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君王看到如此境況,臉色也有了些許變化。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有這么強的實力,培養出如此多的精兵。
“皇上,城門快頂不住了,還請您跟著老臣等人離開!”
“皇上!”
那些部將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肉跳,立刻稟報皇上,想要帶君王一起離開。
北國君王緊咬牙關,微微瞇起雙眼。
“守住,孤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做到何等地步?”
他話音落下,眼神明顯露出疲憊之色。
雖然北國君王早就知道有人謀逆,也做好了萬全準備,可當真正經歷的時候,依舊覺得心力交瘁。
那畢竟是他的兒子,他養在身邊,二十幾年的兒子。
“兩位,此地危險萬分,還請速速離開,這怎么說也只算是孤的家事,不好將你們牽扯起來
蘇輕嫵微微擰眉。
北國君王這個意思,是想要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她扭頭看了一眼夜玄霆,想要詢問一下王爺的意見。
夜玄霆微微頷首,“好,那我二人便告辭
蘇輕嫵微微一愣。
卻沒有當場說什么。
她跟著夜玄霆從城墻之上下來,一扭頭就看到了城門口廝殺起來的軍隊。
外面的一萬人要進來。
里面的五千人奮力抵抗。
然而,兩方人馬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不說人數上的差距,實力素質的差距也很大。
二皇子帶來的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而皇城之內的這些人,卻都是七拼八湊弄過來的炮灰。
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甚至連攔截對方幾個時辰都做不到。
蘇輕嫵被夜玄霆一下子抱上了馬背。
她剛坐穩,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問身側的夜玄霆。
“王爺,我們就這么走了,不管了?”
夜玄霆抓緊韁繩,帶著蘇輕嫵往皇城里面跑起來。
兩人地位雖然高,但是并沒有引起北國那些大人物的注意,目前知道他們具體身份的,也就只有北國君王那一部分人。
夜玄霆低垂著眸子,輕輕啟唇,“他畢竟是娜蘭的父皇,還是要管
蘇輕嫵道:“那咱們就這么走了,他會不會出事?”
蘇輕嫵多少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她并不清楚夜玄霆的計劃。
夜玄霆輕笑了一聲,在馬背上搖了搖頭。
“他死不了,咱們速度快一些
蘇輕嫵:“嗯?”
她一臉疑惑,卻隨著夜玄霆直奔著皇城深處。
夜玄霆帶著蘇輕嫵一路來到城中一家大商鋪的門外。
他下了馬,然后快步走向里面。
蘇輕嫵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的行徑,眼眸之中的疑惑更重。
現在他們人手不足,除了北國君王派出去守城門的那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夜玄霆身邊,還沒有參戰的數百影衛,還有她從國師府帶出來的那一百多血衛。
但是,這些人即便是全上,也不一定能贏。
三四百人對抗上萬精兵,不打伏擊的話很難贏,而宮中那些叛軍能夠被收拾的這么快,也是因為他們太過分散,不成氣候。
里面走出來的人讓蘇輕嫵嚇了一跳。
“四哥,五哥?”
就見,蘇云極和蘇長生兩人都走了出來,看到夜玄霆以后,兩人皆是臉色鄭重道:“王爺,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
夜玄霆頷首,然后站住身影。
就見寬敞的院子里,突然從房間之內出現了一排排的銀甲軍隊。
蘇輕嫵看到那些人身上十分熟悉的盔甲,眼眸瞬間發亮。
“天麟甲?”
夜玄霆微微揚起唇角。
“嗯,我讓你五哥將萬寶樓開到了北國,在里面也藏了不少寶物,正好現在拿出來用
這一百多人,每人身上穿上的,都是天麟甲。
這種護甲堪比至寶。
每一套都極為珍貴。
但是防護能力也很強,在戰場上堪稱刀槍不入。
有這樣一套戰甲,再配合影衛本來就強橫的實力,即便是在那一萬大軍之中橫著走也沒什么問題。
“王爺,你什么時候準備好的?”
蘇輕嫵還是有些驚喜。
“早就準備好了,以防萬一
蘇輕嫵忍俊不禁。
蘇長生忽然道:“小妹,還有呢
“還有什么?”
她一愣,然后就看到里面有人將一箱一箱的東西搬了出來。
一打開,里面裝的全部都是危機強大的火雷珠。
蘇輕嫵瞪大雙眼。
“你們這是……”
簡直將南夜國的火力都給搬過來了。
這十幾箱子火雷珠,已經足以將外面那一萬大軍,炸的粉碎。
……
此時此刻,一萬大軍帶著強悍的氣勢,終于徹底沖破了皇城大門。
二皇子紅著眼睛殺了進來。
那五千雜兵根本不堪一擊,在沒有城墻的保護之后,完全暴露在了二皇子的屠刀之下。
二皇子宇文霖目光冰冷,他騎著馬走到最前方,看著被自己的手下逼進城墻角落,有些狼狽的北國君王,眼眸之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父皇,你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日?”
北國君王背靠著城墻。
身后,就是高達數十丈的墻壁。
護欄不過他的半身高,只要他再后退,就會從城墻之上掉下去最終摔一個翻身碎骨。
保護他的護衛,一個個的在他眼前死去。
北國君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直到最后一個護衛躺在地上,北國君王再也沒了防備。
他抬頭,眼神幽深的看著二皇子。
“孤不想看到你我之間,父子相殘,霖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你母后的事情,孤王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現在殺了孤,就是放過真正的兇手
宇文霖微微頓了頓。
沒想到北國君王會跟自己說這么多。
但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早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對眼前人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只可惜,他一直沒有機會。
“父皇,兒臣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身體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只剩下了幾年壽命,是我找人做的……”
“什么?”
北國君王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并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中毒的痕跡,哪怕是國師和蘇輕嫵,也都沒有察覺的出……