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公務員之出道即巔峰 > 第549章 警示教育
  王德昌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期間,蘇省紀委配合中jw辦案的同志們干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順藤摸瓜端了梁溪市夢都區區長杜小圣的團團伙伙,杜小圣是在情婦的家里被省紀委辦案人員帶走的。

  辦案人員到達的時候,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想辦的事情都沒辦成。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次“未辦成的事情”,竟然成為了他的絕唱。

  因為從省紀委掌握的情況來看,他要把牢底坐穿。

  就是這樣一位劣跡斑斑的干部,不知道是怎么走上高位的,而且是一路違紀違法,一路帶病提拔。

  趙殳巖決定在全省開展黨員干部警示教育活動,為期一個月,按照級別、分批進行。

  這一次警示教育活動,不等同于以往,不僅要召開警示教育會議、觀看警示教育片、寫心得體會和承諾書,還要求黨員干部走進高墻之內現場感受職務罪犯者的獄中生活,這一招夠絕的。

  趙殳巖在省管領導干部警示教育大會上的講話中,引用了電影《肖申克的救贖》里的一句臺詞:“不要忘了,這個世界穿透一切高墻的東西,它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他們無法達到,也接觸不到,那就是希望。”

  誠然,自由的喪失曾令他們陷入恐懼,但監獄的高墻并非以一種制造恐懼的形式而存在。

  相反,它讓每一個犯人更加反思、渴望、懷念并珍惜高墻之外的真,高墻之外的善,高墻之外的美。

  趙殳巖親自帶著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市長和省級機關部門的“一把手”走進寧城五江監獄,接受現場警示教育。

  隨著鋼閘鐵門轟然開啟,205畝的監管區映入眼簾,干凈而不失威嚴,開闊而絕不陰翳。

  作為一所擁有62年歷史的特大型監獄,五江監獄常年關押著6000多名罪犯。

  踏步前行,拾級而上,每一個參觀者都繞不過一座巍然佇立的天平雕塑。

  這一天平,既是法律的象征,亦包含著“懲罰與罪犯權利保護相平衡”的喻意。

  它立于一湖宛若鏡面的水上,瑩亮的水花在微風的調度下輕柔碰撞,一撥撥金魚悠然自得地暢游其中。

  趙殳巖這一次帶領的170多名領導干部中,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走進過寧城五江監獄,不少人剛進來之后就不寒而栗。

  趙殳巖在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在不同的地點,觀察不同的人,確保把這170人全部觀察一遍,想著探尋他們內心深處的想法和焦慮。

  “尊敬的趙書記,楊省長,各位領導,大家現在看到的這座天平雕塑,是我們這里的囚犯每天從勞動車間生產線上聽到哨聲的指令后,都會到這里集合,然后有條不紊步調一致地從這里回歸監區。”

  監獄長鄭益群的話,把現場參觀的領導們的思緒拉了回來。

  緊接著,在鄭益群的帶領下,領導們來到了第一監區,這里是級別比較高、犯了重罪的囚犯所在的區域。

  “羅周成!”

  “到!”

  “請你講一下你的犯罪事實!”

  這個羅周成,在進來之前是省住建廳黨組副書記、副廳長,在此之前是彭城市委書記,現場參觀的領導很多都認識他。

  羅周成講述了他從主政一方名震一時的“明星官員”,到“看見警察走到身邊,便本能站起”的普通犯人的經歷。

  他在講述的時候聲淚俱下,悔不當初,參觀的領導們臉色各異,不知道是憂慮自己,還是有所觸動。

  羅周成講完之后,監獄長鄭益群接著說道:“撥開被窺探的目光重重包裹的硬殼,我們發現,這些職務犯往往揣著一顆敏感、封閉且如瓷器般脆弱的心靈。無論是入獄前還是入獄后,他們的掙扎與矛盾一直繃著,未曾斷弦。”

  趙殳巖看向鄭益群,他講的話很有理論水平,應該是做過研究,只做一個小小的監獄長,是不是屈才了呢?

  劉奕菲是官場中最懂趙殳巖的人,她湊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鄭益群,政法大學法律專業研究生,在監獄干了15年了,法律功底扎實,理論造詣深厚!”

  “知我者,奕菲部長也!”趙殳巖微笑著說道。

  “切,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劉奕菲不再理會他,退后三步,站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在官場,領導的站位是有講究的,即使是在沒有標注站位序號的場合,也不能亂。

  比如現在,趙殳巖是省委書記,他自然是站在最前面、最重要的c位,所有領導里面,只有省長楊常山才有資格和他并排站立,其他人都站在他身后一排開外。

  雖然趙殳巖不在乎這些,也讓他們往前面站,但是他們都不敢啊!

  穿過半通透墻體的庭院,走入一間間監舍,你會感慨于這里一塵不染、井井有條的環境。

  一個房間9張鐵床的布置絲毫沒有逼仄之感,被褥疊得如豆腐塊,鞋子在床下一字排開,衣服與雜物都被收納在擺放整齊的塑膠箱子里。

  陽光從過道的窗欄投射進來,落在由犯人自己打理的植物綠葉上。

  對于這些要在監獄度過十余年甚至下半輩子的職務犯而言,總想逮住一切生的希望勉力前行,而書與盆栽正是他們的營養補給品。

  “這里的條件比讀大學還好!”第二監區的職務犯宋秀娥感嘆道。

  她說的也是事實,她是30年前上的大學,那個時候的大學宿舍條件自然比不了現在。

  “迷途知返,洗滌心靈,拂去塵埃,向往明天,奔向心聲,擁抱陽光。”這是宋秀娥寫的。

  娟秀的字跡之上,是她畫的一副囚犯張開雙臂擁抱藍天的畫作,旁邊還貼了一張男孩的照片,十七八歲的模樣,托腮淺笑。

  這個男孩應該是她的兒子,也是她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接受警示教育的領導們發現每一個犯人的床頭牌都如一段濃縮的心跡,方寸之間,盈滿悔悟,尤其是對自己的家庭。

  這些犯人反省著自己當初對社會誘惑與壓力的抵抗能力低,像一個虔誠的小學生。然而,一旦提及家庭現狀,他們的淚水便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

  “我的兒子,18歲,在老家,不知道他……其實,我自己倒解脫了,家里人比我還難受。”

  宋秀娥一時哽咽語塞,淚如雨下。

  在從寧城五江監獄返回省委黨校的路上,170多位領導們都陷入了沉思,不再像剛才來的時候那樣,大部分人都在交頭接耳。

  現在,所有的車里都是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可怕,落針可聞!

  他們都是在蘇省有頭有臉的實權派“人物”,都在思忖著趙殳巖的用意,也在想著自己的未來到底該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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