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后,女帝被皇叔寵成小姑娘 > 第314章 她,最大底牌
東宮內殿,熏香繚繞。
  
  初夏日光透過殿窗的綃紗灑落滿地。
  
  錦緞繡祥紋的軟榻之上,阿寶緊張地讀完張蘭衡手信。
  
  張蘭衡在信中說,事情已定。
  
  緊懸著的心終于安穩,阿寶一邊折好張蘭衡的手信丟進桌案的小火爐燃成灰燼,一邊打量身旁的軒轅鳳燃。
  
  她近來正研制胭脂,所以此刻,軒轅鳳燃正幫她搗花。
  
  軟榻桌案擺滿了各色瓶罐和藥材。
  
  黑袍男人攥著藥杵,比握劍殺敵還要認真。
  
  阿寶不由感嘆,誰能想到?
  
  近來大啟六部朝臣被調查,朝野重新洗牌。
  
  而掀起這場朝堂血雨腥風的幕后行事者,便是她眼前這溫柔無害的黑袍男人。
  
  連監察朝堂群臣的西獄都查不到的事,軒轅鳳燃卻做到了。
  
  不僅如此。
  
  她一直盯著裴歸塵。
  
  這些時日以來,和裴歸塵有過交集、接觸的所有人,都被她列到清除名單,交給謝無礙暗中查探詳細背景。
  
  確定是淮南裴家暗探的,交由王府護衛格殺勿論。
  
  數月之前,派斥候前往江南搜尋林家貪贓枉法罪證的時候,自家這位鳳燃皇叔亦安排了人手幫忙。
  
  阿寶心思微沉。
  
  老皇帝警惕軒轅鳳燃,果真是有大道理。
  
  這般權勢,若是軒轅鳳燃有心帝座,這大啟江山怕是輕易便成為軒轅鳳燃的囊中之物。
  
  然而轉念一想,阿寶唇角卻不自覺揚起弧度。
  
  他手里的底牌,他倒總是毫無保留告訴她。
  
  他對她完全不設防。
  
  自然而然,她要回報他信任。
  
  思及此,阿寶扯了扯軒轅鳳燃的袖角。
  
  軒轅鳳燃回頭看她,面露疑惑。
  
  “怎么?”
  
  “皇叔你對我很好。”
  
  軒轅鳳燃愈加困惑,抬手探了探他家小姑娘的額頭。
  
  誰知,他的手卻直接被阿寶抓住。
  
  “不是發燒說胡話呀。”阿寶撓他的掌心,“我的意思是,我說要查六部朝臣和帝都的裴家暗諜,皇叔你不問理由,二話不說,再送到我面前的,便已是我需要的所有。
  
  聞言,軒轅鳳燃恍然。
  
  他溫柔又無奈,“為何要謝我?”
  
  “我是你的夫君。我的所有,便是你的所屬。”
  
  一聽這話,阿寶從衣襟里拿出那枚玉哨。
  
  觸感溫潤的玉哨躺在她手心里,游動著絲絲縷縷的墨金色。
  
  大婚之夜,軒轅鳳燃曾讓她試著探尋它的用處。
  
  如今,她知道了。
  
  “所以,這便是它的用處之一?”調動王府的情報網?
  
  軒轅鳳燃揉揉阿寶的頭:“既給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人。”
  
  “往后,不必單打獨斗,萬事有我。”
  
  阿寶鼻尖一酸,而軒轅鳳燃愈發溫柔道:“否則我這夫君對你而言,豈非只是一好看的掛件?”
  
  “皇叔你絕非空有美貌!”
  
  阿寶果斷強調,然而話落,卻又眼眸晶亮的湊近了軒轅鳳燃,很是羨慕:“但皇叔確實是大美人呀。”
  
  她調皮地湊近了自家皇叔,撒嬌的用鼻尖蹭他鼻尖。
  
  殊不知男人眼眸漸深,下一瞬天旋地轉,再定睛一看時,她已被困在軟榻和軒轅鳳燃之間。
  
  而意外掀翻的新調桃花汁,恰好落了一滴在她鼻尖。
  
  軒轅鳳燃斂眸,只見她那圓潤嬌俏的鼻尖,尚未凝固的胭脂如一滴血珠。
  
  軒轅鳳燃眼底漸起深意。
  
  這數月來,他用湯湯水水精心溫養著她。
  
  好不容易將她養得面色紅潤,膚白如玉,而她笑著放肆戲弄他的這一刻,更是美得格外的驚心動魄。
  
  軒轅鳳燃表面溫柔平靜,內心卻幾欲失控。
  
  偏偏這時候,阿寶朝他伸出手,笑道:“皇叔,抱抱。”
  
  軒轅鳳燃摁住阿寶的后頸,別有深意地摩挲著。
  
  驀地,他抱起她,轉身穿過內殿層層紗簾。
  
  一串混亂的腳步聲直朝寢殿而去,最后齊齊跌進紫檀床。
  
  床榻深陷,阿寶雙手摟著軒轅鳳燃的脖頸,笑著仰頭看他:“若是叫御史臺那些老夫子知道了,定要參本宮白日宣淫。”
  
  軒轅鳳燃喉嚨發緊:“那,宣還是不宣呢?”
  
  “我好好想想哈~~”
  
  雖說只是初夏,然而,阿寶畏熱。
  
  是以,早早換好的清涼冰蠶絲絨被面,阿寶抬手摘下玉簪,那一頭烏黑如瀑的發絲凌亂披散開來。
  
  而她溫潤眼眸含著笑,摟著他的脖頸微微起身,在他耳邊喃喃低聲,笑著說:“宣。”
  
  阿寶話音未落,床幔便已落下。
  
  吻落在了她的白皙頸側。
  
  呼吸相纏,她揚起白皙修長的脖頸,而他的指尖從她覆著薄汗的脊背慢慢往下,徹底剝開阻礙。
  
  床幃之間,漸漸升溫。
  
  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相互糾纏,阿寶眼尾潮紅。
  
  本就天賦異稟的男人,天長日久,竟愈發熟稔起來。
  
  驀地,他在她鎖骨咬了一口。
  
  并不疼,但對阿寶而言,感覺卻像是被野獸的獠牙刺破血肉,被逼到絕處,身下的軟褥被她的五指緊攥得皺成一團。
  
  阿寶紅著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滾落,沒入烏黑如瀑的發絲里。
  
  一次次混亂糾纏間,早已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越來越重。
  
  而那枚玉哨,掛在阿寶的白皙脖頸間,晃了又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