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忍不住笑了笑,像是在告訴保鏢,也像是在警告賀崇:“賀總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做,放心吧。”
保鏢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將人都放了,轉身又回到房間門口守著。但始終觀察著那邊的動靜,一旦賀崇對宋年不利,他們就能立馬沖過去幫忙。
賀崇揉了揉被抓痛的胳膊,眼神上下打量著宋年,冷哼道:“你想做什么?”
宋年聽賀崇的語氣,就知道他心里有怨氣。他伸手按了下電梯,語氣淡淡:“賀總,咱們邊下去邊說吧。”
“沒有見到我兒子,我是不會走的。”賀崇態度異常堅持。
宋年也不意外,畢竟賀崇只有賀向明這一個兒子,不然也不會慣成如今這副德行。
“賀總可以留在這兒繼續鬧,但如果真的惹火了傅總,到時候就不僅僅是賀向明一人的事了。難道賀總愿意為了這個兒子,賭上賀家的一切嗎?”
“你在威脅我?”賀崇咬牙冷笑。
宋年微笑道:“威不威脅的,傅氏有這個資本不是嗎?”
這句話懟的賀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不是忌憚傅氏集團,他也不至于現在像個孫子一樣去求傅寒舟。
宋年見他不說話,走到他身側,壓低了聲音:“賀總是個生意人,應該知道怎么取舍,也知道跟傅氏作對是什么下場。管好自己的嘴,這個應該不需要我來教賀總吧?”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如果賀崇真要撕破臉,倒霉的可就不僅僅是賀向明一人,而是整個賀家。
賀崇神情微變,眼神鋒利地剜了宋年一眼。
宋年笑了笑,將電梯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賀總,慢走。”
賀崇冷哼了一聲,抬腿邁進了電梯里。
就在電梯門關閉的時候,賀崇突然開口:“宋特助,麻煩你給傅總帶句話,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我還會再來的。希望到時候,傅總能給我一個說法。”
宋年笑了下,沒有回應。看著電梯門徹底閉合,數字在不斷下降,一直到了一層,才放心離開。
傅寒舟走進臥室,陸晚蘇情緒已經冷靜下來,正準備吃藥。
醫生看到他進來,立即打了聲招呼,就開始跟他匯報陸晚蘇的病情。
“陸小姐身體還很虛弱,最好近幾天能好好修養,不能再吹風著涼,以免反復發燒加重病情。”醫生說到這兒偷偷看了陸晚蘇一眼,神情有些猶豫,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
傅寒舟看穿了,邊說邊轉身:“出來說吧。”
醫生如釋重負,連忙拎著東西跟著傅寒舟去了客廳。
“你剛剛想說什么?”
醫生想到今早陸晚蘇那個狀態,嘆了口氣:“傅總,陸小姐這次應該受了不小的刺激,從精神狀態來看,情況恐怕......您看是否要給她請一位心理專家進行疏導,或者您有空可以多陪陪她,開解開解,或許情況會好很多。”
這個醫生是傅寒舟自己請的,他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但今早給陸晚蘇做檢查時,他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但是又不好直接詢問。現在看陸晚蘇的狀況,便也證實了他的一些猜想,所以才會跟傅寒舟提出這種要求。
傅寒舟想到陸晚蘇情緒失控的模樣,皺著眉嗯了聲:“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