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敢情鄧晶兒是找了幾只鴨啊?
  酒精作祟,我故意踮起腳尖湊近這個男人,“那就看我能不能耐住寂寞吧。”
  說完我就轉身走了,我對這類男人其實興趣不大,尤其是一看就心懷鬼胎的,更不喜歡了。
  鄧晶兒就在我身后不遠,不知道在干什么,見我走過來,她一溜煙的跑回位置上。
  “我酒量不行,我要回去睡了。”我捂著頭,真有點昏沉沉,醉的太厲害的話,回去會被我媽罵。
  “我也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唉。”歐陽甜也起身,聽得出她不怎么熱愛工作。
  鄧晶兒小嘴一撅,“才幾點啊,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也不好玩,走吧走吧!”
  她去結了賬,和那幾個帥哥打了個招呼,我們三人便離開了。
  我們一人叫了一個司機過來,分別前,鄧晶兒笑得像個賊似的,“意意,你說你出來和帥哥喝酒,你家裴珩會不會吃醋?”
  “別提他,不吉利。”我已經坐在了車里,沖鄧晶兒擺手。
  “嘻嘻,拜拜!”她不知道樂呵什么,開開心心的坐上她的寶馬離開。
  我吩咐小李開車,然后就在后座閉目養神。
  快到家門口時,一個急剎車直接把我給撞清醒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小李你搞什么?”
  “夫人,好像是裴總的車。”小李指了指橫在路上的布加迪。
  裴珩怎么出現在我家的必經之路上?我揉了揉太陽穴,“行了,小李你開我的車先回家吧,也很晚了。”
  “好的。”小李車技不錯,麻溜的就調頭離開。
  這里離我家走路就五分鐘,我繞過那輛布加迪,準備步行回家。
  裴珩從車上下來,擋在了我面前,他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眼底的怒火跳躍。
  “來,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裴珩打開朋友圈給我看了一眼。
  這不是我在酒吧洗手間門口,故意逗弄一下那個男人的畫面嗎?我踮起腳尖,臉湊在那個男人面前很近,看起來非常曖昧。
  再一看,鄧晶兒發的朋友圈。
  她還不嫌事大的配文: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家意意想開了。
  “噗!”我一不小心笑了出來,“還挺押韻。”
  “許、知、意!”裴珩咬著牙喊出了我的名字,俊臉上寒霜遍布。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你怎么又來質問我這些?”我端正了態度,反問裴珩。
  裴珩冷笑一聲,“可以各玩各的,但是誰告訴你發出來的?”
  我差點忘了,我和裴珩也算是有共同圈子的人,鄧晶兒也不例外,她那條朋友圈,多少會被裴珩那些朋友看到,要是平時和他不怎么對付的人,肯定還會拿這件事嘲笑他。
  男人的自尊心哪里經得起這么挑釁?何況是裴珩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
  怪不得鄧晶兒今晚那么賊笑,原來是故意想氣死裴珩。
  “行,下次我告訴晶兒她們,別發出來。”我頭是真的有點暈,不想在這里和裴珩爭執,只想回去抱頭大睡。
  說完我扭頭就走,手卻被裴珩一把抓住。
  我感覺我的骨頭都快被捏斷了,沒有足夠的脂肪替我保駕護航,我發出了一聲難受的叫聲,“痛……”
  隨后就迅速低頭,一口咬在了裴珩的小臂上。
  裴珩應該是被我如此出格的反應驚到了,竟然沒有立馬甩開我,而是任由我咬著他,他手臂上的肌肉很緊實,咬起來口感很好。
  “你瘋了?!”裴珩終于想起甩開我了,他抓住了我的后頸,像拎狗似的把我給拎開,他的小臂上有一個很完整的咬痕,能數出我有幾顆牙齒。
  我眼神幽暗的看了裴珩一眼,心底無處發泄的酸楚有了冒頭的跡象,喜歡了他這么久,卻從未在他身上留下過我的一絲痕跡,而后來的蔚藍,卻在他脖子上種了無數次草莓,上一世我見過好幾次。
  那時候他們應該已經修成正果,正處于熱戀中吧。
  留個咬痕,也算是彌補了一下我的缺憾。
  “裴珩,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這么多年和你一起傳過緋聞的女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難道我就不要面子嗎?就沒人背后嘲笑我嗎?”我擦拭著唇角,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裴珩應該被我咬出血了。
  裴珩冷漠的回答,“那不是你自找的嗎?當初有人逼著你答應爺爺嫁給我嗎?”
  當然沒有,那時候別說有人逼著我答應了,誰要是不答應,我還要拿刀去逼那人。
  我期待著日久生情,相信裴珩終有一天會被我打動,再愛上我。
  “對,是我自找的,但是人總是會變,我現在想開了,不想再被自己的一廂情愿束縛著,不行嗎?”我也反問他。
  “不行!”裴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冰冷,“你選了不該選的路,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裴珩,你信不信你不久的將來,會主動跟我提出離婚?巴不得我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我突然問,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用來打賭非常不錯。
  裴珩涼薄的看著我,“許知意,你在做什么美夢?”
  他的報復心真強,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他都用。
  我嘆了一口氣,“唉,你怎么不信呢?看著吧,以后你絕對會放我走的,今晚我喝多了點,要回家睡覺,你走吧。”
  “回楓洲苑睡。”裴珩抓我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輕而易舉的把我塞進了他的車里,這是不讓我繼續待娘家了?
  我強烈抗議,“不行,我不回楓洲苑,開門!”
  裴珩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的抗議,車子迅速離開了我家,往楓洲苑趕去。
  我煩躁不安的瞪著裴珩,“你送我回去,我有東西沒拿!”
  “什么東西?”他淡淡的問。
  “中藥包。”我真的很無語,想喝口中藥就那么難嗎?
  “你得了絕癥?”他這人太沒有聊天技巧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期盼著他破產,尤其是那些被他一腳一腳踩下去的人。
  我笑了笑,“那倒沒有,就是太瘦了,想調養一下腸胃,當個豐腴美人。”
  裴珩似乎想起了什么,本來就冷冰冰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