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助急得跺腳,可也不能強行去拉扯奚宗,只得急切道:
“這不殷侯爺的事嗎?陛下宣了一眾大人們去聽審,可這偏偏利康伯拿出了證據,還將您牽扯了進來,哎呀奴婢一下說不清楚,陛下在半個時辰前就讓奴婢來宣您,誰知您這么久才回來,耽擱了這么久,就怕陛下發火啊!”
奚宗一聽事情的嚴重性,這才收起犟脾氣,拉著孟助就往外趕:“你怎么不早說!這事怎么還將本殿牽扯進來了?父皇發火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去乘馬車,本殿騎馬先進宮。”
說著,奚宗小跑了幾步,向馬廄走去,孟助喘著氣向馬車的方向跑去。
宣政殿。
皇帝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
殷光遠跪在殿下,旁邊跪了幾個為殷光遠求情的大臣,其余聽審的大臣全部低著頭站在兩側。
所有人安靜如雞,別說交頭接耳,就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啪!”
皇帝終于在沉默中爆發。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書,重重地甩在龍案上。
氣喘吁吁跑到門口的奚宗聽到殿里的動靜,嚇得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兩邊的宮人都低著頭,即便見到了奚宗的狼狽,也無一人敢上前去扶他一把。
奚宗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踉蹌著跑進殿里,滑跪到殷光遠前排,低著頭等候發落。
“宗兒好大的架子,嗯?朕還以為你需要朕親自去請。”
皇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奚宗絕望地閉了閉眼。
他仿佛能感受到父皇此刻想要將他的骨頭咬碎一般。
皇帝見奚宗一句話不說,只顧著顫顫巍巍跪在原地,沒有一絲一毫皇室的威嚴,氣更不打一處來。
他抄起桌上的書,噌地一下站起來,用力甩向奚宗。
皇帝終究是年紀大了,力道不如年輕的時候。
書輕輕落在奚宗的面前,并沒有打到奚宗。
奚宗嚇得雙手一抖,更加不知道該做什么。
皇帝使了很大的力氣將書丟出去,也算是小小地出了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
他再繼續為難奚宗也無濟于事,無非就是更加丟皇室的臉面。
現在要做的是將奚宗和殷光遠的事查清楚。
皇帝抬眸向殿中掃視了一圈,又瞪了一眼奚宗。
所有人都被自己嚇得不敢做多余的動作。
他深吸了一口氣,提起龍袍繼續坐下。
“利康伯,你說你有證據,現在可以說了。”
皇帝看向站在一旁的利康伯。
他倒是有一些安慰,奚宗來地這么遲,說明在府外做了十足的安排。
今日不管殷光遠怎樣,起碼奚宗這個皇子乃至皇室的面子保住了。
利康伯拱手跪下,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
“陛下,這是微臣無意間得到的一本賬簿,里面記載了一些東西,臣……實在不敢說,還請陛下親自過目。”
皇帝看著利康伯手中的冊子,又低頭瞪了奚宗一眼。
他不知道這冊子中記載了什么,但心底總是有些慌,這個逆子看起來也不想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樣子。
他猶豫了許久,一揮手:“呈上來。”
皇帝拿起冊子,翻開第一頁,向里面的內容仔細看去,越向后看,皇帝的眉頭皺得越緊,他暴躁地向后翻了幾頁,直至看到了最后其中一頁,皇帝再也忍不住,“啪”地一聲將東西甩在龍案上。
“利康伯!你怎么保證這東西是真的?”
奚宗的眼珠滴溜溜一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明明事關自己,怎么父皇反而向利康伯發火?
他轉頭向殷光遠看去。
殷光遠抬頭向奚宗回了一個不知情的表情。
利康伯瞧見兩人的互動,唇角不屑地勾起嗎,拱手向皇帝回到:“陛下,這東西是微臣無意間得到的,得來的蹊蹺,臣不能確定是否是真的。”
皇帝被噎得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利康伯繼續道:“只是陛下,要想查證也不是難事,這個賬簿記載詳細,不出七日,必能查清。”
說完,利康伯壓下自己快要翻起的唇角,看向殷光遠和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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