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把裴珩說的話,跟鄧晶兒她們三個講了一下,想要她們出點主意。
  鄧晶兒給的主意非常直接,“那還不簡單,你趕緊找個人結婚,就不信他還不放棄!”
  “如果裴珩真的想糾纏意意,我擔心沒人敢娶意意……”李悠小臉一垮,心疼地看著我。
  歐陽甜則是在一旁替我收拾東西。
  她嘆了一口氣,“唉,裴珩何必呢?那時候你那么愛他,他卻對你視而不見,現在又后悔了。”
  我沒說話,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或許我真應該找個男人嫁了,他總不能再來糾纏我一個有夫之婦,他爸媽肯定不允許。
  可是我去哪里找個男人嫁了?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于一凡的臉,隨即趕緊甩開這個念頭,我這不是拿人家當刀使嗎?
  但凡我對于一凡有一絲絲動心,我都愿意邁出一步走向他,努力試試。
  問題就在于,我目前只把他當做好朋友。
  這時鄧晶兒湊了過來,賊兮兮地問,“意意,我有個人選,你還記得我那可憐的哥哥嗎?”
  “你打住啊!”我趕緊制止鄧晶兒,“絕不能禍害你哥!”
  “禍害什么啊?兩年又過去了,他依然單身,我媽都要急瘋了,我問過我哥,他不介意你的過去,更沒辦法對別人敞開心扉,就是在等著你,”鄧晶兒越說越起勁,“真的,意意,你考慮一下吧?”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可能,晶兒,不要再坑你哥了,我真的不適合他。”
  我很嚴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鄧晶兒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只能祈禱我哥另遇良人了。”
  出院后,歐陽甜開車送我回家,我媽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等著我們。
  回國以后我們四個還沒有聚齊過,今天在我家就當是聚會了。
  “你們知道什么比較靠譜的保鏢公司嗎?給我推薦一個。”吃著飯,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在警方沒有把劉雄抓去坐牢之前,我確實得想辦法保證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劉雄那種地痞流氓,很容易無孔不入地找我麻煩。
  鄧晶兒幾人對視一眼,搖搖頭,她們對這方面都不清楚。
  “干嘛突然問這個?”鄧晶兒好奇地問。
  “就是覺得不安全,雇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提升安全感。”我笑道,并沒有說裴珩要派人保護我的事情,怕我媽聽到。
  裴珩送我去醫院的事,我爸媽都很擔憂,生怕我們又糾纏不清。
  吃完飯,鄧晶兒她們便回去了,我還要在家休養幾天。
  這時,我媽在一旁念叨起來,要帶我去廟里燒香拜佛,求一個護身符。
  我坐在沙發上刷手機,任由她念叨,突然我刷到了一條新聞,讓我瞬間坐直了身子。
  大爆料!裴氏董事長驚傳私生子丑聞!?
  我立馬點了進去,還沒等到頁面跳出來,便提示這則新聞已經不見了。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有種很不妙的感覺,雖然這種莫名其妙的小道消息五花八門,但是我從未見過關于裴珩他爸這方面的新聞。
  “意意,跟你說話你聽沒聽?”我媽見我沒理她,便坐下來問。
  “聽到了,媽,都聽你的。”我回過神,心情已經稍許平靜下來,裴家的事我操心這么多干什么?
  只是剛才有點受到了沖擊,所以才反應比較大。
  我媽滿意地點點頭,“行,那明天我們就出發。”
  我不知道我媽要出發去哪里,但是我都沒意見。
  第二天一大早,我媽就把我叫了起來,小李在門外等著我們母女二人,今天我們要驅車去市外的天緣廟。
  我以為是去給我求護身符,結果到了那里以后,我才知道居然是一座專門求姻緣的廟,廟里的一顆銀杏樹上,掛滿了姻緣簽,挺好看的。
  趁我媽跟廟里的和尚解簽時,我溜了出去轉轉,一個人在銀杏樹下數姻緣簽。
  “許姐,你也來求簽嗎?”正當我數得起勁時,蔚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皺眉,回頭一看,她與陶葉穿著姐妹裝,并肩而立站在那里。
  兩人當真是成了好姐妹,形影不離。
  我拍了拍手,并沒有理會蔚藍,只是往廟里走去。
  “許知意,破鏡難圓你不知道嗎?緣分已盡時是很難強求的,不用白費心機了。”陶葉的聲音緊隨其后,聒噪得讓人厭惡。
  “葉姐姐,你別這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蔚藍善解人意地制止陶葉。
  我就當后面跟了兩個神經病,懶得理。
  我媽已經解完了簽,她臉色不太好,見到我回來了,拉著我就準備走。
  當她看到緊跟其后的蔚藍時,她停住了腳步。
  “阿姨好。”蔚藍今天穿得比較素雅,又有了曾經的幾分清純模樣,她看似乖巧地開口主動跟我媽打了個招呼。
  我媽知道蔚藍這個人,卻從未親眼見過,她上上下下打量著蔚藍,最后露出一個淡淡的冷笑,“小姑娘家長得干干凈凈,怎么做事那么臟呢?”
  此言一出,蔚藍的白凈小臉瞬間失了血色,看起來很難堪。
  周圍其他人也忍不住偷瞄她,琢磨著看好戲。
  陶葉拿出做姐姐的風范,把蔚藍護在身后,“阿姨,你不用故意羞辱我妹妹,你女兒當初不也是厚著臉皮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非要比起來的話,裴珩起碼對我妹妹有過真心,而你女兒五年時間都沒能讓他愛上自己。”
  我本以為我媽會勃然大怒,沒想到她聽完后竟然笑出了聲,“當小三當出了榮譽感?什么情情愛愛的,不知廉恥就是不知廉恥,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不自愛!”
  說完她就拉著我離開。
  我回頭看了一眼蔚藍,她正紅著眼眶瞪著我,又委屈又難堪的神情是那么的熟悉。
  她絕對腦子有泡,才覺得我非要和她爭裴珩,甚至以為我今天來求的是我和裴珩之間的姻緣。
  “不準,這里一點都不準!”下山時,我媽一個勁地吐槽,“不僅不準,還風水不好,求個簽都能遇到晦氣的人!”
  “媽,解簽結果是什么?該不會是我要孤獨終老一輩子吧?”我挽著她的手,笑嘻嘻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