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一聽這話，瞬間跳腳：“你什么意思，你憑什么說是我爺爺身體不好？他老人家身體硬朗地很，就是吃了姜良開的藥，才在短短幾天時間垮下去的！”
對面的人呵呵一笑：“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當年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真相是什么早就無從得知了，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葉俊被他說得心頭火起：“什么無從得知，當年姜良傾家蕩產賠償，這已經說明是他有錯，他在心虛！”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有個老太太顫顫巍巍站出來：“你爺爺是不是叫葉方？”
葉俊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們家以前是不是在福順胡同住？”
老太太問出這句話，葉俊心中有些慌亂，硬著頭皮點頭：“是，我們以前是在那里住。老太太，你到底是誰？”
“我們家以前住一個胡同，算起來，我得叫你爺爺一聲叔叔。”
老太太頭發花白，被一個年輕人攙扶著，仔細回想：“我記得當時你爺爺腸胃不適，心疼錢想著熬過去，但是那幾天姜氏大藥堂有義診，診療費和藥材都不收錢，他才過去看病。”
葉俊一聽這話，神情一喜，真是打瞌睡就遞枕頭，人證這不是來了嗎！
他仔細詢問了老太太的名字，才終于在記憶中找到了對應的人：“阿姨，我想起來了，你家是巷尾那一家吧，跟我家隔了兩戶。”
老太太連連點頭：“對對對，當時你爺爺出去看病的時候，我正好坐在你家門口。”
葉俊瞬間來勁了，問老太太：“阿姨，你告訴大伙，當時我爺爺的身體怎么樣？”
那老太太想都沒想直接道：“你爺爺的身體很硬朗，一把年紀比很多年輕人身體都好。”
葉俊聞言，得意地看向姜寶兒和姜良：“看吧，我有人證了。我爺爺當年身體很好，就是吃了你開的藥才在短短幾天內死去。你就是個害人的庸醫。”
姜良聽完他的話，扭頭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示意他將文件袋拿過來。
他正準備開口澄清，突然聽見一道老邁的聲音。
“不對，葉家小子，你說的不對。”
眾人齊齊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剛剛的老太太。
老太太眉頭緊皺，滿臉不認同：“當時給你爺爺看病的不是姓姜的大夫！”
葉俊一聽這話瞬間急了：“阿姨，你該不會老糊涂了吧，給我爺爺看病的明明就是姜良，抓藥的也是他，你是不是記錯了？”
老太太一本正經搖頭：“我不可能記錯，你爺爺看病那天是我生日，我看他提了兩個紙包回來以為他買了點心。”
她年輕時候嘴饞，和葉方又有點親戚關系。葉方買了什么好吃的都會給她吃。
那天她照常上去討要好吃的，葉方說紙包里是藥，不是點心。
老太太陷入回憶，將當時的場景說了出來：“當時你爺爺還夸姜氏大藥房呢，說剛辦完喪事就辦義診為主家祈福，是仁善之舉。”
“還說，給他看病的是一個年輕的后生，別看年紀小，醫術精湛，一把脈就說中了他的癥狀。那大夫姓什么來著，我不太記得了，反正不是姓姜的。”
姜寶兒聽她說完，唇角勾了勾：“是不是姓成？”
老太太一拍手掌心，激動道：“對，對，就是姓成。”
葉俊聽到這臉都白了，他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情。
他訕訕地扯了扯嘴角：“阿姨，你是不是記錯了？您看起來年紀挺大，幾十年前的事情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該不會有人教你這么說的吧。”
葉俊這話意味深長，沒想到老太太旁邊的年輕人直接沖出來狠狠撞了他一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這是什么意思，暗示我們收了醫館的好處，你有證據嗎？”
年輕人厭惡地盯著葉俊：“我這幾天都在這里排隊，打聽醫館的情況，確定大夫真的有本事，今天才帶著我奶奶過來求醫。你也說了你是偶然來到醫館，我們怎么可能預判你的行蹤？”
他一說，旁邊也有人認出了他，紛紛站出來作證。
“對，小伙子這幾天一直都在這里，還問過我很多醫館的事。”
葉俊臉色有些難看。
年輕人見狀，撇了撇嘴，回到老太太身邊，繼續攙扶著她：“我奶奶記性好得很，根本不會記錯，看來當年的事真的有什么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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