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看不起蔚藍的意思,普通人過普通生活,是大部分人的歸宿。
  我不過是運氣好,父輩們打拼下了一些成績,讓我坐享其成,擁有了比別人稍微好一些的經濟基礎。
  可我很想體會一下蔚藍的生活,她的工作,她愛吃的東西,她穿衣的風格。
  “好吃誒!”李悠一開始還看不上這里,結果吃著吃著就開心起來,炫完了一盤壽司后,又點了一份燒鳥。
  李悠告訴我,結婚后如果她很快就懷孕,就會選擇在家養胎,等著相夫教子。
  至于她的音樂夢,應該要放棄了。
  “你要是別那么有骨氣,讓你家砸點錢,你早就是當紅歌手了。”我笑道。
  “那多沒意思啊,一場游戲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贏,那我都不想開始。”李悠嘟著嘴。
  這話說得我差點嗆到,有點對號入座的感覺。
  我明知道最后裴珩一定會和蔚藍在一起,還在這里時不時搞點小動作,簡直就是腦殘。
  吃完了日料,我們兩個又去瘋狂購物了一番,最后大包小包的各回各家。
  我叫了小李來接我,帕拉梅拉保養去了,今天他開的是一輛黑色林肯,我一股腦的把東西塞進了后座,然后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回家!”
  不得不說劉娥對我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我回到家時,她已經從她的親戚老中醫那里,抓了十包藥,整整齊齊的碼在桌子上。
  “夫人,這些藥每日一包,一日兩次,還是由我來煎藥吧!”劉娥主動攬下任務。
  “好,麻煩你了,劉姨,這里多少錢,我給你。”我拿出錢包。
  “不用不用,夫人,上次我打碎了您的護膚品都沒賠錢,這就當是我的賠償吧。”劉娥擺擺手。
  我沒有堅持,只是又說了幾句客氣話。
  不知道我婆婆用了什么方法,晚上的時候裴珩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是扔外套,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冷。
  我默默的吃飯,視若無睹。
  裴珩上樓后,劉娥把藥湯端了過來,輕聲問,“夫人,是我送上去,還是……”
  我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我來吧。”
  說完我就端著藥上樓來到了客房,裴珩應該在洗澡,浴室那邊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的手機擺在桌上,亮了一下,我過去看了一眼,是一條股市推送,而鎖屏的壁紙是一個女孩子的背影,穿著天藍色的棉布裙,高高的馬尾,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背影是蔚藍的,就好像我也暗戀她一樣。
  熄屏后,我又特地點亮,繼續看著鎖屏背景,直到浴室水聲停止,有開門聲傳來,我才趕緊移開視線。
  “你來干什么?”見到我,裴珩淡漠的問。
  他頭發濕漉漉的,發梢垂在眉眼處,看起來很清爽,有種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黑色的家居短袖睡衣睡褲,垂感十足,他肩膀和胸口的線條也因此很清晰。
  我都要嫉妒蔚藍了!
  “喝藥。”我推了推桌子上黑乎乎的中藥。
  “不喝。”裴珩沒好氣的答道。
  “那你回來干什么?”我有些納悶,“難道不是你爸媽要你回來喝藥的嗎?”
  我應該猜對了,裴珩的臉上露出了煩躁,伸手端過那碗藥就一飲而盡,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吃苦方面,他比我強。
  喝完了藥,裴珩把碗遞給我,“你可以走了。”
  我接過碗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等我下樓把碗放進廚房時,劉娥在那里等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語氣略帶笑意,“夫人,裴總他喝了嗎?”
  “嗯。”我點點頭。
  “那就好,您也快點去洗個澡休息吧,很晚了。”劉娥貼心的囑咐我。
  這才八點半,很晚嗎?
  不過我確實沒事干,不如早點休息,便上樓去洗澡了。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刷手機,刷到了齊舟陽下午更新的一條朋友圈,配上了一張大汗淋漓的照片,藍色球衣撩起來一部分,露出了結實的六塊腹肌。
  看背景,應該是在打球時拍的,而且后面還隱約看到蔚藍一半的身影。
  年輕就是好,青春的皮囊一看就活力四射,我毫不吝嗇的為他的腹肌點了一個贊!
  寂寞長夜,我一個獨守空房五年的已婚處女,被齊舟陽的自拍照弄得有點蠢蠢欲動,食色性也,很正常。
  正當我準備自我解決時,門開了,我嚇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裴珩站在門口,聲音有些奇怪。
  我手里拿著一個讓人快樂的小東西,還沒來得及伸進被子里,就這樣坐在床上有些懵逼的看著他,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
  我是真沒想到裴珩大晚上會突然來主臥找我,這很反常,現在我只能祈禱他孤陋寡聞,沒見過我手里的玩意。
  “這是什么?”裴珩徑直走到了我的床邊,然后試圖拿走我手里的快樂武器。
  我眼疾手快的藏進了被子里,臉色僵硬,“你來干什么?不會敲門嗎?”
  裴珩就在床邊,我感覺得到他身上有一股熱氣,正在往外涌,抬頭一看,他的眼角有些紅,眼神也古怪。
  “到底是什么?”裴珩和我杠上了,他彎腰將手伸進被子里,想要繼續搶。
  我可從來沒有和他打情罵俏過,這種情況我理解為真的是搶東西。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關你什么事?裴珩,你回你的房間睡覺去!”我急了,沖著裴珩惱怒的大喊。
  話音剛落,裴珩已經粗暴的一把掀開了被子,我脫了一半的睡褲,和那個粉色的快樂武器,全部暴露無遺。
  裴珩盯著我看了幾秒后,眼神明顯變得炙熱起來。
  我以為他會嘲笑我幾句,然后揚長而去,畢竟這是他最喜歡也最擅長做的事情,但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料。
  裴珩一只手摁住了我想要穿褲子的手,然后俯身有些惡狠狠的堵住了我的唇,呼吸立馬變得困難起來。
  我猛地推開了裴珩,“你發燒了嗎?身上那么熱!”
  是真的很熱,熱得燙人的那種,我懷疑是高燒把他腦子燒壞了,才會做出當下這種不可控的行為。
  裴珩的聲音略微沙啞,“那得問問你給我喝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