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原本暗淡的視線,瞬間恢復了光亮,他使勁點點頭,“好,我會的,爸爸!”
  說著他在裴珩臉上也親了一口,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幾乎是開開心心地進了倉。
  看著倉門關閉后,我的心悵然若失,誰也能夠知道這一個月內,里面的昊昊一個人要經歷什么,能夠陪著他的,只有白衣天使。
  希望他能夠一切順利。
  “那小家伙是真的懂事又勇敢,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討人喜歡?”傅杰開口了,他就是得知昊昊要進行移植手術了,才特地趕過來看一看,同時也是為了陸璽誠的事情吧。
  畢竟他和陸璽誠可是多年的難兄難弟,不管什么屁事,都得幫個忙。
  “嗯。”裴珩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這時陸璽誠抓住了時機,在我面前開始賣慘,“我也好想我的三個寶貝,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知道的是他離了婚,孩子被前妻帶走了。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三個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了。
  裴珩冷不丁開口了,“既然你的腿傷已經差不多痊愈,那就早點去h市,那邊的人我不太放心,你去盯著。”
  “啊?”陸璽誠沉浸在恩怨情仇之中,一時沒能拐過彎。
  “啊什么啊?你以為你前妻還會等著你追回去?很可能她已經有了其他男人,所以躲著你。”裴珩面無表情地提醒陸璽誠。
  陸璽誠大驚失色,“珩哥,你不能因為你前妻那樣,就說我前妻也會這樣啊!我三個孩子叫其他男人做爹?臥槽,我不能接受的!”
  裴珩被陸璽誠這波反向打擊弄得面色如鐵,我則是假裝沒聽到。
  傅杰一把拉住了陸璽誠,“別亂說啊!”
  “……”陸璽誠反應過來后,默默地又躲到了傅杰身后去。
  我拋下了這三個說不清的男人,返回了我爸那里,明天我就要飛一趟國外那家醫院,遞交我爸的病情資料和申請,我媽忙著公司的事情,所以我今天需要給他安排一個護工,度過這幾天。
  我爸不知道是出于擔心還是緊張,一直很沉默,直到我要走的時候,他才叮囑我,“路上小心點。”
  “好。”我點點頭。
  之前接二連三地遭遇過意外,我爸媽的擔憂很正常。
  回到家里,我開始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歐陽甜得知我要出國一趟,她也動了心思,想要和我一起去,不僅是做個伴,同時也散散心。
  我自然沒有異議,她訂了和我一樣的飛機班次,心情看起來不錯。
  這幾天司禮沒有再找過來,我其實還挺意外的,因為直覺告訴我,他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
  而歐陽甜沒有了司禮的打擾,心情開始恢復起來,每天就是陪著我兩個孩子玩耍。
  正當我們整理著行李的時候,鄧晶兒打了電話過來,“意意,陸璽誠是不是去找你了?”
  “對,你怎么知道的?”我和歐陽甜對視了一眼,問道。
  “靠,我就知道他會去找你,他給我發了信息,說再不告訴他我在哪里,他就天天來騷擾你,用你來威脅我呢!”鄧晶兒義憤填膺,“卑鄙無恥,我呸!”
  “沒事,我這幾天要出國一趟,他找不到我。”我無所謂,相比之下,陸璽誠來找我我不太擔心,我更擔心司禮來找我。
  畢竟鄧晶兒壓制得住陸璽誠,萬一出什么事,也都在掌控之中,而司禮不一樣,那個男人不像陸璽誠這么憨。
  “出國?去哪里?”鄧晶兒仿佛是找到了新樂趣,“哎呀,要不我和你們一起?正好帶著我三個小崽子出去浪一浪,呼吸一下國外的空氣,嘿嘿。”
  “我去醫院,替我爸申請預約手術,甜甜要和我一起去,你要去的話我現在給你買票。”我不在意多幾個人。
  “啊?那算了,你辦正事呢,怎么會突然想讓叔叔去國外手術?要預約的話,來得及嗎?”鄧晶兒關心地問。
  我一一回答了一下,得知是裴珩推薦的醫院后,鄧晶兒驚了,“他想干嘛?對自己的前岳父岳母這么上心,該不會是想要追回你吧?”
  裴珩確實這么說過,但是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應該又放棄了。
  我避開了這個話題,鄧晶兒見我不太想說,自然也不會逼問。
  說著說著她又說到了司禮身上,“司禮有點本事啊,都說他是個游手好閑的二公子,沒想到背后有點實力,陸璽誠還沒查到我在哪里,他竟然先查到了,來我這里找過甜甜。”
  歐陽甜聽到司禮的名字,不由地變了臉色。
  “也找到了我這里,但是沒看到甜甜。”我答道。
  “真是有毒,他真心喜歡甜甜的話,直接去y國退婚啊,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既沒有耽誤那個國外未婚妻的時間,也沒有讓甜甜陷入兩難境地,他腦子怎么那么笨?”鄧晶兒言語間滿是對司禮的嫌棄。
  我看著歐陽甜,她開口了,“沒那么容易,他未婚妻的家族,和他舅舅的關系密切,屬于利益聯姻。”
  果然,全是利益上的牽扯。
  鄧晶兒那邊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后她幽幽地嘆氣,“唉,拿你們沒辦法,姐妹們,你們能不能向我學習?拿的起放的下,垃圾說扔就扔!”
  我們倒是想跟鄧晶兒學習,但是她有兩大優勢。
  一個是她性格天生如此干脆利落。
  第二個則是她遇到的陸璽誠,比裴珩司禮于一凡他們好應付多了,單純無害的浪蕩陸少爺,除了在男女感情上花心一點,其他方面確實簡單純粹。
  不然不至于被鄧晶兒壓得這么死,三個孩子,一個都分不到。
  聊了一會兒后,我們結束了通話,我帶著洛洛和明初早早地就睡下了,養好精神明天飛國外辦事。
  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沒想到次日我和歐陽甜才剛到機場候機,就出了意外。
  我和歐陽甜在vip候機室等待登機,我在刷醫院資料,而她在低頭看一檔綜藝節目,旁邊有人坐了下來,我們并沒有在意。
  直到我先抬頭,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脖子,余光看到司禮的時候,我確實嚇得叫了一聲,“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