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著聲,歪著腦袋,面上掛著若有若無狡黠的笑意。

  顧司淵哪里經得住這般無辜的模樣?

  “孤并無誤會。”

  他表現的一派淡然,卻獨獨沒有直視秦鐘晚。

  “好好好。”秦鐘晚一連回答了幾聲,咬著唇強忍笑,又好聲好氣的說了好些話。

  她雖是哄著人,可字字句句也是真心。

  既答應了顧司淵,決定一試,她哪里會輕易喜歡上別人?居然還因為只有今日兩面之緣的人吃起醋來。

  秦鐘晚笑得眉眼彎彎,藏不住開懷。

  “咳咳。”顧司淵輕咳兩聲,有意無意的遮掩自己的尷尬。

  “殿下,說實話,臣女只是覺得,那人太過可憐罷了。”

  眼前再度浮現出那狹小的四方籠子,被關在里頭,人不人,鬼不鬼,或許連牲畜也不如。

  秦鐘晚默默嘆了口氣,她并非圣母,只是看不過,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吧。

  “孤明白。”顧司淵望著秦鐘晚,醋意漸消。

  等到長安帶著人上了馬車,秦鐘晚和顧司淵之間的氣氛已經恢復如常,瞧不出什么異樣來。

  “用不著拘謹,這位公子是面冷心熱,他對你并無惡意,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秦鐘晚瞧著綠眼睛男人坐立不安的模樣,好心勸了一句。

  她甚至還大膽的戳了戳顧司淵的衣袖。

  顧司淵無奈又寵溺的看著搗亂的秦鐘晚,方才的那些解釋,讓他哪里還說得出什么重話來,半顆心都快化了。

  長安縮了縮身子,他人都快掉下車板了,饒是隔著一道簾,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駕!”長安拽了拽手中韁繩,眸光一凌。

  “主子,有刺客!”

  兩邊暗處叢林,銀光乍現,數十個黑衣人從兩邊道上齊齊越出。

  長安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劍。

  “叮!”一聲響,他擋住了那人刺向車廂內的長劍。

  暗殺來的突然猝不及防。

  顧司淵今日只帶了長安一個護衛出宮,這波人早早的埋伏在了路邊,就等著他們松懈之時。

  “主子!”

  長安一邊分心抵御刺客,一邊余光瞄著車廂內。

  車廂內的三人神情各異,顧司淵先是一把摁住了秦鐘晚的肩膀,讓她半起的身子硬生生又跌了回去。

  “太子殿下,你?”

  “別出去,留在這里,等孤回來。”

  從外頭的動靜就可以聽出來,刀光劍影互不相容。

  明知外頭有生命危險,顧司淵如何放任秦鐘晚出去?

  他半只腳踏出了車廂外,都還在叮囑人不要隨意走動,安安心心等著他即可。

  顧司淵抽出腰間的貼身軟劍,他不常出手,不過今日這波刺客來的氣勢洶洶,早有預謀。

  長安雙拳難敵四手,以一敵十,根本是無力回天。

  好在,顧司淵及時加入了戰局,抽出腰間軟劍,眨眼間的功夫,就解決了一人。

  被他軟劍所傷的刺客,胸膛鮮血四濺,有兩滴滴落在了顧司淵的眉心,添了幾分煞氣。

  血腥氣飄過車簾,一路傳進車廂內,秦鐘晚緊緊拽著衣袖,祈禱二人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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