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自己就是醫生,而且醫術高明,怎么會自己的兒子體質很差,她卻沒有調理調理呢?
  我有些難以理解。
  看著昊昊眼巴巴的樣子,我有些于心不忍,差點就答應了他。
  可是想到我答應snow的話,我又趕緊打散了這個念頭,別人的孩子不能隨便帶出去玩,萬一出了什么事,那全是我的責任。
  我可不想好心辦壞事。
  “下次吧,下次你媽咪答應了,阿姨再帶你去玩,怎么樣?”我柔聲問。
  “不怎么樣!!”昊昊一下子憤怒了,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眼淚,“你們都是大騙子,不理你們了!”
  說完他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里,用力地把門給關上,只留下我滿臉忐忑疑惑地站在那里。
  我就這樣等了一個多小時,snow終于回來了,她眼眶發紅,似乎是哭過。
  “謝謝你替我看著昊昊,三天后我們再治療吧。”她的聲音也有些嘶啞。
  “好。”我沒有多問,此時此刻我自己的心都是亂的。
  沒說兩句話,我便離開了,一路駕車回到了公寓。
  沒想到的是,于一凡竟然在我公寓門口等著我。
  多澤的叫聲從里面傳來,估計是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什么時候養的狗?”于一凡開口問。
  “這個與你無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心情不好,自然態度也差。
  于一凡手中還拎著一個小盒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阿姨告訴我的。”
  我服了,有我媽這個最佳助攻,于一凡確實可以對我的行程了如指掌。
  可是我不會再招惹他,而且要對他避如蛇蝎。
  我準備開門進去,于一凡站在我身后,沒有離開的意思,我警告他,“我養了藏獒,你要是不想被咬死,就別跟進來。”
  說完我就打開了門,多澤一下沖了出來,沖著于一凡狂吠。
  于一凡不慌不忙地打開手中的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些肉骨頭,以及狗狗愛吃的零食,他放在地上后,多澤聞到了香味,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看著多澤不爭氣的樣子,我感到十二分無語,裴珩還指望它給我看家,保護我。
  感覺以后進了小偷,給點吃的,多澤能幫著小偷找我放錢的地方。
  于一凡能提前做好準備,用這些吃的來分散多澤的注意力,一定也是我媽提醒他的。
  我媽現在恨不得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訴于一凡,好讓于一凡更有機會。
  “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聊一聊,你一定很感興趣。”于一凡甚至彎腰摸了摸多澤的毛發,聲音很輕。
  “你直接在這里說。”我不想要于一凡進客廳。
  “你覺得陶雪死了嗎?”于一凡突然抬眸看著我,眼神讓我有種產生了幻覺的感覺,耳朵也一下子出現了嗡鳴聲,很是奇怪。
  就在那一剎,我的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了snow的臉,她和蔚藍相似的眉眼,還有一個長得很像裴珩的兒子,算一算那個孩子的年紀,似乎也差不多。
  陶雪大學時候是學醫的,現在snow也是醫生。
  種種巧合,讓我一時間蒙了神,許久都沒有回答于一凡。
  “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話我可以都告訴你。”于一凡繼續誘惑著我,他唇角有一絲笑意,“甚至是裴珩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對于陶雪,難道于一凡知道的更多么?
  為什么?
  我心里有無數的疑惑,似乎真的只有于一凡能解答。
  “進來坐。”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有種陌生的感覺。
  客廳里,我給于一凡倒了一杯水,我們兩個面對面坐著,空氣中是沉寂。
  過了一會兒,我才先開口問,“陶雪到底死沒死?當年不是跳河了嗎?現在蔚藍體內不是還有她的心臟嗎?”
  于一凡喝了一口水,修長勻稱手指很漂亮,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和潔白的瓷杯相襯,很養眼。
  他不急著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裴珩和蔚藍訂婚是假的,是嗎?”
  于一凡真的很聰明,有時候我慶幸目前他還喜歡我,還顧慮我會恨他,否則我可能真的拿他沒辦法。
  “秦明生的那份資料我也在查,目前只知道是在何晚嬌的一個保險柜里,但是我還沒弄到密碼。”于一凡繼續說道。
  我沉默不語地喝著水,密碼我已經知道了,只等著裴珩和蔚藍訂婚的那天,想辦法將資料從那個保險柜里拿出來,雖然這個方法有些無恥,但是秦明生本身做的事情就很無恥,又非常的縝密,只能這樣。
  “裴珩對蔚藍不是真心的,你心里清楚,但是如果陶雪沒死,而且還回來了,你覺得他會這怎么樣?”于一凡又問我。
  “那又怎么樣?陶雪當初做的事情,裴珩不是都知道了嗎?如果他覺得那樣的女人更適合他,我尊重他的選擇就好。”我雙目平靜地注視著于一凡,雖然我心里充滿了震驚,可是原本我的計劃里就有離開這個步驟。
  只是也許……陶雪再度回來了,裴珩便不會再在意我的離開。
  于一凡刻意地往我心上扎刀子,“那些事不過是因為裴珩他家里不同意兩人在一起,陶雪出于憤怒不甘才做出來的,裴珩真的還放不下她的話,一定會理解,你信嗎?”
  我冷冷一笑,“你怎么就這么確定,我的十年,難道還比不上他們相處的那幾個月?”
  “她是裴珩第一個真心喜歡過的女人,你不懂么?在你缺失的那幾個月里,他們正處于熱戀中,如果不是裴珩的爺爺身體出了問題,他一定會頂住壓力,選擇陶雪。”于一凡的語氣比我更為平靜,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煩躁。
  “你直接告訴我,陶雪死沒死?”我失去了耐心。
  “她已經回來了,不是還在給你治療?”于一凡唇角的笑容更深了,“我剛見過她,她好像很慌。”
  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感覺自己在做夢,出現的全是不真實的畫面。
  剛才snow接的那個電話,是于一凡打的?
  她去見了于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