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儲本是一國王儲,該是風華絕代、一身貴氣。

  而面前之人,紅唇半張,眼神迷離,再加上略顯虛浮的腳步。

  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可親,就連男人看了都恨不得立馬撕扯去他的衣裳好好將他蹂躪一番。

  殷芮心底偷笑,耽美文小受有臉了!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她忙低下頭,緊咬下唇,掩去自己打量的目光。

  烏儲輕翻了個撇了一眼,語氣矯揉造作,酸味十足:“姑娘倒也不必故意隱藏心中的不屑,我原以為,能找到我這里定非凡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殷芮涵慌忙抬頭,想要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但話到嘴邊,殷芮涵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公子誤會,妹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驚艷公子的貌美。”

  殷芮涵在桌下偷偷給殷朵送上一個大拇指。

  烏儲瞥了一眼兩人的小動作,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手里不自覺地捏著蘭花指移開雙眼,并沒有說什么。

  隨即左右掃視了一下兩人,隨后對殷朵道:“不知兩位小姐來找我,所為何事?”

  殷朵見烏儲已經看見兩人的舉動,索性也不再隱瞞,當著烏儲的面輕輕拍了一下殷芮涵豎起大拇指的手。

  “既然陽朔王儲開門見山,我倒反而不好藏著掖著。”

  殷朵刻意咬重了“陽朔王儲”三個字,溫柔的目光從殷芮涵的臉上轉到烏儲,瞬間化為了明明白白的交易:“我這里有家鄉的消息,想與公子做個交換。”

  烏儲在殷朵說出自己身份的一瞬間,面上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又釋然。

  這里可是東夏國號稱出了皇宮最安全的地方,僅憑這兩個女子單槍匹馬闖進來。

  兩人進來以后除了一開始另一位姑娘知道自己沒有被放倒以后略有驚訝以外,兩人顯得格外從容,完全沒有擔心被公主府侍衛發現的意思。

  烏儲挑了挑眉,殷朵的聲音再次傳來:“王儲大可不必故作這副樣子,你的事若我沒有打探清楚,是不會輕易來找你的。”

  烏儲捻著蘭花指勾頭發的手一頓,心思轉了幾回,繼續勾起頭發別在耳后,再次堅持道:

  “姑娘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只不過是一個禁臠,別人的玩物,不這樣討好主子,鞭子抽打在身上,姑娘可替代不了。”

  殷朵的眸子晦暗下去,低著頭沉思。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場面一度寂靜,幾乎落針可聞。

  “嗤。”殷朵率先打破沉默,嗤笑一聲。

  烏儲下意識地看向殷朵,眸中滿是疑惑,但依舊保持著那副似乎在刻意討好什么的樣子。

  殷朵對視烏儲:“冷君雅……”

  話還沒有說完,烏儲顯而易見地眸光閃了閃,但轉瞬即逝,若不是殷朵一直看著烏儲的表情,恐怕壓根不會瞧見。

  烏儲意識到自己失態,唇角尷尬地抽了抽,見殷朵不繼續說下去,他自嘲一笑:“舊人罷了,提她做什么人,恐怕她早已另嫁他人了吧,我祝福她。”

  殷芮涵聽得心驚。

  烏儲離開陽朔到他的未婚妻冷君雅撞死,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即使車馬再快也可能將將離開陽朔邊界而已。

  奚宗竟然可以將這事一瞞就是五年,烏儲連風聲都沒有聽到一絲半點。

  殷芮涵突然開始重視起奚宗了。

  殷朵的目光不知在何時移到了殷芮涵的臉上。

  她將殷芮涵一會兒吃驚一會兒嚴肅的表情盡收眼底。

  有正事要做,殷朵壓下笑意,看向烏儲:“在你離開之后,她沒有嫁人。”

  烏儲聽到殷朵的話,一直維持的表情再也撐不住了,他瞇了瞇眼,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殷朵就這么靜靜地等著烏儲的反應。

  又是一陣寂靜,烏儲突然破功一般地笑一聲:“呵呵,荒謬,天下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烏儲緊咬牙關,正襟危坐瞧向殷朵:“我知道你打聽了我很多事,不過我王儲的身份已經死了,她就算她為我守身如玉,我與她也絕不可能了。”

  說完,烏儲低下頭,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念道:“如果你再次見到她,請與她說,我在地府期盼她過得好。”

  烏儲話一說出口,立馬意識到自己中了殷朵的圈套。

  如果他有求于她,那么自己會徹底淪為眼前這為姑娘的旗子。

  想到這里,烏儲兇狠地抬眸望向殷朵:“呵呵,不得不說,姑娘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她的命運與我何干?”

  “你走吧,什么冷君雅,我就當不認識她。”

  殷朵見烏儲這么堅持,輕生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當冷君雅看錯了人吧,這么好一個姑娘,殉情于棺前,可惜她心心念念的情郎是個無情的人。”

  殷朵可惜地搖搖頭,伸出手遞給見殷朵起身立馬跟著要走的殷芮涵:“我們走吧。”

  “笑話,你隨便說兩句我就信,你以為我是幾歲的孩童這么好糊弄?”烏儲現在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殷芮涵望向烏儲,可惜地搖搖頭,隨后甜甜地將自己的手遞給殷朵。

  殷朵捏了捏殷芮涵的掌心,沒有一絲猶豫,抬腳就走。

  兩人像是追逐風一般的速度,不出幾秒,就消失在了烏儲的臥房中。

  烏儲收回強裝鎮定的目光,抬起手搭在桌上。

  那只手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引地桌上的茶盞和茶壺稀里嘩啦作響。

  殷朵和殷芮涵的身影已經消失,烏儲坐在原地,聽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閉上雙眼。

  她不是在誆自己!

  烏儲只有這一個念頭。

  再次睜開雙眼,烏儲方才妖媚的表情一掃而空。

  他握緊拳頭,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不論君雅是否是真的殉情,他都要知道她的消息。

  哪怕是騙他。

  烏儲自嘲地笑笑,是他方才愚鈍了。

  他這么一個爛人,還有什么好讓人算計的。

  大不了一死,屆時他大可以親自去地府問一問君雅的下落。

  烏儲腳下一點,從凳子上騰起,飛出大門,向方才他聽到殷朵兩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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