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質疑討伐,我并不在意,我只在意在商業圈子里的信譽。
  如果涂詩瑤的死給我公司造成了不良影響,那就絕對不行。
  而今天該在的人都在,我直接擺出證據推翻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便好。
  涂詩瑤找我的那天,公司里全程有監控,而且連聲音都能聽清楚,可以證明是她非要請我吃飯,說是為了感謝我救了她。
  推翻了這一點,基本其他的傳言就站不穩跟腳了。
  “很抱歉占用大家寶貴的時間,但是為了不讓事態更加嚴重,真相被掩埋,所以我不得不這么做,”在蘇楠的示意下,我從容不迫地和所有人解釋了一番,“也免得有些人居心叵測,故意借此事件污蔑我,影響我的個人名譽。”
  我看了一眼陶葉,其他人自然心知肚明,剛才我一來就被陶葉高聲質問,多少有人聽到。
  陶葉面色不佳,卻依舊淡定,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
  反倒是她旁邊的蔚藍,比她更好面子,眼神有些躲閃。
  我現在在A市已經漸漸有了一些地位,畢竟我家的公司我還是撐住了,贏得了一些人的贊賞,所以我的話音一落,便有人鼓掌,算是支持信任我。
  我今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不影響公司,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那就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恰好酒會結束,我便動身離開。
  “許知意!”剛進電梯,陶葉叫住了我,何晚嬌蔚藍在她身后,三人先后走了進來。
  一下子和三個討厭的人擠在狹小的空間,真的會謝。
  我緊皺著眉頭,只是淡漠地看著變化的數字,好在這三人在電梯里沒說什么話,否則我得煩死。
  要是就這么膈應一下,便分道揚鑣,我倒也能接受,但是陶葉就像是為了極力討好何晚嬌和蔚藍一樣,要證明她的忠心,于是在我出電梯時,她突然故意拽了我一把,我的高跟鞋卡在了電梯門口的縫隙里,人也跌在了電梯里。
  好在酒店的人反應迅速,立馬過來處理情況,把我扶了起來,不然電梯萬一出現故障,就很麻煩。
  陶葉的舉動,把我對她最后一點點耐心耗盡了,我直接把斷了的高跟鞋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赤腳追了上去。
  “啪!”我毫不客氣地一個耳光扇在陶葉臉上,她當即蒙了。
  “許知意你干什么?你憑什么打人?!”蔚藍這下子又跳了出來當好人,義憤填膺地指控我。
  酒店進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我們一眼。
  何晚嬌也將陶葉護在身后,那一秒,陶葉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欣喜。
  “報警。”她沒有蔚藍那么憤怒,但是說出來的話更具有傷害。
  “好,我現在就報警,就不信警察治不了你!”蔚藍拿出手機,滿臉的怒氣,似乎對于我打了陶葉,感到十二分憎恨。
  我冷笑一聲,“你確定嗎?”
  蔚藍一愣,“這有什么不確定的,她可是我的姐姐,你這么對她,你以為我會容忍嗎?”
  好一個姐妹情深,要不是劉悅給我的U盤我都仔細看過,還真以為她們兩個感情好。
  我之前發給裴珩的文件還在我手機里,我直接翻出了比較重要的一段,笑盈盈地播放,“是嗎?”
  很快,陶葉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我媽又不喜歡我,我搞不清我這個親女兒怎么還比不上那個替代品,陶雪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又冒出一個蔚藍,惡心!”
  “她不過是長得像陶雪,走狗屎運,總有一天我媽會發現還是親女兒好。”
  隨后是蔚藍的聲音。
  “她就是一條可憐蟲,我有時候挺可憐她的,她親媽對她,還不如對我好,這就是命中注定。”
  “你別跟她說啊,我其實挺討厭她的,我媽明明不喜歡她,她干嘛不出國繼續去工作?”
  “悅悅,要不你時不時慫恿一下陶葉,讓她離開這里?”
  這都是劉悅偷偷錄下的,我心滿意足地看著臉色各異的三人,這種馬上就要狗咬狗的感覺,讓我心情特別愉悅。
  現場詭異地沉默著,我發出一聲輕笑,直接邁著赤腳,輕快地走向不遠處的車子。
  身后猛地傳來了清脆的耳光聲,然后就是陶葉的哭泣聲,我知道何晚嬌肯定是選擇了袒護蔚藍。
  陶葉確實可憐,可是她不該來惹我,否則她還可以繼續自欺欺人地過下去。
  我懷揣著好心情開車回了家,然后讓公關的人直接把證據發出去,洗一波外面那些不知情的網友,我倒是很慶幸那天涂詩瑤是跑去公司找我,不然不一定有監控。
  “許小姐,你沒事吧?”齊燕燕還沒睡,她為我倒了一杯水,貼心地問。
  “沒事。”我接過水杯,微笑著搖搖頭答道。
  這時她臉上露出了我熟悉的曖昧笑容,“許小姐,隔壁住的是誰呀?剛才好像看到燈亮了,但是又熄滅了,該不會遭小偷了吧?”
  我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這是什么奇怪的暗示?
  齊燕燕憂心忡忡地繼續說,“許小姐,鄰里鄰居的,萬一遭竊了怎么辦,總得幫著關注點,你要不要去幫忙檢查一下?”
  “不了,這個應該不會的。”我把水杯放下,掩飾內心的尷尬。
  齊燕燕卻堅持起來,“許小姐,還是去看一下吧,我感覺不太好,就當是幫鄰居的忙。”
  我知道肯定是裴珩在隔壁,所以齊燕燕非要我去,我自然而然想到了她知道了什么,故意撮合我們。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下有空的話就去看一下。”我敷衍地對齊燕燕擺擺手。
  齊燕燕笑容更深了,她點點頭,上樓去休息。
  我一個人喝完了水以后,開始忐忑起來,到底是直接去睡覺,還是去隔壁看看裴珩在不在,今天發生的事我想和他說一說,問問他什么看法。
  可是主動去找他,讓我覺得有點放不下面子,現在應該是他在追我,求我復合,該死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那么爽快地去見他。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手機響了起來,裴珩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