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朵茫然地抬起頭看向莊儲:“可是,如果只有我一個人……”

  莊儲走到殷朵面前站定:“小姐,今日之事,是您受了委屈,下官是知道的,可這事若是被太多人聽到事情的經過,畢竟是對您名聲有損的啊。”

  他的話雖然一字一句都像是為了殷朵考慮,可語氣中對殷朵沒有絲毫尊敬。

  殷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求助似的向屋中眾人看去,仿佛是想讓人幫她拿主意。

  可這屋中沒有任何殷朵可以信任之人。

  殷朵看了一圈,只能看向莊儲,一副委屈的模樣,被迫答應:“好,好吧。”

  殷朵說完這一句話,又看向簡昌侯府的侍衛:“你們都下去吧。”

  “這……是,大小姐。”侍衛猶豫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們是被侯府派來保護大小姐的,看侯爺對大小姐的態度,想必如果他們不聽這位大小姐的話,等回到侯府,萬一她告一狀,說他們敢不聽她的話,可就麻煩了。

  莊儲向一眾侍衛點頭示意,目送眾位侍衛出了屋門。

  這下屋中只有四個人。

  奚宗一直聽著屋中的動靜。

  一聽人全部離開,立馬從地上爬起身。

  莊儲見三皇子打算起來了,趕忙上前伏著身子將奚宗扶起來,杜曉露也用盡力氣去攙著奚宗站起來。

  殷朵看著三人的動作,唇角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嘲諷。

  倘若她今日確實是一個被半夜爬房的無辜女子,這事非但不會被主持公道,恐怕還會落一個勾引外男的罪名。

  奚宗被兩人攙扶起來,用力將杜曉露扶著的胳膊從她的懷里甩出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殿看你是想害死本殿!”

  杜曉露好不容易可以接觸奚宗,哪里肯就這么失去機會,奚宗將胳膊拿出后,她立馬又上前去奪奚宗的衣袖。

  “三殿下,露兒不是這么想的,露兒是看您被這賤人戲弄了著急。”

  奚宗嫌惡地將身子向一邊靠去,一邊揮舞著胳膊肘脫離杜曉露的魔爪:“放手!”

  奚宗躲,杜曉露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立馬立馬貼上去。

  直到將奚宗的耐心全部磨完,奚宗怒罵道:“你個蠢女人!本殿再說一遍,放手!否則你等著本殿回去讓你父親立馬給你找個夫家!”

  杜曉露的手被奚宗甩開,還聽到了這么絕情的一段話,整個人愣在當地。

  良久,杜曉露的眼淚洶涌而出,指著殷朵怒問:“三殿下,定是這個賤女人勾引你的對不對?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殘忍,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意思,為什么偏不正眼瞧我一眼!我比旁人差在哪里?”

  奚宗不想和杜曉露糾纏。

  今日他的人丟的已經夠大了,繼續在這里扯下去,再讓旁人聽到爭吵,等回宮,恐怕迎接自己的就是父皇的分封封地的圣旨以及讓他速速離京的命令。

  “閉嘴!”他壓低聲音怒罵一句,又向前走了幾步,站到莊儲的面前,冷聲道:“這里交給你處理,如果明日我聽到一個關于本殿的傳言,你這知縣的位置就換一個人坐。”

  莊儲聽得心驚膽戰,顫抖著抬起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微臣定當全力以赴。”

  “不是全力以赴,是拿命去做,否則小心你全家的命!”奚宗說出這句話,明顯的,眸底已經升起一絲殺氣。

  莊儲整個人抖如篩糠,雙腿一軟,撲跪在地:“是,是,是,微臣一定會做到。”

  莊儲嘴上這么說,可已經開始給自己宣告死刑了。

  今日的貴人那么多,且不知都有誰看了這場熱鬧,就算將他們全部找出來,他們也不一定就會為了保護奚宗的名聲而選擇閉嘴。

  是,必定會有人害怕奚宗的權勢而不亂說,可這里面誰知道有沒有太子黨的人,他們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奚宗見莊儲發呆,不耐煩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本殿松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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