廠,我也沒意見。”
“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陪我吃個飯?哪怕喝點湯也行啊!”
徐雷立馬說道:“我才不喝你那個大補湯呢!”
“咋啦?怕補得太狠,吃不消嗎?”
徐江笑嘻嘻的探頭說道:
“吃不消你就趕緊拿下小琴啊!”
“小姑娘長得那么漂亮,身材又好。”
“你要是把她拿下了,還用著每天早上支帳篷嗎?”
徐雷一聲嘆息,起身走向飯廳。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當然急啊!哎不對,你當皇帝可以,但我怎么能當太監呢?”
徐江撂下文件袋,快步跟上。
來到餐桌,立馬給徐雷盛了一碗湯。
徐雷本以為只是隨便吃點兒,沒想到徐江居然弄了好幾個菜。
更詭異的是……
桌上竟然還放了一瓶茅臺。
這可是徐江窖藏的一批好酒,當寶貝似的一直舍不得喝。
察覺到不對勁的徐雷,目光審視的看向徐江。
“我看你今天心情挺不錯嘛!”
“那是當然,你總算忙完回家了,我能不高興嗎?”
說著,徐江就擰開瓶蓋,然后倒了兩杯酒。
“來兒子,嘗嘗我窖藏好多年的茅臺。”
徐江笑吟吟的,將一杯茅臺白酒放到徐雷面前。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徐雷瞥了一眼滿滿當當的酒杯,目光狐疑的看著徐江。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大喜事?”
“哪有什么大喜事?我就是單純的高興而已。”
徐江話音剛落,徐雷便立刻起身。
“哎哎哎,你別走呀!快坐,坐!”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現在就走!”
徐雷坐下來后,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想給我娶個后媽了?”
徐江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給你娶后媽呀?”
“不過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得答應我,不許生氣,不許發火!”
徐雷淡淡一笑。
“你就算給我娶個后媽,我也不會生氣啊!”
這是徐雷的心里話。
畢竟自己是穿越來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徐江的親兒子。
徐江看了看四周。
確認保鏢傭人們都不在,小心翼翼的挪動椅子,靠近徐雷一些。
“你到底做了虧心事?至于這樣嗎?”徐雷沒好氣的問道。
徐江尷尬而又忐忑的笑了笑。
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徐雷面前。
“你什么意思?得絕癥,要交代后事了?”
“我靠,這怎么可能呢?我……”
徐江摸了摸下巴后,一臉難為情的說道:
“兒子我……我知道錯了!”
“我特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輩子都改不了這臭毛病。”
徐雷收起笑容,目光深沉的看著徐江。
“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背著我,參與炒貨了?”
徐江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深深的埋著頭。
這一刻,他心臟瘋狂跳動,緊張得不行。
“兒子,我錯了!”
“這件事我……我知道真不該瞞著你。”
“可是我又怕跟你說了后,你不讓我炒。”
“但看著別人大賺特賺,我實在是難受啊我!”
“我就像守著一座金山,卻只能看著別人一車一車的把金子拉走。”
“我實在是太不甘心,這么好的賺錢機會,我怕不狠狠撈一把,我會后悔一輩子!”
“我明知道你很反對大家炒貨,你不想讓咱家的產品,成為大家投機的工具,怕炒太狠傷害了咱家產品。”
“可是我拼死拼活那么多年,還不如別人倒騰炒貨一下,我就實在是忍不住,就沖動犯糊涂了,我……”
說著說著,徐江緩緩抬起頭來。
看到徐雷正不急不慢的夾菜吃,心里立馬咯噔一下。
“你罵我吧兒子!”
“狠狠的罵我一頓都行!”
“你這樣不說話,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徐江越說越著急,眼眶都濕潤了。
“很難受啊?那把酒杯端起來,咱們喝一杯!”
看到徐雷端起酒杯,表情波瀾不驚。
徐江的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抬起右手,有些微微發抖的端起酒杯。
混了這么多年江湖,他還是頭一次,如此膽戰心驚。
叮的一聲。
酒杯輕輕相碰。
徐雷率先品了一口。
雖然是窖藏多年的茅臺,但徐雷感覺和普通白酒也沒啥區別。
放下酒杯后,趕緊提筷夾菜吃了幾口,壓住那火辣辣的燒喉感覺。
而徐江想了想后,還是喝了一大口。
“你掙了多少?”
徐雷忽然開口問道。
“四,四千多萬。”
徐江心情忐忑的回答道。
生怕下一秒,就被徐雷一頓怒吼。
“才四千多萬嗎?不應該啊!”
徐雷皺著眉頭問道。
徐江低著頭,細弱蚊聲的解釋道:
“玩這么大,我當然不敢親自出面。”
“所以我是伙同幾個哥們兒一起弄的,貨已經全部出完,該我拿的錢,一分不少都在卡里了。”
徐雷冷哼一笑。
“你還少說了幾個經銷商吧?”
徐江咬了咬牙。
“是,沒有和他們一起搞,也玩不到這么大。”
徐雷重重冷哼了一聲。
這一冷哼,直接把徐江嚇得一哆嗦。
“我錯了兒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對天發誓,這絕對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徐江舉起右手,一副莊嚴起誓的樣子。
“把手放下吧,發誓有個屁用!”
徐雷端起酒杯,沉聲問道:
“今晚我要是不回來,你們還會接著炒嗎?”
“不不不,我們本來就已經結束了,今晚在白金瀚慶功喝酒來著,畢竟賺了這么多,當然要見好就收,要不然炒崩了,連本帶利都得吐出去。”
徐江抬起頭來,眼巴巴的看著徐雷。
“行啊,還知道見好就收。”
徐雷訕訕一笑,接著吃菜。
“其實他們有幾個還想接著炒的,但我已經感覺到風頭不對勁了!”
“市面上的貨太少太少,真正花錢買回去聽歌的沒幾個,全他媽都是炒貨的,還有多少收多少,太瘋狂了!”
“但你工廠一直在不斷的生產,新一批的進口零部件都空運過來了,這個時候還接著炒,那不是傻子嗎?”
徐江敢帶頭炒貨,當然是因為他工廠里有人。
既有經銷商出面拿貨,又有大老板們集資出錢爆炒。
一群人分工明確,所以才能炒得那么狠,賺得那么多。
而徐雷吃了幾口后,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你知道我為什么遲遲沒有在各地商場,開直營專柜嗎?”
徐江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
但很快他就猛然驚覺。
一旦徐雷在全國各地商場開專柜,每人每天原價限購一臺,只賣1888元。
炒貨的人,哪怕花錢雇人去排隊購買,也必然會有相當一部分的消費者,不加一分錢就原價買到了飛宇mp3。
既然不用加錢,就有正規渠道能買到正品行貨。
那么誰還會花高價,去買黃牛們手里的呢?
投機炒貨,其實玩的就是心理。
只有還有人相信,飛宇mp3還能繼續賣高價,就會有人接著炒。
可一旦信心動搖了,沒人相信能賣高價了。
也沒人傻乎乎的不去專柜買,專門花高價找黃牛買。
那么……
信心必然崩塌。
這對所有參與投機炒貨的人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到時候,他們層層加價,花了無數金錢,囤積起來的飛宇mp3,想以原價賣出去都難。
這將會讓多少人血本無歸?
又會讓多少人氣得縱身跳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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