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心里不慌是假的。
  從我回國開始,裴珩已經縱容了我許多,無論我怎么做,他都沒有真正地把我逼上絕路。
  但是現在是我主動提出交易,一旦我騙了他,意義不同于以前。
  我穩住心神,盡量坦然地直視裴珩,“我知道,我是認真的。”
  “你怎么證明你的誠意?”裴珩的目光從我的臉上往下移動,最后落在了被子上,他挑了挑眉頭,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我再不懂什么意思,那就是頭豬了。
  我的臉火熱了起來,感覺自己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但是很快我就在心里說服了自己,反正很難懷孕,不需要擔心。
  和裴珩又不是第一次睡覺,沒必要扭扭捏捏。
  想通以后,我心一橫把被子掀開了。
  房間里很暖和,所以我穿的睡衣非常薄,此時面臨著的就是走光,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裴珩毫不克制地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他輕輕嘆息了一聲,“夠白,就是太瘦了。”
  “……”我無言以對,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我胸無二兩肉,他還能提起性致,我相當佩服他。
  裴珩把領帶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然后當著我的面開始脫衣服,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他的身材線條極為好看,寬闊的肩膀讓他穿什么衣服都撐得起來,分明的腹肌線條在燈光下非常誘人,渾身荷爾蒙氣息爆棚。
  “想好了?”裴珩最后問我一次。
  “嗯,只要你做到你答應我的事,我絕不會后悔。”我忍著窘迫和難堪,平靜地回答。
  我的話音剛落,裴珩已經俯身吻住了我的唇,他的氣息灼熱,還帶著淡淡的煙味,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滾燙的溫度,像一個大火爐。
  我和裴珩雖然之前已經發生過關系,但是從來沒有主動過,每一次都像是在鏖戰,不到筋疲力盡決不罷休。
  所以我習慣性地咬緊了牙齒,不想讓裴珩吻得更深。
  “唔!”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腰被掐了一把,又痛又癢,我叫了一聲,裴珩便趁勢鉆入了我的唇齒間,攻勢越發強烈起來。
  才短短幾分鐘,我已經熱出了一身汗,裴珩的吻技很好,哪怕我是假裝迎合,都不由得被他帶動起了一股情潮。
  裴珩感覺到我有了變化后,他松開了我的唇,然后往我的脖頸處蔓延,身上的睡衣也已經被他褪去,和他是赤裸相見。
  這種感覺很不一樣,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片十分溫暖的水域里,但是沉不下去,一直在漂浮著。
  不知道自己漂浮了多久,我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就不行了?”裴珩咬著我的耳垂,微微喘息著問我。
  “不行了,我要睡覺了。”我實在熬不住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散了架,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裴珩笑了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后我聽到他下床去浴室洗澡的聲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房間里彌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味道,身邊的裴珩還在沉睡,他側著身子對著我,睫毛長的過分。
  我的腰腿都跟被車輪胎碾過一樣,非常難受,昨晚沒來得及洗個澡,更是導致我渾身不舒服。
  “嘶~”下床時,那種酸爽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醒了?”裴珩竟然瞬間醒了過來,他看到我準備下床,便翻開被子先一步起床,然后來到我身邊,“要去洗澡么?”
  我想起昨晚那些瘋狂激烈的畫面,感覺有點無法直視裴珩,把他的手撥開后,便自己往浴室走去。
  裴珩沒有生氣,只是點了一支煙等著我。
  這一次我的身上沒那么慘不忍睹,畢竟沒有多抗拒,快速地洗了一個澡以后,我才發現自己忘了拿換洗的衣服。
  穿進來的那件睡衣已經掉在了地上被水浸濕。
  浴巾浴袍都不見了,應該是昨晚裴珩洗澡后帶了出去,今天傭人都沒來得及換。
  我在浴室里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打開了門,大聲喊了一句,“裴珩!”
  “怎么了?”裴珩來到了浴室門外。
  “幫我拿一下浴巾和睡衣,謝謝。”隔著一扇門,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開口請他幫忙。
  聽著裴珩離開的腳步聲,我的心放了下來,三分鐘后,他回到了浴室門口,我把門打開一點,手臂伸了出去準備接。
  還沒拿到浴巾和衣服,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我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進來干什么?出去!”我慌亂地捂住胸口,感覺不妥又立馬去捂住腿,最后發現捂哪里都不對,便有些憤怒地瞪著裴珩。
  裴珩把門關了起來,他只穿著一條薄薄的灰色褲子,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了某個不該看到的部位。
  真別說,裴珩這具身體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你不知道男人的早晨很難熬?”裴珩不像是開玩笑,他像是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如狼似虎。
  我一聽到這句話,就感覺腿都在發顫,我確實答應了他的條件,但也不想死于縱欲。
  “不行,讓我休息一下。”我搖搖頭。
  “不是已經休息了一個晚上?你昨晚睡得比我早。”裴珩逼近我,明明浴室挺大的,可是我此時覺得這里太小了,不方便我躲閃。
  我的背貼在了墻上,冰冷的觸感讓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裴珩輕而易舉地將禁錮在了他與墻壁之間,我滿心憤怒不愿,但是根本敵不過人家的簡單粗暴。
  浴室里春光旖旎,我腦子混混沌沌地度過了這一個多小時。
  裴珩還很貼心地“陪”我洗了一個鴛鴦浴,洗得我差點真的和他陰陽相隔。
  早知道我就不洗這個澡,直接穿衣服下樓吃飯。
  “下去吃飯,等一下我送你去見你爸。”裴珩一邊整理著領口和袖口,一邊對我說。
  原本我有些打不起精神,一聽到他的話,心情便好了許多,能見到我爸就好。
  我迅速地換了衣服,跟著裴珩下樓吃飯,到了樓下才從傭人口中得知,昨晚蔚藍來楓洲苑了,但是進不來。
  “裴先生,她恐怕還在大門那邊守著。”傭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