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地笑了笑,“那就滾開點,別來刷存在感,好歹撐到裴珩娶你吧?在那之前,你把心思放在攻克他爸媽身上比較好。”
  蔚藍咬著唇,又氣又無法反駁我,她就輸在喜歡來挑釁我,沉不住氣。
  她沒有去撿果籃,而是帶著一身憋屈和怒氣,轉身回車上離開。
  我看著她車子遠去后,心里還是有些擔憂,或許我應該早點把我媽接回家,否則無法保證她能安心靜養。
  萬一醫院里有人在她面前多說兩句,那么她不就全都知道了?
  想到這些,我停住了去公司的腳步,而是返回醫院,給我媽辦理了出院,然后叫小李來接。
  直到把我媽安頓在了家里,我才松了一口氣。
  “意意,這段時間都是你一個人管著公司嗎?”我媽忽然問我。
  “嗯,對。”我脫口而出。
  “你爸呢?沒幫幫你嗎?”我媽思維能力還是很強的,沒有因為昏睡了這么久而退化,“你沒去找你舅舅幫你嗎?”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不想讓我媽現在為這些事傷心難過,干脆什么都不要告訴她。
  她想要我給她手機,我也以她現在不能用腦過度而拒絕了,讓她好好休息。
  等我媽休息了,我才有些疲憊地下樓。
  小李已經回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廳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去拿了一瓶紅酒,想喝一杯助眠,手機卻響了起來。
  鈴聲非常急促,在寂靜的客廳里顯得很驚心動魄,我趕忙放下酒杯,接了電話。
  “在哪里?”裴珩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充滿了低沉的溫柔。
  “潞河園山這邊,”我坐了下來,一邊重新拿起酒杯喝酒,一遍放軟了聲音,“你呢,怎么還沒睡?”
  裴珩頓了頓答道,“睡不著,今天晚上有個應酬,喝多了一點。”
  我看了一眼杯中的紅酒,忍不住笑,“我也正在喝酒,你要再喝點嗎?”
  我只是開個玩笑,可是裴珩卻反問,“真的?”
  “真的,不過你現在也喝不到。”我品嘗著杯中的紅酒,醇香的口感讓我很喜歡,喝完以后還能讓我睡個好覺。
  開車門的聲音從手機那邊響起,裴珩的聲音帶著微醺的笑意,“是嗎?開門。”
  我吃了一驚,難道裴珩現在也在潞河園山嗎?
  聽到他叫我開門,我起身走出客廳,往院子的大門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看到了門外的男人,他沒穿外套,墨藍色的襯衣和灰色的馬甲毛衣,很優雅矜貴。
  風很冷,我趕緊打開門,“你怎么會來這里,不冷嗎?”
  話音剛落,裴珩已經將我拉進了他的懷里,他身上確實有著酒精的味道,應該喝了不少,整個人都是微醉的感覺。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問,“知道我和蔚藍在一起的消息了?”
  “嗯,今天晶兒告訴我了。”我靠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吃醋了沒?”他又問。
  “……”我不好回答,雖然我選擇相信裴珩,和他合作,可是內心并沒有完全接受他,以前那些事,我還是忘不掉。
  裴珩察覺到我的猶豫,立馬在我唇上咬了一口,痛得我“嘶”了一口冷氣。
  他的黑眸不悅地盯著我,“不吃醋嗎?”
  我趕緊點點頭,“吃醋吃醋,但是你不是說了嗎?這都是假的!”
  裴珩“哼”了一聲,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聲音也沙啞了幾分,“你媽睡了嗎?”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我媽現在那個狀態,就是要睡好,白天要適當運動,現在這個點應該睡著了。
  我點點頭。
  這一點頭,就像是開啟了裴珩的禽獸模式,我的手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那種灼熱感簡直可怕!
  “裴珩,你別……”我嚇了一跳,小聲對裴珩說。
  “這兩天你不在家里,我覺都睡不好,而是我爸媽天天訓我,威脅我來跟你道歉,把你接回去,你知道我壓力多大嗎?”裴珩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十分無奈的語氣。
  我能想象出來,裴珩被裴父裴母罵的畫面,他又不能說出來,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就是要逼真一點。
  裴父裴母,包括鄧晶兒陸璽誠他們,都算是被我們利用了一下,但只有這樣做,才能讓蔚藍他們相信。
  “我知道你壓力大,你再堅持一下。”我安撫著裴珩。
  “我可以堅持,前提是你替我釋放壓力。”裴珩的話越說越讓我臉上發燙。
  他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很溫柔,又帶著情欲的挑撥。
  我抓住他的手,“不行,萬一我媽起來了呢?”
  裴珩嗤笑一聲,帶著一絲寵溺,“你傻不傻,我像禽獸嗎?去我那邊。”
  我心里嘀咕,裴珩如果真的索取起來,確實像禽獸。
  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出來,不然今晚就完了。
  裴珩牽著我的手,往隔壁那棟別墅走去,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進來這里,布局和我家差不多,只是裝修得不一樣。
  “嗚~”
  剛進客廳,裴珩就如疾風驟雨一般攝住了我的唇,我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子往后趔趄著,險些栽倒。
  他的手臂強有力地勾住了我的腰,我被迫抬頭踮腳迎合著他霸道強勢的吻,才短短三四天沒見,就好像三四年沒碰過了一樣。
  “啊!”最后我跌坐在了沙發上,裴珩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火苗在燃燒,他俯身欺壓上來,“明天又要繼續裝作拋棄了你,我做不到怎么辦?”
  “什么拋棄了我……”我窘迫極了。
  “好像越來越對你入迷了,每時每刻都想你,不想上班不想應付公司那群老狐貍,更不想看到蔚藍,我只想見到你。”裴珩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聲音傾訴著他的情感。
  這么赤裸裸的表達,讓我無從適應,我只能垂眸不去看他,免得被他看出我此時的不知所措。
  裴珩輕輕碰了碰我的唇角,眼睛明亮灼熱,“我爸媽很想你,多澤很想你,齊燕燕很想你,他們都以為是我把你趕走了,但是實際上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許知意,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